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肆掠后的窗外一片狼藉,喬燦燦躺在沙發上看著手機上房東發來的短信微微頭疼。房東的兒子近期要結婚,準備把現在住的這套房作為聘禮送給兒媳婦,所以要求在一個星期之搬走。
搬走不難,但想要找到合適的房子卻很難,而且的職業比較特殊,很多時候就算找到了房子房東和鄰居也會因為覺得不吉利要求搬走,所以這些年來住的地方一直不穩定。
正盯著手機發愁,關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大佬要走了!”
“走?”喬燦燦紋不地應了聲。
關凱道:“是啊。他說已經找到了神人的蛛馬跡,明天就要離開城去國外了,說不定以后真的沒有在見面的機會了。你要不要和他說點什麼?”
喬燦燦坐起倍意外,有了神人線索是好事,但聽說藍星河要走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我能說什麼。”嘆了口氣,確實沒什麼能說的。
“就說一些不舍得之類的話,說不定大佬解決好了這件事又回來了呢?”
“……”
喬燦燦沒接話。連他的聯系方式都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也算不得多深,即便有那麼一個吻的存在,也許在他的心里連朋友都算不上。
一個連朋友都不算的人,又有什麼立場說挽留的話。
“你真想這輩子都再也不見他了啊?”關凱看著這架勢,也不想繼續干這月老的活了,怪累人的:“那行吧,反正我話已經帶到了。不過,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爺爺想見你一面。”
喬燦燦回過神:“見我?”
“對。”關凱正兒八經說道:“他想問問盤香的事。等過幾天他從鄉下回來,我們再約時間,你看行嗎?”
喬燦燦猶豫了下,腦海中還記得母親臨終前的言,告誡要遠離這些人。但實在太好奇了,好奇母親說這些話后面的,好奇母親為什麼會懂得制作關氏一族傳承了數百年的技藝:“好。”
掛斷電話后喬燦燦便起喝了一口水,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把天文遠鏡搬到臺外。
下午的一場暴雨后讓整個星空顯得格外干凈,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這麼清朗的夜空了。早在半個月前各個新聞熱點上就在番播放今年會有一場聲勢浩大的獅子座流星雨,為了觀賞這場流星雨特地空出了今天的時間。
離預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喬燦燦已經通過遠鏡探索起星空來。是業余的天文好者,知識點懂得不多,之所以對星空有興趣也是從小到父母的熏陶。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和說過,人死后會變天上的星星。
喬燦燦一顆又一顆地數著,忍不住猜測那漫天銀河中哪顆才是自己的父母。
看著看著好像又看見了藍星河,他孤一人立于星河之巔,守著無窮無盡的孤寂和浩瀚星辰,日復一日不忘經年的做著同一件事。想,那應該是天底下最大的寂寞吧。
看著看著喬燦燦忽然聽到一陣呼呼的聲音,下意識抬頭一看,就見數不清的點從天空中灑落。還沒等看清楚那是什麼,忽然之間一道微就瞬間閃現,快速在頭頂形一道明保護罩。
又聞到了悉的氣息。
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就看到無數的玻璃碎片從眼前嘩嘩落下,斑駁燈折到碎片中,像無數個從天而降的流星雨般在深夜里閃爍著獨特的芒。
喬燦燦怔住了。
這要是被砸到了……鐵定命喪當場。
心中一陣后怕,猛然回過頭果然看見了藍星河。數日不見,他看上去依舊是一副高冷不好相的樣子,眉鋒如箭面沉,不茍言笑寡淡。
語氣有點怨氣地說道:“這可不是我故意制造危險讓你出現的。”
“我知道。”藍星河垂眼看:“你有危險,我不能視而不見。”
聽到這話喬燦燦的心又好了些,甚至都忘了剛剛遇到的危險,但還是道:“明天就滿半個月了,你放心靈犀種子失效后就不會再麻煩你。”
“不麻煩。”藍星河回答。
喬燦燦抿了抿角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想起關凱說的話,知道自己肯定不可能留住他,所以想了想后才開口繼續道:“你不繼續找你要等的人了嗎?”
“嗯?”藍星河聲音有些輕,片刻后才回答:“這世間有很多事都如同生死,不能強求。更何況,我此次也并非專程為了尋而來。”
喬燦燦轉頭看他,微微皺眉頭,咬了下角才說道:“所以你解決了星落的事后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是嗎?”
藍星河點點頭:“我終究不屬于這里。”
“所以,也沒什麼值得你留的吧。”喬燦燦苦笑。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答案明明都知道。
藍星河愣了一下,隨即認真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你結婚。”
“短短數十年與我而言,不過白駒過隙,我也并非你們說的那種‘渣男’。”
“你想和我結婚嗎?”
喬燦燦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又忍不住苦笑出聲。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關凱給他洗腦了什麼,所以才會讓藍星河說出這樣沒腦子的話來。
就如他說的那樣,他終究不屬于這里,本就不懂。
苦笑過后,喬燦燦看向他似笑非笑地問:“你知道婚姻是什麼嗎?”
“責任。”藍星河回答得倒快,表看上去和人類也沒什麼差別:“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對你負責。”
喬燦燦擺擺手,想說一句大可不必。
只開口問他:“那你想和我結婚嗎?”
“你不想!”代替他回答:“既然不想,那又何必勉強,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更何況一個吻而已,真的不代表什麼,你不用聽別人胡說八道,這種事在地球上常見的,就不用誰負責。”
藍星河對的話還有些疑慮,但喬燦燦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抬頭看著漫天星辰,認真問:“人死后的星匯銀河后,真的會變星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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