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雅雅就是程霖的胞妹程雅。
兩年前嫁給了康寧長公主的獨子宋淮。
因為是青梅竹馬,日子過得倒也和。
只是頭胎生了個兒,長公主頗有不滿。
這一胎,但愿能得償所愿。
青蘭開口提醒,“太后娘娘穩固了您的正妻之位,您可以放心去公主府探了。”
云卿想了想,覺得說得在理,點頭道:“那咱們明日就去。”
青蘭笑著應是。
…
慶國公府。
榮安堂。
徐氏病懨懨的靠在榻上,臉上滿是疲憊之。
剛應付完后院里那些姨娘庶們,有些心力瘁。
對云卿的恨,也攀升到了頂點。
要不是還惦記著那妒婦的嫁妝,早命兒子寫下一封休書,將掃地出門了。
想在慶國公府的后宅里威風了半輩子,臨了卻被一個賤蹄子得死死的。
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連賬上的銀子都不讓花了,看來那妒婦鐵了心要跟玄兒和離,著實是可恨。”
立在一旁的福嬤嬤被云卿扣了半年月例,一肚子的怨恨無發泄。
聽了這話,連忙開口道:
“不就是仗著自己沒跟世子圓房,還是完璧之,和離了也能找下家麼?
夫人,咱們得想個法子斷了的后路,將困死在這后宅里。”
徐氏了的發漲的眉心,嘆道:
“我何嘗不想斷了的后路?可連房門都不讓玄兒進,玄兒如何破的?”
福嬤嬤思忖了片刻,眼底劃過一抹毒的,湊到徐氏耳邊低語了幾句。
徐氏聽罷,有些遲疑。
那種腌臜手段,不屑于做。
可眼下只有這麼個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們圓房。
最好一次就中。
有了孩子,看那妒婦還怎麼和離?
“你能確保萬無一失麼?”
福嬤嬤拍了拍脯,保證道:“奴婢一定辦得妥妥帖帖的。”
徐氏眼里的猶豫漸漸散去,咬著牙道:
“是我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即刻著手去安排,越快越好。”
“是。”
…
云卿回到慶國公府后,徑直去了春熙堂。
如果是以前聽到婆母生病,定會第一時間趕去榮安堂,不解帶的伺候著。
可經歷沈氏的事后,才發現曾經的自己有多可笑。
如今撕破了那層窗戶紙,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就這樣吧!
走進院子,青葉小跑著迎了上來。
“姑娘,梅姨娘帶著二小姐在花廳里候著,說有事找您商量。”
梅姨娘是慶國公的妾室,二小姐裴韻乃所出。
除了生下裴韻之外,還生了三公子裴策。
平日里就數被徐氏制得最狠。
這個時候帶著兒過來,其目的耐人尋味。
“我知道了,你去告訴梅姨娘,就說我換件裳后再來見。”
“是。”
目送青葉去花廳后,云卿跟青蘭繼續往正房走。
青蘭低聲音問,“姑娘,梅姨娘這會兒過來,究竟是何意啊?”
云卿想了想,搖頭道:“平日里事謹慎,誰知道在打什麼算盤。”
不過有一點敢肯定,慶國公府的后宅,馬上就要了。
也對,沒了銀子花,誰都得急眼。
而要的,就是整個慶國公府犬不寧,人仰馬翻。
僅僅只是回到三年前那番窮酸模樣還不夠。
就憑裴玄今日對的辱,定要讓這個家族從盛京徹底除名。
換好裳后,來到花廳見梅姨娘。
“不知姨娘與二妹妹來春熙堂有何指教?”
一邊走一邊詢問。
梅姨娘連忙拉著兒站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云卿心下一驚,急忙上前去攙扶。
梅姨娘雖然是妾室,但到底是國公爺的人,一個晚輩還不起這麼大的禮。
“有話咱們慢慢說,姨娘怎麼還跪下了?”
梅姨娘朝出一抹和善的笑。
重新座后,這才開口道:
“前兩日就該來看你了,可你染了風寒不見外客,只能耐著子等到現在。”
云卿笑了笑,客氣的詢問,“姨娘是有什麼急事找我麼?”
梅姨娘四下打量了一圈。
見花房里除了們三個,就只剩下青蘭青葉這兩個丫頭,于是著聲線:
“慶國公府一大家子糊涂蛋,能娶您進門,那是祖墳冒了青煙,可笑們不懂得珍惜,
夫人,您應該急著和離吧?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我一定幫你辦好。”
云卿揚了揚眉。
所以是來投誠的?
可的兒畢竟是國公府的脈,助和離對們來說有什麼好?
可不信這人會平白無故的幫。
“姨娘怎知我急著和離?太后娘娘穩固了我的正妻之位,我依舊還是世子夫人。”
梅姨娘搖了搖頭,一針見道:“您是侯府千百寵長大的嫡,金尊玉貴,忍不了這辱,
我知道您現在還沒法相信我,但我會用實際行證明自己的。”
云卿微微瞇眼,靜默片刻后,淡聲問:“你求什麼?”
梅姨娘看著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他日國公府覆滅時,只求您能護住我的韻兒跟策兒,
當然,我也不讓您白護,您想使什麼私手段,我可以為您分憂,
畢竟我在這國公府生活了二十多年,比您悉。”
云卿冷冷的注視著的雙眼,想要從里面看出是否有算計與謀。
可坦坦的任打量,一時難以判斷。
“你很想國公府滅亡?”
梅姨娘嗤笑出聲,“徐氏不曾把我當人看,而那三小姐更是欺我的韻兒,
至于策兒,也沒有到國公府的任何庇護,這個家對我們而言可有可無,
離了他們,我的兩個孩子或許會過得更好。”
的話音剛落,裴韻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大嫂,母親有意拉攏兵部左侍郎,為大哥鋪路,
,想將我嫁進侍郎府做續弦,求您救救我。”
云卿愕然。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兵部左侍郎今年快五十了吧,比慶國公還要大上幾歲。
徐氏竟然想著犧牲庶,全了兒子的仕途?
簡直喪心病狂!
“親事已經定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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