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朋友,出道快樂呀。”
李智允打開手機后,田玖國的祝福信息瞬間霸屏。深吸一口氣,再往前翻,還能看到他每天兢兢業業為投票的照片。
“我們智允怎麼可以輸呢?我找哥哥們和阿米們每天為你投票喲。”
顯然有人行程太忙,沒來得及看綜藝節目,只能每天從繁忙的行程中出時間為自家朋友號召投票。
好家伙,幫倒忙第一名,出道的罪魁禍首加一。
李智允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朋友呀,我們下次約在游戲廳的街機前見面吧。”
每次跟田玖國生氣,就會跟他約著一起去打街機游戲,用游戲人把某個無知覺的人打得哭無淚。
“欸?”朋友為什麼生氣呀,接到電話還很開心的田玖國陷迷茫。
旁邊好奇聽的哥哥們瞬間刪掉自己的恭喜短信,打開社平臺找尋妹妹生氣的原因。
另一邊有工作人員找李智允:“社長讓你過去一趟。”
“社長找我,我先掛了,你休假的時間發我吧,呵呵。”撂下狠話的李智允掛斷電話,留下茫然不知所措的田玖國。
金泰哼的速度最快,立刻找到了樂子人的大本營,剝繭,整理出李智允出道背后的魔幻奇葩故事。
“哈哈哈哈哈,南韓被迫出道第一人。”金泰哼缺德地笑出聲來,雖然是親近的妹妹,但還是好好笑。
眾人立刻圍上來看熱鬧,了解前因后果之后,憐憫地拍拍忙的肩膀,默默祝他好運,生氣的李智允他們也不想招惹。
而此時的社長辦公室。
“你做好起訴父母的準備了嗎?現在還是可以反悔的。”樸帪英擔心李智允跟父母對峙公堂會有心理力。
李智允卻沒有毫猶豫:“我準備好了。”
“謝謝社長。”
深深鞠躬,真心激一直以來照顧幫助的社長。
“哎,沒事。”樸帪英扶起李智允,他看過李智允給他的小木盒,由衷地想要幫助眼前可憐的小孩。
綜藝結束后,起訴在社長和律師的支持下順利開展,李智允也希在正式出道前解決這個麻煩。
李智允和田玖國的下一次見面地點超出了兩人的預期,再見時,在法庭,田玖國作為證人之一出席在證人位。
而李智允坐在原告席,跟幾年未見的父母對視,他們坐在被告席,悉的面孔看著分外陌生,他們的聲音也讓到生疏。
但在某些瞬間,某些悉的罵聲,讓覺自己又被拉回到年時無能為力的境,無法逃離的房間,無法被聽見的吶喊,有些罪行永遠也不值得原諒。
待罪的訴訟數量很,因為它需要害人在庭上一遍又一遍、主或者被地掀開傷疤,用傷痕來證明罪孽。似乎傷越嚴重,勝算就越大。李智允在這一刻到法律的冷酷和虛無。
一個又一個的證人出現在法庭,跟法宣誓后闡述自己了解的一切。李智允小時候,在民權律師姐姐的指導下,保留下來的證據了定罪的主要依據。
旁的律師輕松地笑著:“我們的勝算很大。”
“是嗎?”李智允卻詭異地沒有因此到放松。
當最后一次開庭,法落錘,宣布最后的判決結果,李智允的父母被指控待罪,罪名立。
刑事附帶民事訴訟,李智允父母的監護權被剝奪,樸帪英為李智允新的監護人。
法最后宣布:“閉庭。”
法槌落在木板上,一錘定音。
李智允看著自己的父母,在被法警強制帶下去的路上,仍不忘對罵罵咧咧。聽著,卻沒有生氣,也沒到輕松愉悅,心仿佛一片虛無,黑漆漆地讓自己也看不清楚。
“你還好嗎?”田玖國站在出口一臉擔憂地看著,“你的臉好蒼白。”
我還好嗎?李智允詢問自己,眼淚如珠串般落下,后知后覺,手去淚痕。
“我不知道。”并不知道自己是難過還是開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落淚。
田玖國過將旁觀人員和法庭人員隔開的圍欄,手抱住眼前的、眼神脆弱得仿佛碎掉的朋友。
“沒關系。”他輕輕的腦袋,“智允呀,不知道沒關系,流淚也沒關系,痛苦沒關系,開心也沒關系。”
李智允慢慢地知到心臟的疼痛,痛苦讓現在才恍然大悟,自己雖然從未后悔,但曾經還是對父母二字抱有期待,這種期待直到今天才徹底被摧毀。
閉上眼睛,在黑暗中默默流淚。
田玖國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李智允的時候,當時還是小學。他看見時,正在翻墻,小小的個子卻異常靈活地翻過學校的圍墻。
“哇塞,現在的小學生這麼猛了嗎?”他對小學生的戰斗力和叛逆值到不可思議。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小學生沒過多久就來初中跟他做同桌。
他想要撐起哥哥的面子,不能被小學生下去,可惜他的“哥哥”表演,同桌并不興趣,偶爾還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順便挪開凳子。唯一讓他到欣的是,期末績下來后,全年級都在這個小學生面前沒了面子。
真神奇的小孩,田玖國忍不住觀察。
沒有朋友,偶爾逃課會去游戲廳打工,打游戲跟的學習一樣厲害。還有臉上經常出現的淤青,試圖戴帽子掩蓋淤青,但他趴著的時候,看得格外清楚。
年紀比自己小,卻分外神的同桌。
罰站事件后,似乎接了邊老是被點名的他,會用各種方式傳遞答案,幫他來應付老師們的提問。
兩人慢慢悉起來,他慢慢解開同桌上一層又一層的迷霧,迷霧下原來是獨一無二的、堅韌不拔的、閃閃發的天才李智允。
但經常一個人,放學后在天臺看日落,落寞而孤獨的眼神是當時的田玖國所不理解的世界。
而此刻,他到他們的靈魂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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