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祖傳方治“不舉”……

營銷號的發帖, 沒幾天就全都下架了。

石半蕾新劇的第一波營銷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打了水漂。

林柯和經紀人還一頭霧水的時候，邊澈在泰國的一段采訪悄悄爬上了熱搜榜。

沒人把兩者聯系到一起，付芷橙也是單純的吃瓜群衆, 完完整整地看完視頻後, 開始對葉聲笙“噓寒問暖 ”。

橙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橙子：「不是聯姻，是？」

橙子：「要不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是我, 我差點都要信了邊澈的鬼話」

橙子：「上不來氣了大兄弟.jpg」

付芷橙盯著兩人的對話框, 頂端有“對方正在輸”的字樣，可葉聲笙的回複始終沒有發過來，不陷自我懷疑：「不會吧？你倆當年的不合都是裝的？」

周末下午，京市二環車流緩慢。

葉聲笙坐在後座上, 把編輯好的一行回複刪除，付芷橙越是八卦，就越不想讓得逞, 反正回什麽都會被過度解讀。

把邊澈從黑名單裏拉出來，把那條鏈接轉發過去, 又跟著句嘲諷：「你的演技真的有待加強」

邊澈最近吃得好，難免神清氣爽, 雖然還沒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是該占的便宜都占盡了。

他對彙報的副總打了個暫停的手勢，開始專心地給老婆回消息。

「認真看一下視頻容，要是采訪你，記得不要穿幫」

還是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葉聲笙恨恨地敲下：「憑什麽按照你的劇本走？你跟我商量了嗎」

看了一眼微博, 跟邊澈有關的話題熱度還在攀升，也側面地說明了大衆對于財經人的八卦探索之強，有時候甚至超過了娛樂圈。

下車前, 收到邊澈的回複：「我倒是想跟你商量，你不是把我拉黑了嗎」

最近他的回擊弱的，葉聲笙把手機熄屏。

真沒意思。

司機將車停在古軒畫廊門口，畫展主人孫廖婷親自迎上來，一見面就親親熱熱地挽上的手臂：“親的，你終于來了。”

葉聲笙紅勾上一弧笑：“早就想看你的作品，這次終于有機會。”

保鏢在前面開路，工作人員像是早就知道要大駕臨，列兩隊躬迎接，排場那一個氣勢如虹。

今天到場的圈名媛不，能得主人到門口親自迎接的可不多。塑料姐妹們換了個眼神之後，都親親熱熱地圍上來，把葉聲笙簇擁在中間。

“聲笙，你上的是黎時裝周的秀款吧，太了。”

“最近換季，你的皮狀態怎麽還這麽好？”

有人趁機給自己打廣告：“我最近開了家皮管理中心，聲笙，你時間也來坐坐。”

葉聲笙比誰都清楚，這種恭維有多麽的虛假意，但是又有誰能拒絕舌燦蓮花的彩虹屁，于是很買賬地應下了。

有人問：“對了，橙子怎麽沒來？”

“去南極看企鵝了。”

葉聲笙游刃有餘地拉回話題：“別管了，我們還是進去欣賞大畫家的作品吧。”

小姐妹們本就是來給孫廖婷捧場，這會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展廳裏流淌著舒緩的小提琴樂，斑斕的畫作在白牆上格外顯眼，葉聲笙因為昨晚睡得不好，整個懨懨的。

確切地說，這一周睡得都不好，夜夜強制治療，不管逃到床上的哪一個角落，好像最後都會落邊澈的魔爪。

草草看完全場，拍下了全場最貴的那幅名為「」的作品。

刷卡的時候，突然有人喊的名字，帶著誇張的驚嘆：“聲笙？”

葉聲笙循聲看過去，急促的皮鞋聲由遠及近，戴著漁夫帽的男人朝招手，單邊鑽石耳釘，上斜背個大牌包，穿得特別時髦，一看就不是直男。

是的化妝師Kevin。

葉聲笙上一次見他還是在自己的婚禮上，這會兒也多了見到人的喜悅，和他握臂寒暄：“你怎麽也來了？”

Kevin朝眨了眨眼：“湊人數的。”

他是靠專業混跡在二代圈裏的，自然不會去買們輒就是六位數的作品。

比起那群塑料姐妹花，Kevin跟多了，他以專業的角度審視的妝容，很快看出端倪：“親的，你最近的氣怎麽這麽差？”

“有嗎？我覺得還好吧。”

化妝師是圈子裏知道最多的人，葉聲笙是肯定不會說實話的。

Kevin湊近，眉頭快要攏一座小山了：“我的天啊，你的皮狀態比結婚那天可差多了。”

關系是真的好，眼神也是真的八卦：“夫妻生活不和諧？”

葉聲笙臉上的笑一僵，遞了個閉的眼神，“沒有的事，就是最近睡眠不好。”

Kevin點頭，鮮只是這個圈子的表面，有抑郁癥的名媛貴婦不在數。葉聲笙憎分明，人又大方，他很喜歡。

Gay的特點就是喜歡多管閑事，他說：“我今天剛好約了個中醫，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不用了，下次我自己去就行了。”

Kevin搭上肩膀，苦口婆心地勸：“你知道那個老中醫有多難約嗎？我帶你去都得冒著被他攆出來的風險……”眼尾眉梢都在演繹“諱疾忌醫不好”和“看病就不要挑日子了”的劇。

正草堂中醫館也在二環，距離古軒畫廊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司機很快把兩人送到地方。

直到進了正草堂，葉聲笙都還搞沒明白，自己怎麽就被Kevin口若懸河地拐來了中醫館。

“歡迎臨”的自應響起，前臺的小護士三言兩語掛了電話，出禮貌的八齒笑：“請問有預約嗎？”

Kevin拿出份證遞給：“我是用這個名字預約的。”

小護士在電腦上查登記記錄：“章凱先生，七月二十五號預約的，請跟我來吧。”

還真是排了三個月。

Kevin不算二代，但在圈子裏絕對是游廣闊，要是他都得排這麽久，葉聲笙的腦子瞬間清醒了。

中醫不比西醫，虛虛腎虛脾虛，總能診出點問題來。再不濟人每個月都要大出，氣不足、手腳冰冷也都算病吧？

到時候把診斷結果往邊澈臉上一砸，再名正言順地把他趕到客臥去，那就太完了。

想通了這層道理，整個人瞬間變得輕松了。

往二樓走的路上，路過一排排通頂的中藥櫃，Kevin跟科普：“正草堂的金字招牌就是張遠教授，今年八十多歲了，是□□政府特殊津的專家，不僅提前三個月就要來排隊，而且每天只看十個人。”

診室裏面沒有人，小護士推門請他們進去，Kevin輕車路地坐在張教授對面，手腕自然地搭在手枕上面。

張教授中指和無名指在脈搏上彈，幾秒後，說一句：“換另一個手。”

心髒跳的頻率加快，安靜的氛圍讓人不自覺地張起來，葉聲笙雙手握在一起，遙遙看著。

張教授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把老花鏡放一邊，聲音不疾不徐：“小夥子有/起障礙呀。”

靠！

真是平地一聲雷。

Kevin還沒怎麽樣，葉聲笙簡直想要找個地鑽進去，甚至不知道把眼睛放在哪裏，才能擺這種尷尬到令人窒息的局面。

怪不得都是說中醫可以讀取權限，媽媽咪呀，想回家。

察覺到陪診人的異樣，張大夫上下打量了一眼：“小姑娘，你是他朋友？”

診室裏，死一般沉靜。

葉聲笙腦袋轟一聲響，連忙否認：“不是，我們就是朋友。”

“不是就好。”

張大夫重新看回Kevin：“你這種況，哪個孩嫁給你，就是倒大黴。”

葉聲笙額頭三條線，真是令人絕，巧就是倒大黴的那個。

Kevin倒是不以為意，他的取向在圈子裏早就不是，障不障礙的對零號來說真的無所謂，于是態度特別坦然：“大夫，/起障礙我不用治，您看看我還有什麽別的問題嗎？”

這裏面層層疊疊的意思，張教授年紀太大沒聽懂，還以為他要面子不好意思說：“沒事，小夥子，你幸好遇到了我，治療這個病我有祖傳方。”

Kevin有點無語，幹脆直說了：“我喜歡男人，/起障礙就不治了，您再幫我看看別的病。”

張教授：……

或許是到的沖擊有點大，他沉默了一會，指尖又在脈上搭了搭：“以後喝低度數的酒，要喝就喝三十八度以上的……”

還真是神，連Kevin的生活習慣都大差不差地說出來，這跟算命差不多了。

因為藥都是現熬的，所以拿藥定在明天。

出了正草堂，Kevin還在替惋惜：“多好的機會，你怎麽就不看呢？”

“人家都排隊那麽久，我一來就隊，太不道德了。”

葉聲笙心裏想的是，要看也不能和你這個大一起看，張大夫太敢講了，要是真被他看出什麽私來，自己多年來經營的京圈第一名媛的形象，可就全都毀了。

Kevin因為明天就要開始喝藥了，今晚要抓時間去泡吧，自己打車先走了。

葉聲笙看著出租車的尾燈消失在視線裏，腦中閃過什麽，重新折回正草堂，一口氣上二樓。

張教授正在伏案寫藥方，一頭霧水地擡頭看。

葉聲笙直接走到他面前：“張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朋友，他就是，哪有男人不想治不舉呢？他剛剛還在樓下大哭一場。”

眼睛亮的，接著說：“您的祖傳方，我替他開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