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沖不暗暗為甑尤妮了把汗。
黃會計向來十分包庇自己人,尤其是像子涵和梓涵這樣喜歡狐假虎威的爪牙。
甑尤妮還在試用期,萬一黃會計到陸得友那兒上點眼藥,指不定會影響陸得友對甑尤妮的印象分。
公司里到都是關系網,不能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新人不知道這些也正常,就是逞口舌之快過于莽撞了些。
程沖搖搖頭,有些惋惜。
被孔梓涵這種人給排走,不值得。
五分鐘不到,黃會計辦公室門再次被打開。
本以為看到的會是甑尤妮挫敗的走出來,誰知道竟然是黃會計親自領著開門出來,兩人還有說有笑的。
黃會計的目從孔梓涵臉上掃過的時候,帶著一抹厲。
孔梓涵當時臉刷的就白了。
“退發票為什麼不說明原由,嗯?”黃會計走近,質問孔梓涵。
孔梓涵諾諾的,低著頭不敢出聲。
別看黃會計平時用得著的時候,每天都和悅,時不時還會給點小恩小惠,現在忽然說翻臉就翻臉,讓孔梓涵措手不及。
“人家大老遠到樓下來請教你,你還不愿意說,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
不得不說,黃會計厲訓人的時候著實嚇人,就連坐在孔梓涵后面的程沖大氣都不敢出。
“我剛才在忙…”孔梓涵試圖為自己辯解。
話還沒說完,被黃會計無打斷:“你那點工作量我還不知道?!你要是覺得無法勝任現在的工作就回家啃老去,這樣最輕松!什麼也不用干!”
幾句話訓得孔梓涵再不敢吱聲,只能委屈地低著頭。甘子涵靜悄悄的在一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生怕被牽連。
畢竟子涵和梓涵從來都是穿一條子的小團。
黃會計見沒聲兒了,這才和悅的對甑尤妮笑道:“以后再有這種事,你只管來找我,”
甑尤妮笑得乖巧:“謝謝您!那我這次的報銷發票…”
“你放這兒吧,讓孔梓涵幫你整理,就當給個教訓!天不好好工作,就知道懶,還敢欺負新同事!”
說著直接從甑尤妮手里拿過報銷單,往孔梓涵桌上一拍,“以后自己的事自己做,支使別人!”
程沖心頭猛的一跳,這話怎麼像是幫說的?
疑地掃了甑尤妮一眼,發現正笑瞇瞇地沖眨眼。
果然是。
程沖報以禮貌一笑,謝謝學雷鋒樹新風,順帶幫解決了一個小問題。
甑尤妮離開之后,黃會計也回了辦公室,以孔梓涵為圓心的方圓百里,噤若寒蟬。
一向囂張的孔梓涵有史以來第一次吃癟,嗚嗚咽咽的不間斷哭到下班,一邊哭一邊還得乖乖的幫甑尤妮整理發票,真真的演繹了小姐的丫鬟的命。
周圍其他同事也都避而遠之,免得引火燒。
沒了子涵和梓涵的額外加菜,程沖做完手上活,一到點兒就麻溜收拾東西下班,無比迫切的想要拯救自己的耳子。
抬起頭,全程目睹甘子涵敷衍的說了聲拜拜,然后用百米沖刺的速度挎上包沖出門去,留下孔梓涵一個人在工位上啜泣。
呵!友誼的小船說沉就沉了。
-------------------------------------
“沈隊,這個點還不下班?”
湯免剛從基層走訪回來,進門抬眼就看到沈之昂還坐在辦公桌前,低著頭在手機上查詢著什麼。
“湯面兒,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看看。”沈之昂朝他招招手,“我這手機好像出問題了。”
每次一點二級界面就閃退,不知道是小程序的問題,還是手機的問題。
湯面兒是反詐中心辦公室同事們給湯免的稱,排名老幺,剛從警學校分配過來,屬于團寵般的存在。
“好嘞!您在看什麼呢?”湯免撓撓頭湊上前去,只看了一眼,當即原地土撥鼠尖:“禪、禪修班?!!!”
沈之昂嫌棄地偏了偏頭,抬手耳朵,躲開他的分貝攻擊。
“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湯免撇撇,“您有什麼想不開的呀,怎麼就要出家啦!”
雖然總聽人說沈隊是從一線上退下來的,其實一直都想重回一線,可上頭就是不批。
難不就因為這個,一想不開就打算力紛擾塵世間——出家了?
“誰跟你說我要出家了?”沈之昂哭笑不得,小伙子平時看著機靈,沒想到想象力也不是蓋的。
“您不出家為什麼要看這啊?都開始禪修了…”湯免滿臉理解無能。
不就是不能回一線麼,服從命令是警察的職責,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
像沈隊這樣優秀的警,無論在一線還是二線,那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他當初在警學校里,聽各科老師們夸贊沈隊聽得耳朵都長繭了。
后來知道自己要跟傳說中的沈隊在一個部門里共事的時候,那激的心簡直無以言表。
哪知道還沒共事多久,沈隊就要出家了!
信息量之大,無異于火星撞地球。
“這上面那麼大一行字你沒看到啊,為都市白領量定制!”沈之昂把手機懟到他眼睛下邊,生怕他近視看不見。
“可您也不是白領啊,您忘啦咱是公務員來著。”湯免實事求是。
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令人無法反駁。
沈之昂瞇了瞇眼,徹底放棄了對他的治療,干脆把手機往桌上一覆,“每天讓你加班是我的錯,好一小伙子,已經和社會節了。趕下班!”
“啊?”
怎麼突然他就和社會節啦?湯免未免有點不著頭腦。
“回去多刷刷微博,禪修班這種年輕人的流都不知道。”沈之昂搖了搖頭,收起手機,也準備下班走人。
真的假的?難道他真的out了?
沈之昂前腳剛走,湯免這頭不陷了沉思,他覺得他有義務跟其他同事商量商量,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必須要把沈隊出家的念頭掐滅在搖籃里!
“請問唐小姐,你是如何追到霆爺的?”“撿來的。”唐小姐高冷道。“是我追的她。”一旁的霆爺霸道的攬住了未婚妻的裸露在外的肩膀,回去他得和她的服裝師好好的聊聊。“那請問霆爺,你是怎麼追到唐小姐的?”對於這兩個大佬,整個京都的人都在好奇。“也沒怎麼追,就是她說往東我不會說往西,她說地球是方的我不會說是圓的……”眾人蒙,這還是他們認識的京都第一大佬嗎?當然還有寵她寵她寵她……
拿到孕檢單的那天,溫情被醫生告知心臟重度衰竭,死期將至。與此同時,她收到了丈夫周顧與另一個女人的親密照,兩人還喜孕貴子。直到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初戀永遠藏在周顧心里,經年不忘,而她也錯把他給的砒霜當作了蜜糖。死的時候,她給他留了一把穿心刀,逼著他活在焚心化骨的疼痛里,生無路,死無門。
娶老婆這事,許多人都以爲是祝遇清的惡趣味——比如接他表弟的盤,玩有錢人拯救灰姑娘的把戲。 就連晚嘉本人也是這麼認爲的,甚至起了離婚的心思。 那一天,她揣了離婚協議去公司找祝遇清,隔門聽到他朋友取笑:“真動心的話,當小情兒養起來就成了,怎麼還非娶了她?” “什麼拯救灰姑娘?明明,是想讓她來拯救一下我這單身寡漢。”祝遇清微含起眼,話中帶笑。 晚嘉抱着協議踮腳離開,回家後,又偷偷塞入碎紙機。 沒想到幾天後,她被祝遇清叫到書房。 男人擡着下巴,指了指桌上黏好的離婚協議:“挺有種啊宋晚嘉,還要淨身出戶?是玩膩了我,準備和你前任舊情復燃?” 晚嘉有些慌,只好硬着頭皮說:“我不會再吃回頭草,你知道的。” 聽了這話,祝遇清繃起臉,收回欲拿簽字筆的手——這要是離了,他也是回頭草。 這下子,連嚇唬她的法子都沒了。 他可真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