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沒什麼心再局，準備出去支煙。

正好看到從便利店回來的唐易揚，屁顛屁顛地拎著一大袋衛生巾，手里還捧著一杯熱紅糖茶。

一臉不值錢的狗樣，讓程嶼沒來由的越看越煩躁。

“小舅，你怎麼……要走啊？”

“有點事。”

程嶼懶得多廢話。

“哎，那我們一會兒也走了，小梨肚子不舒服。”

程嶼：“那人不是省油的燈，別把自己玩栽了。”

唐易揚咦了一聲：“小舅，你不喜歡小梨啊？”

程嶼沒應聲。

唐易揚撓撓頭：“也對，你喜歡喬姐那樣/溫的/哈哈哈。不過小梨跟其他孩真的不一樣。我跟你說，我從來沒見過像這麼害的——哎？我還沒說完呢。”

程嶼沒理他，自顧穿過馬路。

害？

他是沒看到這小狐貍剛剛都什麼樣了！

手機響了，是夏真喬。

“阿嶼，還在外面？”

“嗯。準備走了。”

“我聽說易揚今晚帶了個朋友過去，人怎麼樣？”

程嶼呼吸一頓：“你消息靈通的。”

夏真喬：“我也是正好聽蕭譽他們幾個說的。小姑娘什麼樣的人，漂亮麼？”

“一般。”

“一般？”

夏真喬：“他們都說那孩漂亮得像明星似的，而且難得溫乖巧，答答的只圍著易揚轉。能讓易揚真心的，怎麼會是一般呢？”

“我覺得一般。”

程嶼了口煙。

“那倒也是，你對人的品位要求一向不低……”

夏真喬若有所思。

“還有別的事？”

程嶼心有點燥。

“沒事。”

電話那邊沉默幾秒：“沒事就不能跟你說說話麼……”

“嗯，你說，我聽著。”

程嶼兩支夾著煙，指腹勾抹了一下角。

淡紅的膏。

小狐貍滿口謊話，倒有一句是說真的。

膏真的是櫻桃味，很甜。

夏真喬：“我，我明年初回國，我們訂婚的事還要不要照計劃安排……”

“我有說過計劃有變麼？”

程嶼的聲音冷了幾分。

夏真喬吸了口氣，稍顯放松：“也不是，主要是我出國這麼久了，我想你可能……畢竟，我不主找你，你也很主找我，是不是？”

程嶼：“……”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胡思想的……”

“阿喬。”

程嶼打斷的話：“我當初既然答應了，程太太的位置就只能是你。你要是不想胡思想，就跟蕭譽他們瞎打聽些沒用的。”

手機剛掛，叮一聲，傳來消息提醒。

是微信好友的添加通知。

【學長，是我吖！】

頭像是個二次元的畫，隔著屏幕撲面一綠茶味。

程嶼抬起頭，看向馬路對面。

江清梨挽著唐易揚，正好走出來，上了法拉利。

這微信，多半是沖唐易揚要來的。

程嶼拳頭了，斷一只手還不耽誤繼續找他？

江清梨這種人，怕已經不能用“要臉不要臉”來界定。

這是“要命不要命”的問題了。

他著手機，點了一下通過請求。

【后天晚八點，紅香會停車場。你想要什麼一次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