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推開門走了進去,老太妃的院子,雖然小舊,但是卻被收拾得干凈又雅致,這院子里還種著花草。
站在院子里,采薇便瞧見老太妃在屋里用飯,端著紅燒進了屋。
“奴婢今日做了紅燒,端來給老太妃嘗嘗。”采薇將放在了桌子上。
老太妃看著赤翻著油的紅燒道:“你們自己吃便是了,不用端來給我,我年紀大了,不吃這些重油之。”
采薇可不信這話,只當是在客氣呢。
“我們那兒有呢!老太妃不重油之,這紅燒偶爾吃一次也不打的。那膳房的吃食太貴,我們買不起,以后我和娘娘就自己做飯吃了。自己做的好吃又便宜,老太妃以后要不要與我們一起吃?”
老太妃搖頭道:“你們能自己做也好,我就不與你們一起吃了,我吃膳房送的便好。”
見老太妃不愿意,采薇也沒再說什麼,說了句:“老太妃你慢慢吃。”便回了隔壁的院子。
兩日后。
小貓兒拉便便了,采薇放下手中的針線,打了熱水來給他洗屁屁。
洗完把他放在床上,給他著爽,邊還邊說:“這神仙用的東西就是好,老太妃說這夏日里娃娃最容易長痱子,也最容易紅屁屁了,用了這爽,小皇子上的皮都白白的,一點兒痱子都沒長,上還香香的呢!”
完爽,采薇給小皇子包上了尿布,又用薄包被將他包好,然后給了冷落月。
“啊……”小貓兒被娘親抱著后,就張著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冷落月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這娃出生也有好幾日了,如今這臉也長開了些,不似剛出生時那樣皺的,瞧著好看了不。雖然還小,但是依舊能看出,他長了一雙好看的丹眼,高鼻梁,薄,尖下。
冷落月自己是照過鏡子的,這娃的長相,沒有一是像的。據采薇說,這娃長得像他那狗爹,而且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種像。不過由此可見,那狗皇帝長得還是好看的。
作為一個穿書人士,冷落月接收的只是過往劇,并沒有接收原的記憶,所以也不知道那狗皇帝長什麼樣。
“啊……咕咕……”小貓兒以為娘親在跟自己聊天,又了起來,說著他娘聽不懂的嬰言嬰語。
采薇沖了,搖著瓶走了過來,將瓶遞給了娘娘。
“娘娘,罐子里的不多了。”
冷落月滴了滴在手背上,試了一下溫度,然后便把兒送到了小貓兒的邊。小貓兒迫不及待地含著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聽見采薇說不多了,冷落月看著吃得正香的小貓兒,搖著頭說:“果真是四腳吞金,看著小,還能吃。”
一天要喂六七次,一罐,不過八九天就快造了。
現在還在坐月子,又不能出門,也不能做任務,沒辦法賺積分,只能靠剩下的那點兒積分,付個首付給小貓兒兌換了。
晚上睡覺前,冷落月瀏覽了一下貓超,給小貓兒兌換了一罐。
夜深人靜,冷落月和小貓兒都已經睡著了,采薇還在隔壁的耳房,點著油燈,打著哈欠做繡品。
金碧輝煌,氣勢雄偉的金鑾殿上,年輕威嚴的帝王坐在龍椅之上,劍眉鬢,不怒自威。
文武百,按品級大小,列隊站在兩邊。
右相站在殿中,揖著手道:“前皇后被廢已快一年,如今后位空懸,后宮空。皇上已經二十有五,卻還未有一子半。臣以為,為穩定民心,穩固天元基,皇上應該盡快立后,選秀,充盈后宮,開枝散葉。”
自古以來,君王若無子嗣,便會百姓不安,基不穩。皇上登基六載,就選過一次秀,后宮的嬪妃不過區區數十人,且一個都未曾生子。
據侍記載,皇上一個月里去后宮的次數十個手指都數得過來。按理來說,皇上正值壯年,不應如此的,想來是后宮那些妃嬪不得圣心。
兵部尚書見右相打了頭陣,忙站了出來,趁勢道:“長安王之,齊嫣郡主,蕙質蘭心,賢良淑德,才貌出眾,乃子中的典范,與皇上更是青梅竹馬,是為皇后的不二人選。”
長安王齊慕天站在最前排,面無表的直視前方,就好像兵部尚書說的事兒與他無關一般。
聞言,不員的臉都變了變,看向了上頭那一位。
齊嫣郡主乃皇上嫡親的表妹,年過十七還待字閨中,明眼人都曉得,這齊嫣郡主就是在等著做皇后呢!
年輕的帝王城寒用一雙眼掃了殿中的文武百一眼,并不說話。
“臣也以為齊嫣郡主是皇后的不二人選。”
“常言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后宮亦不可一日無主,臣以為皇上應該盡快立后,充盈后宮,綿延子嗣。”
“臣附議。”
“臣附議。”
長安王一派的不文武大臣,都紛紛站了出來。
城寒眼微瞇,看了自己的親舅舅一眼,好得很,這可當真是好得很。若不是今日右相提起立后之事,他還不知道,這朝中竟然有這麼多人都是他舅舅的了呢!
他拿起了桌上擺著的一個奏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文武百大驚,忙掀起袍跪地高呼:“皇上息怒。”
城寒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殿中跪著的文武百,怒斥道:“江洲連日大雨,洪水沖垮河堤,淹沒莊稼無數,房屋無數,百姓流離失所。你們無一人啟奏,無一人談及此事,反倒在這大殿上讓朕立后選秀,你們這眼睛是用來盯著朕和朕的后宮,還是這天元子民的?”
文武百,齊聲高呼:“臣等惶恐,臣等并不知曉此事。”
其實這事兒他們是曉得的,但那江洲知府是長安王的人,江洲的洪災會如此嚴重,牽連甚多,下面遞上來的折子都被長安王的人給攔了。
長安王要保人,不想把這事兒捅到圣前,他們自然也不敢多。只是他們沒想到,這折子還是有人遞到了皇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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