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二十年的米。”木晚晚扯了扯角,原主可一粒白米都沒吃過,干最累的活,吃最差的稀湯寡水,能活到這個年紀,也是不容易。
木晚晚不是吃虧的主,不然也不會被綁架后,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選擇自殺。
既然代替了原主,這間接害死原主的人自然算是的仇人,昨天已經給喻年下了定心丸,今天就讓木家看看誰更無賴。
這時一個十三四歲的清秀小姑娘,看到木晚晚坐起來,哭的稀里嘩啦:“三嫂,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
木晚晚被小姑娘哭的措手不及。
看的出來,是又急又怕,看著讓人心疼。
這小姑娘是喜歡的,木晚晚也算欣,雖然一穿過來就已婚,好在婆家人待都還好。
小姑子第一件事關心的是的,而不是指責,便能看出來這喻家人的心是純的。
“我妹子在你家出了事,你總該有所表示,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著,木驢兒便抬起手里的木棒向院子里的一口缸砸了過去。
“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一個弱弱的聲音喊道,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十幾雙眼睛紛紛向了門口。
“大哥,你和娘是來看晚晚得嗎?怎麼手里沒帶東西,娘和大哥不來,等我這好了也要回家一趟。”
木晚晚向來話,好拿,突然這麼一出,木母和木驢兒都愣了一下。
“既然娘和大哥來了,也省的我再跑一趟,這段時日我總要病著的,相公為了湊聘禮也是掏空了家底,你們也給我拿點,權當我借的,以后好了再還你們!”
“我…”
“大伙兒都知道娘和哥哥最疼我,不要多,五兩銀子就夠了!”
每次都是自己手向別人要錢的主兒,突然就被這個木晚晚反咬一口,木氏忙拉了木驢兒。
“娘今兒銀子沒帶足,得閑了再來看你。”
說著頭也不回的便往外走。
“娘也不用這樣急著回去取錢,帶了多先給我就是,剩下的哪天再送來,我就知道娘和大哥最疼我,就怕我在婆家一點兒委屈,才急的鬧了這麼一出!”
木晚晚心里冷哼,你不是會演戲,老娘就好好陪你演演!
說著,木晚晚便追了上去,可畢竟是落了井的人,原主的子本就虛弱,險些一個趔趄倒了過去。
“三嫂!”
喻巧兒眼尖,忙上前拉住了木晚晚,才不至于真的倒下。
“賤丫頭,怎的嫁過來沒幾天,沒學會孝順爹娘,倒是學會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別人說話了!”
“大哥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和娘不是收了喻家的重金聘禮了麼,嫁了喻家我自是喻家的人,怎麼就向著外人說話了?況且娘和大哥疼我,我這一出事,就生怕我在婆家了苦,來給我找場子,我現在這缺錢喝藥,娘和大哥不應該幫襯一下嗎?”
本來就子虛,再加上正是深秋時節,天氣漸涼,木晚晚整個人說起話來都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你個小賤蹄子,竟然學會和大哥頂了,看我不收拾你!”
說著便要出手,一旁的呂氏看的明白,這個昨天還要死要活投河的三弟妹看來是開竅了。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喻家大哥是真正的莊稼漢,加上喻家男人個頭都高,常年務農一,可比木驢兒小混混高大結實了許多。
喻勇這一嗓子,嚇得木驢兒一個踉蹌。
木晚晚抬頭,心里暗想,這要是在現代,可是結結實實的漢啊。
不過還是自己那便宜好看點。
“晚丫頭,你沒事,娘就放心了,我晚些天再來看你。”
說著便拉著木驢兒離開了喻家,這死丫頭不僅沒死,竟然還轉了子,看來在家里唯唯諾諾都是裝的。
“這不是氣勢洶洶來討公道的嗎?咋就走了這閨也說的沒錯,看病費錢,這喻家哎……”
“是啊,那喻年可是讀書的好苗子,是當的料,就是……”
“別說了,散了吧。”
眼看著門外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木晚晚終于長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便癱倒過去。
木晚晚是在床上醒來的,原主的子實在差了點,一個纖瘦的影坐在床邊,屋子里彌漫著中草藥的味道。
是防風麻草的氣味兒,對于中醫科大學博士來說,一聞便知是在給自己熬制冒藥。
風寒,在古代時稍有不慎的大病。
“讓你好好躺著。”
白皙的臉頰,棱角分明的廓,一布麻,竟然穿出了仙氣。
哪怕昨天已經被暴擊了,再看還是忍不住的心。
這喻年要是好的,還不知道有多小姑娘上撲呢。
“我不想娘給家里帶來麻煩。”木晚晚斟酌著開口。
“先喝藥。”
說著便起去端藥,沒想到這個喻年就連手指都是這樣纖長白皙,看了忍不住想一下。
話還沒有說完,喻年便眉頭鎖,忙把藥碗放到了一旁,捂住了。
“咳,咳!”
木晚晚出于醫者的本能,就手去脈。
喻年退了一步,避免了接。
“我沒事,你把藥喝了。”
語氣依舊是低沉緩慢,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我喝!”木晚晚佯裝不自覺的從喻年的手上落到了手腕。
喻年蹙了蹙眉頭,到底沒有再躲。
木晚晚斂了斂雙眸,這毒了脈都不知道是什麼毒,看來不簡單。
他起向門外走去,“你既然嫁進喻家,就是喻家的人,我也是你的丈夫,所以你不必自責,有什麼事也可以和我說,我會保護你。因為是你的娘家,我也會寬容點。”
男人的聲音雖然疏離,但是溫如水劃過木晚晚的心臟。這個男人的保護也太A了吧。
木晚晚拿起了剛剛過漬的帕子,看著那塊暗黑的漬,再次確定,這個喻年絕對是中了劇毒。
“這個小相公上倒是多。”木晚晚勾了勾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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