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冤種
祝穗歲自然不是傻的。
吳秀芝是想要替自己兒報仇,好惡心一下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花了兩百塊,買了個不值當的東西,雖然不至于在陸家如何,但如今自己公婆都在,焦山蕓肯定會對有不滿。
果不其然。
看了一眼焦山蕓,就瞧見對方微微蹙起了眉頭。
不過可惜,若是換做了前世,自己得了異能,不敢肯定一定是準確的況下,為了以防萬一,肯定不願意讓嚴子卿查看,畢竟萬一是假的呢,到時候婆婆對自己不喜,這并不是那時候所希的。
而現在不同。
沒那麽在意焦山蕓的看法。
現在更想打吳秀芝的臉。
想到這。
祝穗歲故作激道:“四嬸,你對我可真好,先前雪珂還說要替我出這兩百元,我還覺得不好意思,現在看來,都是四嬸你教育的好。”
這誇的,吳秀芝哪怕知道是客套話,但提及教育兒,還是忍不住出了幾分得意。
“雪珂這孩子是我年紀大了才生下的,我怎麽能不細心教育,平常是驕縱了些,但心地是絕對善良的。”
這種能擡高自己兒的機會,吳秀芝自然不會放過。
見吳秀芝這麽說,祝穗歲笑著應下,隨後卻是話鋒一轉,“是啊,先前我還想著拒絕,現在想來,這是雪珂的一番好意,一開始是爺爺說要替我出這個錢,雪珂卻是搶了過去,說要出,那我哪裏還能拒絕是不是?”
吳秀芝下意識點頭,“你說的是……”
袖子就被陸雪珂用力拉了一下。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祝穗歲眼底劃過一狡黠,笑著道:“那就多謝四嬸和雪珂了。”
只要謝的快,那這兩百塊就能讓別人出。
吳秀芝這才反應過來,祝穗歲這一番話是什麽意思。
這是無論值不值得這個錢,反正這兩百塊都是們四房掏了,東西卻是跟們沒關系,全然就是買了幾句好聽的話。
吳秀芝的笑容就僵住了。
兩百塊啊。
雖然說不是很多,但也不算了,買什麽東西不好,非得給祝穗歲花?
剛還打了自己寶貝閨呢!
吳秀芝勉強維持著笑容,腦筋瘋狂的轉著,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
就聽到陸清瀅在那道:“嫂嫂,我早就和你說了,四嬸人好的,別說是兩百塊了,就算你買的這個是五百塊,四嬸肯定也給你出。”
又來個把往上架的。
祝穗歲聽了都想笑,以前怎麽沒發現陸清瀅這麽可呢。
看了過去。
陸清瀅沖著眨了眨眼。
顯然是故意的。
這會兒吳秀芝再要拒絕,已經來不及了。
已經承了這個譽,要是再拒絕,那就是小氣了。
吳秀芝哪裏是能丟得起這個臉的。
吳秀芝笑得更難看了,“做長輩的不就這樣麽。”
心裏的卻是滴的厲害。
陸雪珂更是氣得不行,對吳秀芝也多了幾分不滿。
早知道就別讓媽說話了,還指看祝穗歲出醜呢,結果倒是好,原本說好的明明是打賭,要祝穗歲贏了,自己才出那兩百塊,現在都不用管結果了,反正這兩百塊多得們家出。
們家純純大冤種唄!
祝穗歲就是不想讓們太舒坦,哪怕自己確實想要請教嚴子卿,但關們什麽事,想看自己的笑話,做夢去吧。
現在兩人吃了癟,都不敢再提祝穗歲買的東西了。
生怕一不小心,又吃了虧。
不過嚴子卿儼然興趣的。
他將目落在了祝穗歲的臉上,黑的睫微微了一下,低聲開口:“是什麽東西?”
大家的視線都瞧了過來。
祝穗歲慢吞吞的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個印章。
還沒被洗幹淨。
就這麽看一眼,很小,也很不起眼。
完全不如嚴子卿送來的那個佛像,那麽的致麗。
然而在看到印章的時候,嚴子卿卻是眼睛一眨都不眨,原先的冷酷,似乎在這一刻悄然融化,哪怕面容依舊沒有任何的緒,但祝穗歲就是從他眼睛裏,看到了對文的熱。
都說認真的人最有魅力。
這話一點都不假。
陸清瀅忍不住湊到了祝穗歲的耳畔,小聲道:“這個嚴子卿長得還怪好的,不過還是沒我哥好看。”
提及陸蘭序。
祝穗歲的心微,緒陡然多了一起伏。
是啊。
若不是陸蘭序長得清雋絕,自己又怎麽會一眼就喜歡上了對方。
說到底,一見鐘中的皮囊起了決定的因素。
正當祝穗歲沉浸在思緒中時。
嚴子卿冷淡的聲音傳來,“這是乾隆的印章。”
這話一出。
倒是引起了反響。
陸老爺子連聲稱好,“我就說穗穗買的東西,肯定不會有錯的。”
其實是誰的印章,價值多,對陸老爺子來說都無所謂。
要不是這事被家裏人架上來,祝穗歲又自己想要知道,老爺子不願意去做什麽鑒別。
對他來說,只要是祝穗歲喜歡的就足夠了。
而陸泰平卻是不敢置信,下意識道:“這怎麽可能,乾隆還有這麽小的印章?我怎麽從未聽說過。”
他之所以這麽提出質疑,是因為他先前一開口,就篤定了這是個不值錢的玩意。
陸雪珂也是順著自己定下價值後,才和祝穗歲爭吵的。
可現在自己在家裏打了眼,那往後他說的話,還能有什麽說服力?
要知道,自己還是幹這行的!
嚴子卿瞥了一眼,說話倒是直白,“乾隆印章統計的,就有一千多方,你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這枚印章的價值,若是不怎麽懂行的,瞧見了的確會打眼。”
這話讓陸泰平的臉直接從青變了紫。
他這人最是要面子,以前在陸家資質平庸,雖然因為年紀小寵,但在仕途上完全比不上幾位哥哥,所以他等經濟開放,就直接下了海,起了利潤大的翡翠行業,還真是運氣不錯,讓他掙了錢,一時之間在家裏的地位自然就上來了。
這會兒,正是他春風得意的時候。
結果嚴子卿一來,竟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當著衆人的面,直接把他劃分到了不怎麽懂行的人裏,像是又回到了曾經資質平庸的行列之中。
這讓他如何能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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