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家離開后,喬以棠去了房產中介。
不想因為江家人影響心,決定與賀景川分手的同時,也打算慢慢與江家人斷絕來往。
一切都要向前看。
當務之急是先租套房子,不能一直住酒店。
只請了一周假,工作室里還有設計稿等著,必須得盡快安排好住。
正跟著中介看房,宋梔的電話打了過來。
“上次在藍夢沒玩盡興,今晚我去找你,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兒。”
喬以棠嘆了口氣:“這次真不去了,我忙著租房子呢。”
一聽這話,宋梔又來氣:“賀景川這個狗東西,明明那麼有錢還摳門這樣,連套房子都不給你買。”
“你就該去找他要筆分手費,這麼多年,他送你的禮都屈指可數,你說你到底圖什麼?”
喬以棠呼吸一窒,又覺得有些不過氣。
是啊,圖什麼?
送賀景川的禮,總是挑細選,即便花幾個月工資也不心疼。
可這幾年賀景川對早就沒了心思,今年的生日禮送的只是一條平平無奇的手鏈。
宋梔去網上搜,才知道那條手鏈還不到一千塊。
喬以棠安自己,賀景川前幾年在外留學不常回來,一回國就進了自家公司,因為忙才沒有時間挑禮。
可后來他卻能在百忙之中去國外給沈可拍下全球只有一條、價值幾百萬的紅寶石項鏈。
喬以棠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態,便是因為沈可戴著那條紅寶石項鏈故意來面前示威。
當時沒忍住打了沈可一掌。
沈可立刻委屈地靠在賀景川懷中哭得梨花帶雨,說不小心惹了喬以棠不高興。
賀景川不舍得讓沈可委屈,什麼都沒問就在眾人面前喬以棠給沈可道歉,還想讓沈可把那掌還回來。
要不是當時宋梔在,二話沒說拉著走人,喬以棠都不知道如何收場……
現在回想起來,喬以棠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在知道賀景川留學時就與沈可同居時,就應該分手。
“算了,不說這個,反正已經分手了,我還得看房子呢,不說了。”
掛掉宋梔的電話,喬以棠心有些低落。
后面中介帶看的幾套房都沒相中。
其實以現在的存款,全款買下一套房也不吃力,但沒時間裝修看房,現在房價也不穩定,不如先租一套住著。
喬以棠從中介出來后,見這里離住的酒店不遠,便直接步行走回去。
街角一輛黑賓利從后遠遠駛來。
一西裝的男人坐在后座,面冷峻,正在看手機上的新聞。
看了許久,謝承硯覺得額角發疼,他眉心抬起頭,視線不經意掃向窗外,正看見一個單薄的影從街邊走過。
這會兒已是傍晚,昏黃的夕給那道影鍍上了一層金。
喬以棠穿著一件白半,上是一件杏黃的開衫,墨黑長發披在后肩,溫溫的。
街上起了風,的擺被微微吹起,細瘦的腳腕上覆著一層白,腳上是一雙白平底鞋。
子以上出的小很白。
即便天昏沉,隔著車窗,謝承硯還是看得清楚。
他不想起昨晚在藍夢會所遇見喬以棠時,他的視線也不由自主在出的小上停留。
沒來得及說幾句話,喬以棠就被朋友走,讓謝承硯心中一直留著的憾。
剛看見街邊的孩,謝承硯立刻揚聲對司機說:“開慢一點。”
司機不明所以,但不敢違抗謝承硯的命令。
還好這條街沒有多車,賓利車慢下來后沒招致后車的謾罵。
司機并不知道謝承硯在看什麼,但坐在副駕駛的助理卻看見了喬以棠。
夜晚的微風漸漸變大,助理看見喬以棠雙手環在前,將拉,似乎是覺得冷,慢慢加快了腳步。
梁助理謹慎地開口:“謝總,外面起了風,那孩穿得單薄,不如咱們捎一程?”
謝承硯一時并未開口。
就在梁助理以為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后座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不用。”
梁助理搞不懂自家老板的心思,他看向剛剛經過的房產中心,再次小心開口:“我看好像從那里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要買房子……”
謝承硯也早就注意到了喬以棠出來的地方。
“停車。”
謝承硯沉沉地喊了一聲,司機一踩剎車,賓利車便在路邊停了下來。
梁助理心道街上的孩一定與謝承硯認識,他家老板要下去打招呼。
或是心疼孩一個人走在晚風里,還會下車去給孩披一件外套。
不知哪家的姑娘得了這位爺的眼……
誰知下一刻謝承硯看向了他:“梁助理,你下去。”
“啊?”還沉浸在幻想里的梁助理有些發懵,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立刻斂去面上表,正襟危坐打開車門。
老板讓他下車,他立刻下去就是對的。
謝承硯:“你去那家房產中心打聽清楚,想租房子還是買房子。”
“是。”
梁助理被甩在瑟瑟的晚風里,渾發寒。
但他沒有任何埋怨,兢兢業業執行命令,小跑著朝房產中心而去。
賓利車繼續行駛,依舊慢悠悠跟在喬以棠后。
直到喬以棠轉過街角,不再順路。
謝承硯慢慢收回視線,看見手機上有催促的消息傳來,他今晚還有酒局。
于是對司機說:“走吧。”
沒一會兒梁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謝總,打聽清楚了。”
“剛才那位小姐想租房子,但看了半天都不滿意,說明天還會繼續來,看樣子急的。”
“租房子?”謝承硯眉心微微擰起:“一個人住嗎?”
“是的,剛才看的房子都是獨居樣式。”
謝承硯眉心擰得更。
喬以棠與賀景川下個月就要結婚,馬上就是賀家的夫人,怎麼會一個人出來租房子?
一個讓他有些興的念頭在腦中浮現。
謝承硯抿住角:“你找一套合適的房子,明天推薦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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