不止楊總不敢置信是這麼個態度，在場的其他人同樣震驚。

他們不是聽說，顧家大小姐脾氣驕縱跋扈，眼中容不得一點沙子麼？

顧清綰漫不經心的淡淡道，“我未婚夫這個人，素來有著路見不平見義勇為的優品質，你們一幫大老爺們合起伙來欺負一個人，連我都看不下去了，何況是他。”

眾人唏噓，一時無言。

“另外，人家是來夜闌工作，又不是來賣的，我不記得夜闌有規定，來這里工作就得默認被人占便宜。”顧清綰淡漠的掃向楊總等人，角勾起譏誚的弧度，“你們卻惱怒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傳出去也不怕丟人現眼？”

楊總被說的臉上掛不住，心中縱然有著不滿憤怒，此時也啞口無言。

警察沒有多久就到了。

楊總等人被帶走，沈漫也被警察問了些問題做完筆錄，圍觀看熱鬧的人群隨之被驅散。

沈漫的兩個朋友上前圍住，“漫漫，你沒事了吧？”

搖了搖頭，轉而向面前俊溫潤的男人，怯生生的道，“沒想到婷婷們知道了這事，會去找你來幫忙，祁年，我給你添麻煩了。”

的聲音里，有著驚魂未定的驚。

似乎到的驚嚇不小，久久不能消散。

陸祁年語調，眼神和的仿佛能滴出水來，“是我來晚了，才讓你到這樣的委屈，你怎麼不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不想麻煩你，你會過來我已經很意外了。”笑了笑，弱得楚楚可憐，“不過如果沒有你，不敢想，今晚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沈漫的兩個朋友應和道，“是啊祁年，還好是你來了，不然漫漫還不得被那個幾個男人欺負死，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看著他們一個自責一個，顧清綰此時此刻忽然有一種覺——

好像才是那個多余的外人。

直到現在，顧清綰才終于正眼看向陸祁年前的人。

以前聽陸祁年的朋友們提起過幾次沈漫的名字，但對這個人卻毫不了解。

這是第一次，正面近距離的接到。

沈漫五清麗秀氣，氣質文弱溫婉，是小家碧玉宜家宜室的那一款。

算不上什麼頂級的大，但也當得起好看兩個字。

穿著夜闌工作的素旗袍，額頭前的發了不，酒撒在前的旗袍上，暈染出一片不堪目的痕跡，狼狽至極。

好在有一件外套罩在上，讓的單薄難堪不至于那麼無所遁形。

顧清綰幾乎一眼認出，那件眼的西裝外套主人是誰。

辨不清此時在心涌起的緒是什麼，顧清綰神淺而淡，好意詢問，“沈小姐，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做個檢查什麼的？”

直到這時，他們仿佛才注意到的存在似的。

“不用了，我沒什麼很嚴重的傷，只是被他們嚇到了，幸好祁年來得及時，沒什麼太大的事發生。”沈漫道，“謝謝顧小姐關心。”

顧清綰噢了一聲，“沒事就好。”

“顧小姐。”抿了下，轉而是道，“你千萬別聽他們的胡言語，我跟祁年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他出面幫我，只是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你別誤會。”

只是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麼？

顧清綰淺淺勾，“我知道，今天無論被刁難的人是誰，祁年要是知，都會路見不平仗義相救。”

沈漫看了看陸祁年。

顧清綰好奇的突然問，“我聽說你是才剛回國的，怎麼突然來了夜闌工作？”

沈漫低眉順眼的道，“顧小姐，我不像你們一樣富貴優渥，我的家庭很普通平凡，出國留學的那幾年依靠家里開支不，現在回來了，想要生活下去，就得努力賺錢。”

顧清綰挑眉，“你跟祁年他們曾經就讀同一所大學，又有出國留學的閱歷，依照你這個學歷，回來不去大公司面試一些好的職位，卻跑來夜闌做個普通的服務員？”

“因為夜闌一個普通服務員的工資，都比許多白領還要高。”

“簡而言之就是，你很缺錢？”

“除了像你們這樣生來食無憂的人，很多人都缺錢的，顧小姐。”

顧清綰默了一陣，靜靜地看了沈漫半響，“沈小姐，那個楊總有一句話倒是說的沒錯。”

沈漫怔了怔，“什麼？”

“水至清則無魚，夜闌的錢沒那麼好賺。”顧清綰慢慢道，“哪怕你只是想當個普通的服務員，能自己保持清醒，不那些紙醉金迷的被迷了眼，但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待久了，什麼樣的人和什麼樣的事都會遇到。”

停頓兩秒，顧清綰定定凝視，“類似于今晚的況，以后還不知道會發生多，不是每一次出事，都會有人及時出面替你解圍的。”

“……我明白。”緩緩垂下眼簾，沈漫苦笑道，“以后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不會再讓人去麻煩祁年，今晚是我不好，給你們添了麻煩。”

顧清綰呆了一瞬，本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心也確實不太喜歡，陸祁年頻繁來管沈漫的這些事。

于是沒有解釋什麼。

只淡聲道，“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份高薪的工作，倒是有幾家跟顧氏關系不錯的公司，我可以介紹你過去，只要你有能力，待遇方面絕對不會虧待你。”

沈漫手指了角，臉上有著弱不風的蒼白，“顧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不用了。”

沒想到會拒絕，顧清綰深困，“為什麼……”

“夠了。”

話音未落，一旁的陸祁年不耐地出聲阻斷。

顧清綰茫然的向他。

陸祁年眉頭鎖，對視上的目，神冷淡，“剛剛才經歷了那樣的事，到不小的驚嚇，你能不能別像審問犯人一樣問這麼多問題？”

怎麼像審問犯人了？

顧清綰不解，“我這是為了好，想幫助……”

“你先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