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方滕?”柳枝瞇了瞇眼,視線落在對方出的鎖骨上,當場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掏出來洗干凈再裝回去,“你什麼時候能學會扣扣子啊?”
“要你多管?”宋方滕別過去一眼,轉而看向夢安然,“你藝作業的那幅字有意思的,最近在策劃古風系列,想跟作者談談使用權。”
夢安然笑了,“到時候就拿去拍賣了,買家可能都不樂意讓你用呢。”
“這個簡單,我拍下來就行了。”宋方滕說得很輕松,仿佛就跟隨手買輛車那樣輕易。
要知道,雖然是校競拍,學生提的作品也不是有名氣的作品,但關乎于慈善投資,所以起拍價并不低。
尤其這副臨摹的《蘭亭序》還是這次評審第一名,起拍價在五百萬以上。
不過宋方滕樂意花錢,夢安然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說:“我弟寫的,你跟我談,我讓他簽。”
宋方滕早就看出來不是夢安然親筆了,“跟你談怎麼談?我回去擬份合同,到時候去找你爸媽聊。”
“還擔心我從中傭不?”
夢安然玩笑一句,宋方滕細想是這個道理,便道:“那我回去把合同擬好,發給你看看。”
“行。”夢安然應下,宋方滕就先走了。
三人回到教室的時候,正好聽見了陸傾城的聲音。
“爸爸媽媽說要給我辦認親宴,介紹我陸家親兒的份,我在這個圈子里沒有朋友,希大家到時候都可以來。”
陸傾城笑容甜無害,卻始終帶了幾分高傲。
看見門口進來的人,微不可聞地輕哼一聲,“夢安然,你也來吧,畢竟回了夢家可沒什麼機會能參加這種高檔宴會了。你沒禮的話可以穿我的,爸媽給我買了很多新服,隨你挑一條送你了。”
輕蔑的語氣仿佛在打發路邊乞丐。
陸家特意為而設的認親宴,當然期待夢安然能來的,否則怎麼能用真千金的份狠狠辱霸占份十七年的假千金呢?
柳枝翻白眼,當場懟回去:“省省吧,你買的子只適合你那干癟的材!咱們安然大小姐可不穿二手貨!”
夢安然彎了彎,每次對上陸傾城,都能到朋友的偏寵。盡管不是陸家千金了,但有的是給撐腰的人。
懶得分給陸傾城多余的眼神,走向自己的位置,輕飄飄道:“我沒收到邀請函,哪兒有資格出席?”
書包掛在課桌旁邊,坐下后,夢安然才掀起眼皮直直地盯著陸傾城,“想辱人建議你換種方式,現在顯得你蠢的。”
陸傾城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最討厭的就是夢安然這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明明搶了十七年的人生,卻毫不覺得愧疚。
明明只是個落魄假千金,卻依舊被人追捧,不見一自卑懦弱。
“夢安然,我是好心給你機會開開眼界,就你現在那個窮鬼家庭,不珍惜這次機會,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穿高檔子出席上流宴會了!”
陸傾城翹著手,高傲又張揚地睨著夢安然,“你跟我道個歉,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再給你一次機會。”
夢安然冷笑,柳枝直接開噴:“道你的歉!就是罵你呢,你可千萬別當做沒聽見啊。”
“你!”陸傾城頓時氣得臉漲紅,不僅夢安然不識好歹,就連邊的朋友也全是賤人,“柳枝,以前是千金大小姐,你護著也就罷了,現在不過是個破產的窮鬼,你真的要為了跟我作對嗎?”
柳枝真是被陸傾城的自信整笑了,“誰告訴你是窮鬼了?安然不管姓什麼都是大小姐。哪像你,靠著陸家的地位張牙舞爪,可算是把狗仗人勢演繹得淋漓盡致。”
赤的辱,陸傾城氣得渾發抖,這些人為什麼都這麼一筋呢?
為了所謂的友得罪陸家,真的值得嗎?
劉可怎麼會放過這個攀上陸家的機會,當即站出來替陸傾城說話:“柳枝,傾城是善良才勸你好自為之,你何必咄咄人?”
“善良?”柳枝呵地冷笑一聲,“我看腦子純屬有病,你腦子也有病,安然窮不窮難道你不清楚嗎?”
劉可蠕了一下,啞口無言。
同是圈子里的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陸傾城的虛假,也明白夢安然的實力,只不過和柳枝不一樣。
柳枝是班上三十二人中最獨特的存在,雖是孩,卻是獨生,父母恩家庭和睦,也決心日后讓柳枝繼承家業。
可劉可,家里一個哥哥一個弟弟,繼承權不會落在一個孩手里,自己最終的命運不過是用婚姻為家族換回一點商業利益。
并不認為這樣的命運有何不妥,所以也在尋找更有價值的聯姻對象。
如果能嫁給陸家兩位爺之一,不僅以后自己的生活不用愁,讓家族跟陸家攀上關系,日后在娘家也能更重視。
這也是為什麼當其他人都在致力于拉攏夢安然的時候,卻選擇站在陸傾城這邊。
落魄的人最容易出真心。
陸傾城對于這個圈子而言確實單純得愚蠢,但正是因為愚蠢,才更容易把控和利用。
劉可的意圖,夢安然猜得徹,不過懶得手。
畢竟別人如何打算向來與無關,只要不惹到頭上,一切好說。
上流圈子有多復雜,夢安然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多一事不如一事,沒必要給自己樹敵。
誰也說不準現在的邊緣人,日后會不會站在了金字塔尖。
“行了,都別吵了。”
思及此,夢安然開口打破僵局,免得柳枝為了替出頭而得罪人。
看向陸傾城,不咸不淡道:“麻煩你記住兩件事。其一,我本不稀罕陸家的財權。其二,我沒有跟你演真假千金爭寵戲碼的興趣。只要你不來我面前找茬,大家都能相安無事,但如果你敢踩我底線,姑且看看陸家能不能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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