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躺到床上,宋還氣得不行。
就不明白江云崢了,他要娶他的白月了,雖然是懷著別人孩子的白月,可他心甘愿啊。既然如此,他就該高高興興迎接新生活,為什麼還總和過不去。
這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宋按下接聽鍵,先聽到對面一聲沉重的悶哼,像是很難的聲音。
“誰?”問。
“是我。”
宋眉頭一皺,是江云崢。
當下就要掛斷,但江云崢急說道:“你要是敢掛斷,我明天就讓人將你父母的房子推倒!”
宋咬了咬牙,“江云崢,你究竟想干什麼?”
“我胃疼。”
“胃疼死不了人。”
“我想吃你煮的山藥粥。”
“我勸你還是吃藥吧。”
“藥在哪兒?”
“在它該在的地方。”
“你來幫我找。”
“那要不你還是去死吧!”
掛斷電話,宋氣得起來喝了一大口冷水才下火氣。正要關掉手機,沈淮給發來一個消息。
“明天好像降溫,多穿點服。”
看到這消息,宋心一暖。
“你那邊呢?”
“冷的。”
“你也多加服。”
“好。”
宋跟他說裝修的事,他一直聽著,偶爾給出建議,在說到整修院子的時候,他還是說按喜歡就好。
“院子的改會比較大,我朋友說還是要跟房主商量一下。”
“你就是房主啊。”
“啊?”
“這是你的房子,以后也是你的家。”
家啊,但其實沒有太強的歸屬。
聊完房子的事,沈淮說到了兩個人的婚禮,他家那邊已經在準備了,這邊可以先試著婚紗。
“我給你發幾個圖片,你可以從中選一款你喜歡的,他們這邊會按你的尺寸做出來,等做好以后你就可以去店里試了。”
一下就說到了婚紗,宋還有些不適應。
“呃,好。”
沈淮很快給發來了圖片,圖片中那些婚紗都太好看,好看到如夢似幻。但最喜歡的是一款寶藍緞面V領的婚紗,上面綴滿了水鉆,如星辰般閃耀。
將這款婚紗的圖片發給沈淮,但發完就有些后悔了,這一款會不會很貴,沈淮還還著房貸呢。
不過隨后做下決定,自己付錢。
“你穿上它一定很。”
這邊江云崢被宋掛斷電話,他氣得將手機扔到地上,而這一氣,胃就更疼了。
溫書渝聽到靜從樓上下來,“云崢,你怎麼了?”
一臉擔心,小跑到他跟前。
江云崢將只穿著單薄的睡,忙又起將自己的西服外套下來給披上。
“沒事,只是有點胃疼,你別擔心,快回屋休息吧。”
“呀,胃疼啊,一定是最近喝酒喝多了。”
“應酬多。”
“還是要喝點的。”
溫書渝說著去飲水機前,給他接了一杯熱水。
“喝點熱水吧。”
“好。”
“要我陪你嗎?”
“不用。”
“那我上去睡覺了。”
溫書渝說著打了個哈欠,然后就上樓去了。
江云崢握著那杯熱水,燙手的,但就是熱不到心里。他勉強喝了一口,結果又岔氣了,疼得他悶哼出聲。
他不得不去找藥箱,差點翻個底朝天才在客廳找到。
藥箱里備了各種常見藥,整整齊齊的放著,最上面就是胃藥。他拿來看,只剩三個月就要到期了。
因為應酬多,常常喝醉,便有了胃病。宋一直給他調養,各種暖胃的粥,督促他每晚溫水泡腳,還跟老中醫學了一套腹的手法,隔三差五的給他一回。
這樣堅持下來,他胃好了很多,很再犯胃病。
但最近,沒人給他煮暖胃的粥,也沒人督促他泡腳,更沒人給他腹,所以胃病一下就嚴重了。
喝了藥以后,他癱在沙發上,結果睡著了。半夜凍醒,他米糊糊的喊了一聲:宋,給我被子。
喊完以后,他人也清醒了,不由打了自己腦門一下。
第二天一早,宋先跑了半個小時的步,然后聯系送地板的司機和鋪地板的工人,接著就去了江云崢的別墅。
按了十來分鐘的門鈴,江云崢才一臉暴躁的來開門。
“你來做什麼?”
“我不是有幸應聘上您家的保姆了麼,我來做早飯啊。”宋笑得一臉詐。
江云崢皺了皺眉,“碼還是以前那個,以后自己開門,別打擾書渝和我休息。”
“您還是換個碼吧,家里要是丟了東西,我可說不清。”
繞過江云,宋進了廚房。
廚房蒙了一層灰,看來搬出去后,沒人再用過。
早飯準備好后,江云崢和溫書渝也洗漱好下樓了。
溫書渝看到,笑里帶著得意,“宋,你能來幫我們做事,真的太好了。”
宋也笑,“沒辦法啊,我丟了醫院的工作,沒有家底沒有收,必須工作掙錢才能填飽肚子。”
“你放心,薪酬方面不會虧待你的。”
“我當然放心,江二公子出手多闊綽。哦,對了,廚房的醬油快沒了,勞煩江二公子等會轉我幾塊錢,我去買。”
這話怎麼聽怎麼別扭,江云崢瞪了宋一眼。
早飯是西紅柿牛腩面,江云崢喜歡吃的,溫書渝嘗了一口,說是有點咸了,讓以后放鹽。
“好。”
“你吃過了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溫書渝問。
“我就不吃了,三個人一起多別扭。”
溫書渝笑,“你可以在廚房吃,保姆都這樣。”
“哈,我竟然還想上餐桌,真是拎不清自己的份。”
“沒事,你慢慢適應。”
二人互相了幾句,宋開始理鍋里剩的西紅柿牛腩。
“咦,這塊是什麼?”
故意說大聲,然后從鍋里夾出一大塊沾滿西紅柿的東西,這時溫書渝和江云崢也都看了過來。
“呀,不會是抹布吧?”
一聽是抹布,二人忙將里的牛腩吐了出來。
“還真是,剛才還了下水管呢。”
“嘔!”
溫書渝立時干嘔起來,然后忙沖進了樓下的洗手間。而江云崢則沉著一張臉, 冷冷瞪著宋。
“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撇,“你怎麼能冤枉我,我只是做保姆的經驗不足,需要慢慢學習而已。”
當然,好戲還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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