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宜很平靜:“我知道。”
任思思錯愕:“你知道?”
溫景宜放下茶杯:“都是過去的事了,只要謝先生是真心愿意和我們溫家聯姻,就不會讓我不面。”
任思思笑了笑:“好吧,是我白擔心了。”
謝家和溫家聯姻的消息落實后,任思思就找人打聽了一番。
謝家這種世家,繼承人的訂婚對象肯定是千挑萬選,不可能只顧兩位當事人的意愿,更不可能無緣無故退婚,但其中緣由怎麼也查不出來。只知道兩人是三年前訂的婚,不足半年又突然退婚了。
就連謝津南這個人的品德行,也查不太清楚。
只知道他沉默寡言,子冷淡,前幾年很管家中事務,近幾年才開始慢慢接管家里企業,看起來是有要把家族產業全部握在手中的勢頭。
溫景宜不不慢地道:“好歹見過幾次,我覺得謝津南也不像是沒有分寸的人,不會讓我吃虧的。”
孩的嗓音輕淺卻莫名帶著一安力,任思思心里也沒那麼擔憂了。
任思思雙手叉,支著下:“也對。你是謝老先生親自定下的,如果在謝家了委屈還有謝老先生給你做主。再不濟,你也不是個柿子,總不會因為丈夫從前的這點小小自我束縛,沒了主見。”
知者,任思思也。
溫景宜輕笑:“對。”
從來都不求未來丈夫的,只想做好謝太太這個份。
其他的,并不重要。
…
另一邊,高爾夫球場。
謝津南帶著黑球帽,簡單清爽的裝扮,打了半晌球,就順手把手上的球桿遞給邊的球,又摘掉手套,看向另外的兩人:“你們繼續。”
高淇微愣:“就不打了?”
路明安挑挑眉:“人家有未婚妻,能和你這個母單比。差不多得關心下未婚妻的日常生活。”
高淇下意識道:“他?怎麼可能。”
路明安大笑出聲:“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謝津南:“……”
高淇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茫然地看向謝津南,對方卻再不不慢地品茶,似乎沒什麼影響。
高淇搞不懂了:“老謝,你婚禮沒幾天了吧。”
謝津南嗯了聲。
現在已經七月底,婚禮在八月初,確實沒幾天了。
高淇慨:“溫家小姐不錯,當初我媽也替我過心思,主要你們謝家出手太快,不然說不定溫小姐就不用嫁給你這個不解風的榆木了。”
路明安抬起球桿了高淇,“哎哎哎!說什麼呢,難得津南終于有個老婆了,別想著撬墻角。”
高淇:“……”
不敢。
一把嫌棄地甩開路明安的球桿,高淇招手讓酒店經理過來:“那就不打球了。走,我們去騎馬。”
路明安挑了挑眉,表示沒意見。
謝津南:“可以。”
酒店經理卻有些為難:“馬場現在有幾位小姐在騎馬,不過剛才這幾位小姐也想來這邊打高爾夫,我去問問況,請您稍等片刻。”
高淇也不為難他:“嗯,我們等等。”
酒店經理
松了口氣,立即過去協調。
大概幾分鐘,酒店經理笑瞇瞇地回來:“幾位小姐說可以調換。”
高淇想了想,豪氣道:“今天那幾位小姐的賬算我頭上。”
酒店經理笑著應聲好。
高淇朝坐在邊上的兩人抬了抬下,示意換場地:“走。”
高爾夫球場和馬場雖然在同一個后山,卻有建筑在中間遮擋,客人要過去得經過一個長長的回廊。
回廊外景致迷人,風秀麗。
夏日里的草長得旺盛繁茂,如同草原令人心曠神怡。
路明安拍了拍高淇的肩,又順勢搭上,半開玩笑的語調:“你們南城吃凈化了,風景那麼好?”
高淇拍掉他的手,嫌棄極了:“你別老手腳。”
路明安:“……”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耍流氓。
來到馬場大門,酒店經理注意到剛從更室出來的喬然,稍微解釋了下:“幾位小姐需要換下服,所以出去的慢了點,很快就好。”
路明安好脾氣地道:“是我們過來的太早。”
這邊有兩個更室,只不過最近的更室里還有士,于是他們幾個大男人紳士地去了對面更室。
謝津南第一次來這里,不免下意識注意這里的陳設。
視線掃過對面更室,兩位形窈窕的孩一前一后出來,說說笑笑,親稔,看得出來很好。
這本沒什麼特別,只是后面出來的孩影似乎有些許眼。
眸微間,謝津南站定在原地。
隔著小半個馬場的距離,刺眼,孩的臉并不算十分清晰,穿著淺無袖上,出一雙白皙纖細的手臂,深長,舉手投足優雅端莊。
即使看不清臉,那獨一份的氣質,不是溫景宜還能是誰。
許是謝津南的目停留太久,溫景宜剛出更室門口,下意識抬頭,遠遠地便對上了男人看不清緒的黑眸,帶著窺探,心頭驀地一。
幾乎是下一秒,溫景宜便轉過了。
“他們還給我們結賬呢,也不知道是誰……”喬然正和說著話,忽然發現溫景宜背對著自己,茫然地拍拍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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