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簡單的芹菜餃子想把留下?
謝繁星冷笑一下:“謝添仁、江蕾,你們惹事了,有求于我。”
這是陳述句,不是問句。
謝添仁用力拍了下桌子,瞇眼半威脅道:“你還在樓上睡著,我和你江阿姨養了你十多年,結果養了一只白眼狼,敢和你老子板?”
“孩子不懂事,老謝你也別生氣。”
江蕾一副好脾氣的上前勸了一句。
謝繁星眼神閃爍,掩蓋了眼底的霾,冷笑一聲:“謝添仁,有事說事,大家的時間都寶貴。”
坐下推開保姆放在手邊的紅茶。
謝添仁把單子挪到謝繁星手邊。
謝繁星瞥了一眼這個和有緣關系的男人,眼里沒有半分親和溫。
歲月是把殺豬刀。
謝添仁年輕時長得還算清俊得。
近幾年頭也禿了,啤酒肚漸長。
步更年期以后,脾氣越來越暴躁。
難怪江蕾忍不住要去外面打野食。
謝繁星把目落在單子上,驟然收。
知法犯法?謝添仁能耐了!
蓋了私章的白紅單子上,清清楚楚寫著,如果未能及時填補上資金,這牢獄里的飯菜,謝添仁是吃定了。
做生意的,私底下不可能干干凈凈。
謝添仁接手謝氏之后,行商的手段狠辣,背地里也沒干黑事。
這次從泰蘭德運來的那批貨里,謝添仁鉆了,以為不會被發現,但就是這麼湊巧,剛剛好查到了貨運輸的海港。
謝老爺子去世,老夫人患了病,本管不住這個兒子。
一旦上面的領導想要追究下去,就連謝家的產業生意也得跟著遭殃,謝家說不定要面臨破產危機。
謝添仁放低了姿態,循序漸進道。
“繁星,爸從沒求過你,這次你幫我,就是幫整個謝家還有你自己。”
“你和梁嶼琛有婚約,爸聽說嶼琛的母親霍今棠,是京圈霍家的大小姐。”
“這事在霍家管轄范圍。霍老爺子有個小兒子,在軍區威極盛、說一不二,你替爸去求求梁嶼琛,讓嶼琛去找他舅舅說說,這事準能過去了。”
“爸這回真的答應你了,事之后,就把份轉給你。”
謝添仁點了一支雪茄,靜靜的等著回答。
謝繁星佩服他的無恥,纖細的手指用力摁住單子上那幾個紅字和印章。
“你說的一點,是指這五千多萬?”
“國家重點關注的項目,你還想撈它的油水,謝添仁你想錢想瘋了?”
“而且那些份,本該是我的,憑什麼要你假仁假義的當作獎勵,施舍給我?”
到底還是一條脈的謝家人。
在謝添仁發飆之前。
謝繁星預判了他的預判。
謝添仁氣急敗壞的拿起茶杯往上砸,被靈活的避開。
滾燙的茶水,淋在了后面事不關己的謝爺上。
老宅瞬間發出一聲“殺豬”。
謝添仁心疼的看著兒子手臂上的燙傷。
但他現在有求于自己的兒,只能攔住暴躁的謝耀祖,再一次問:“謝繁星,你辦還是不辦!”
“這件事我做不了,五千多萬,你完全可以挪用自己的私款趕填補回去。另外,我和梁家的婚約三日前已經正式解除,不要再指賣求榮。”
謝繁星說完,拎包想走。
江蕾猛地站起來攔住。
“添仁,你看看你當年執意要留下的白眼狼!說得輕松,五千萬還沒到咱們手上,哪里有余錢填補回去啊!”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謝繁星冷艷的面容浮起不耐煩的寒霜。
謝耀祖捂著燙傷的胳膊,直接擋在門口:“謝繁星,今晚不給你未婚夫打電話求,休想出這個家門。”
呵,黃小子,想攔?
謝繁星眸一,抬起腳用力踩下去。
覺得不得勁。
順帶朝著燙傷的那一片紅擰了一下。
謝耀祖手忙腳,一邊跳腳捂著腳背,一邊甩著胳膊嗷嗷:“媽!疼啊!”
“你想攔住我?做夢。”謝繁星輕蔑一笑,“一出事就喊你媽,下次再敢和我板,踹的地方就沒這麼簡單了。”
在國外這些年,謝繁星為了把自己照顧的“更好”,特地去學了散打和拳擊。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被江蕾寵壞的爺,本沒放在眼里。
謝添仁氣得發抖,指著喊了起來。
“你再說一次,你私自和梁家退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謝繁星你把你老子當傻子?梁老先生的壽宴沒請我過去,不代表他們不尊重我。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不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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