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當,喜歡當狗……”劉曉嫻看不慣韓俊俊。
韓俊俊也不甘示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劉曉嫻,我當狗我樂意,氣死你!我就愿意當安老師的狗,我當安老師的狗不都不愿意當你朋友。”
一番話說的像順口溜,氣哭了劉曉嫻,逗笑了滿屋子的同學。
安可蒙雖然不知道劉曉嫻為什麼總針對自己,但看得出來,自己現在和這幫學生的還行。
瞪了一眼韓俊俊,了手示意他坐下,翻開書本,直接開始板書。隨即,教室里發出一片翻書的聲音,淹沒了劉曉嫻的哭聲。
晚自習結束后,安可蒙有些困倦,剛把車開出學校大門,就看見昏黃的路燈下,一個男人靠著輛黑的suv往自己車里看,安可蒙了眼睛,覺得男人很眼,但是有點看不清。
打了轉向燈,順著男人的方向開了過去。
“顧市長?”
安可蒙張大了,覺得顧淮左這人有些奇妙,明明是同一個人,換了一服,氣質完全不一樣了。
昨天在辦公室的顧淮左,看上去一派儒雅隨和,是一個年輕有為,沒什麼架子的大領導。今天,在學校門前的顧淮左,換了一休閑裝扮,和自己研究生班的同學,大差不差。
“顧市長,你怎麼在這啊?”安可蒙出頭去看了一眼顧淮左的車,就是個很普通的田車,“車壞了?”
“找你,你昨天攔了我的車,今天沒事兒,也來攔你的車。”顧淮左笑了,他不在市長辦公室里,笑的肆無忌憚,顯得更加年輕了。
安可蒙搐了一下角,雖說沒什麼經驗,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姓顧的這是話里有話。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工作單位?”話已出口,安可蒙覺得自己很蠢,整個江州市,他想知道點什麼應該不難。“算了算了,當我沒問過。”
安可蒙把車順在路邊停好,跳下車,走到顧淮左邊,“顧市長,我舉報的事有結果了嗎?”
李顧淮左兩米遠,盡量和他保持距離,就連話題也事就事論事。
顧淮左搖搖頭,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你吃飯了嗎?沒吃飯的話,找個地方我請你吃飯,我們慢慢談。”
“那太抱歉了,我現在要去醫院看思思,您要有時間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
讓安可蒙沒想到的是,原本是拒絕吃飯的敷衍,顧淮左卻一口答應了下來。“坐你的車吧,我今天有點累不想開車了。”說完,顧淮左鎖上了自己的車,徑直朝著安可蒙的車走去。
他真的跟安可蒙去了江州第一醫院。安可蒙雖然覺得別扭,但是也沒說什麼,一路上,安可蒙直視前方認真開車,顧淮左坐在副駕上,把位置調到最后,他的頭靠在汽車窗戶上,閉著眼睛淺淺睡著。
到了醫院,汽車停穩后,顧淮左睜開眼睛,“抱歉啊,今天開了一天的會,一上車就睡著了。”
安可蒙不知道怎麼回話,說顧市長辛苦了不合適,說我不應該拉你過來,也不合適,畢竟是顧淮左自己藥跟著過來的。
那就什麼也不說吧,安可蒙淡淡一笑,從后座上拎著包走進了醫院住院部。
安可蒙先去了劉爺爺的病房,但是沒找到,安可蒙又直奔icu外的觀察室。果不其然,劉爺爺正趴在窗戶上,一臉愁容的往里看。
“劉爺爺,已經十點多了,你也應該回去休息啊,太傷了。”
安可蒙從包里掏出一瓶水,給劉爺爺遞了過去。
看著病房門前的兩個保安,顧淮左的眉眼一挑。
這時,安可蒙拉著劉爺爺走到顧淮左邊,“爺爺,我們到你的病房再說吧?”
劉爺爺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輕男人,并不知道什麼份,見安可蒙謹慎,知道眼前的人不一般。
到了樓下普通病房,爺爺開了燈先進去,他拉過兩張凳子,又把床鋪往里攏了攏,招呼安可蒙和顧淮左坐下。
“來,請坐。”
顧淮左環視了一眼病房,目最終落在劉爺爺上,眼中的意味更深了幾分。
安可蒙請顧淮左先坐下來,又掏出一瓶水遞給顧淮左,這才把眼前的男人介紹給劉爺爺,“爺爺,這位是顧市長,昨天我找到的市領導,就是他。思思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眼前的年輕人看上去頂多二十多歲!竟然是市長,劉爺爺一臉震驚,不敢相信。
“您,您是市長?”
顧淮左糾正,一臉春風和煦,“老人家,確切的說,我是江州市的大常務副市長。”
劉爺爺的心緒更加不平靜,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眼淚瞬間噴涌而出,“顧市長!我孫,我孫因為強拆,被人打傷,現在!現在還……”
劉爺爺上氣不接下氣,齒尖口水溢出,他的心口跟著劇烈起伏著,安可蒙趕把包兒仍在床上,上前幫劉爺爺順氣,“爺爺,不要激。顧市長已經知道思思的事了,他會解決的,今天他來,就是看看你們的況,別激。”
在安可蒙的安下,劉爺爺很快平靜了下來,他拉著顧淮左的手,就像挽住了最后的,“我真是遇見好人了,這次我孫住院,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安安排的!這,這還驚了市長,我真是遇見好人了。”
劉爺爺重復著“遇見好人”這句話,顧淮左偏頭看著安可蒙,靠在窗口,吹著晚風,仿佛沒聽見劉爺爺夸他的話。
出了住院部,顧淮左展了一下,他往樓上看了一眼,目落在ICU的樓層。
“醫院一天的開銷不小吧?都是你一個人出的?”
安可蒙沒正面回答他的話,只是簡單點了一下頭,“所以要盡快找到那個人。”
“你回頭給我一賬號,我也幫你分擔一下。”顧淮左兜往前走著。
“不用。真不用。”
顧淮左呵呵笑了兩聲,打趣道:“老師都這麼有錢了嗎?不僅是個扶危濟困的俠,還是個慷慨解囊的俠。”
“我是畫家,一幅畫能掙不錢。”安可蒙勉力解釋。
顧淮左和安可蒙并肩往停車場走去,顧淮左角勾起一層淺笑,覺得這姑娘不簡單,不看ICU的花銷,就看門前那兩個保安,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再說,劉爺爺雖說也病了,普通人會能省一分是一分,但他能住的起單人病房,這已經不是有錢能搬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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