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 朋友and周太太

聞言, 佟央猛地擡頭看他，耳朵和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漲紅。已經是年人了，怎麽可能不懂他說的其他方式是什麽。

用手, 還是用小玩，亦或者，用……

房間裏空氣一下變得悶熱，佟央收回視線, 把手機握在手裏：“周先生，你做完手沒幾天, 就別心這種問題了。”

“不影響。”周白赫擡起左手, 手指緩慢展彎曲, 繃出骨節分明的線條和手背青筋，他說：“一樣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佟央不自吞咽。

這是佟央見過最好看的一雙手，修長有型，指腹糲，兼高不可攀的和男力量之，在上梭, 弄時，帶起對方劇烈的栗。

若是三手指并在一起……

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面，佟央呼吸下意識一，倏地站起來, “我……我去下洗手間。”

佟央跑了。

躲進洗手間, 掬起一捧冷水潑在臉上，臉上的溫度卻降不下去。

都怪那個無良博主，佟央打開社件，拉黑舉報一氣呵。

過了十多分鐘才出來，這時候護士送餐, 周白赫：“過來吃飯。”

“哦。”

那個尷尬的話題就此揭過，誰都沒再提。

今天周白赫能下地活了，他自己支好床邊餐桌，胃口也比昨日好些。

佟央邊吃飯邊看手機，發現幾分鐘前，孔焱給發過微信。

孔焱：【央央，海延山營你不去了嗎？】

佟央打字：【不去了，家裏有點事。】

孔焱：【好吧，還說如果你也去的話，我來接你。】

佟央：【不用，你們好好玩吧。】

過了會，孔焱又說：【6號有空嗎？我買了兩張韓團子組合的演唱會門票，可以一去看。】

佟央對追星沒興趣，況且6號周先生不一定能出院，答應陪床就一定會負責到底，幾乎沒猶豫，回複說：【不好意思，我這幾天都沒空，你問問別人吧。】

……

玩手機玩的太投，都忘了還在吃飯，見狀，周白赫擡眸，視線無意中掃到的手機界面。

聊天頁面頂部，“孔焱”兩個字格外醒目。

周白赫輕輕蹙眉，“有約會？”

佟央收起手機，“同事約我去海延山營。”

周白赫下意識以為邀請的人是孔焱，幽幽道：“你和技部的孔焱很？”

“還行，怎麽了？”

“沒怎麽。”周白赫低頭抿一口海鮮湯，語氣淡淡的聽不出緒：“如果你想和別人出去玩就去吧，不用管我，畢竟只是一點小傷。”

不知是不是錯覺，佟央莫名聽出幾分幽怨。

周先生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佟央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解，畢竟他們現在還保持著一對一的炮友關系，解釋說：“是彭悅組織去海延山營看彗星，不是只有我和孔焱，而且我已經拒絕了。”

周白赫：“抱歉，是我誤會了。”

“沒關系。”

佟央發現，周先生雖然擁有常人無可匹及的財富，地位，但從不忌諱道歉。

不像的舅舅佟明誠，有時候做錯了事，卻還要把錯歸到別人上，死犟不承認。可真正的強者，即便低下頭顱，也不敢有人因此輕視。

思索間，佟央聽到周先生問：“海延山最近能看彗星？”

佟央回神，說：“對啊，海爾-波普彗星，2500年才回歸一次呢。”

不知想到什麽，周白赫愣神片刻，評價說：“海延山的天文觀景臺確實不錯。”

“你去過？”

“嗯。”

佟央興致，“我也去過一次，兩年前和同學去看坦普爾彗星，那晚游客超級多，我耳環都被掉了一只。”

周白赫微微勾笑了，目和。

他沒告訴佟央，實際上，坦普爾彗星降臨的那天，他也在海延山天文觀景臺。

并且那晚，他看見了。

-

第二天上午周白赫沒有工作，吃過早餐，護士進屋幫他換藥。

紗布撕開，佟央遠遠瞟了一眼，只見腰腹上那塊傷口模糊，明顯有一道裂口，暗紅的正慢慢流出來。

護士作迅速，換上藥膏在周白赫腰腹上重新纏了一圈紗布，轉過叮囑佟央：“消炎藥要按時吃，每天三次一次都不能。”

佟央點點頭：“我知道。”

護士：“最近天氣不錯，有空的話可以帶你男朋友出去花園走走，整天在病房裏呆著不利于恢複。”

男朋友？

聽到這個稱呼，佟央神瞬間凝滯，周白赫也怔了下。

護士見他們不說話，一下張起來，“我說錯話了嗎？”

住這間病房的是大人，可不敢得罪。周白赫剛被送進醫院那天，幾個護士小姐妹被迷得暈頭轉向，個個搶著負責這間病房。

但這幾天佟央陪床，一來二去護士們都看明白了，人家有朋友。朋友還漂亮的跟仙似的，格也好，心裏那點蠢蠢的邪念也就漸漸散了。

佟央說：“我們不是男朋友。”

“哦，那你們是……”話說到一半，護士猛然意識到這樣打聽病人的私不好，悻悻閉上，“好好休息，有事到護士站找我們。”

護士推著醫用護理車出去了，順道帶上門，病房裏陷沉默。

佟央尷尬得頭皮發麻，不知道該做點什麽，就問他：“要不要去花園逛逛？”

周白赫：“行。”

終于找到事做，佟央松了口氣。

從病房到花園有點遠，擔心長距離行走會讓周白赫的傷口崩開，佟央找護士要了一把椅，說：“坐上來，我推著你。”

周白赫穿好外套，說：“不用。”

“快點兒。”佟央堅持：“你現在不能劇烈走，讓護士們看到，該說我不稱職了。”

周白赫忽然道：“你作為什麽不稱職？”

“作為陪床不稱職啊。”

周白赫盯著看了幾秒，移開視線：“真不用，你扶著我就好。”

“那行吧。”

佟央站到他邊，周白赫擡手，胳膊直接搭在了的肩上

被迫充當人形拐杖的佟央瞬間耳朵就紅了，以為用手扶就好了，哪知周先生需要這樣扶。

這個姿勢很親昵，看起來就是周先生摟著。

周白赫低頭，瞥見通紅的耳朵，不笑了笑，“重嗎？”

“還……還好。”

“也是，在床上也沒聽你說過我重。”

“……”

在床上他著做的時候，佟央被撞得神魂分離，哪有功夫思考他重不重的問題。

又又窘，催促：“快走吧。”

“好。”

兩人一步一步走出病房，乘坐電梯下樓，很快到達溫暖的花園。

雖然是秋天，但醫院種植了不常年翠綠的樹木，看上去仍生機。這會病人不，佟央扶著周白赫走了一圈，兩人坐在長椅上休息。

天氣很好，暖洋洋的，佟央瞇了瞇眼睛，忽然聽到後有人自己。

“央央？”

佟央扭頭，竟然是汪紫玫。

汪紫玫拎著一袋蘋果，懷抱一束百合花，就站在距離他們五六米遠的地方，僅相隔一條綠化帶。

一瞬間，佟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意識抱住周白赫的頭，輕聲：“別回頭，是汪總監。”

屬于孩子的清香迎面撲來，周白赫一頓，脊椎和後腰發麻，好像被施展定似的，他彈不了半分。

滾了滾結，他說：“好。”

佟央：“你坐著別，我過去和汪總監打個招呼。”

“嗯。”

得到他的肯定答複後，佟央起，小跑到汪紫玫跟前，“嗨玫姐，你也在醫院啊。”

“可不麽，有個同學住院我過來探。”汪紫玫看看佟央，又看看不遠那個背影，說：“你男朋友住院你過來陪床嗎？”

佟央睜著眼睛瞎編：“不是男朋友，是我的……哥哥。”

因為看不到正臉，汪紫玫毫沒懷疑，“這樣啊，你們兄妹真好。”

“嗯嗯。”

閑聊幾句，汪紫玫低聲音道：“我聽說周先生出車禍了，也在這家醫院。”

心口咚咚跳，佟央維持住面上的平靜，故作驚訝：“是嗎？”

“千真萬確。”汪紫玫摟過的肩，“我聽銷售部負責人說傷的不輕，我在想，要不要問問楊書病房號，過去探以表下屬的心意。”

佟央腦子轉得飛快，“現在還在放假，要不節後再說吧。”

“也有道理，周先生不喜歡被人打擾。”汪紫玫看看手機，“我同學在催我了，回頭見，我先走了。”

“嗯，玫姐拜拜。”

“拜拜。”

汪紫玫朝住院部普通病房走去，路上，不回頭看向佟央，可惜佟央和哥哥已經走了。

奇怪，佟央那位哥哥的背影，怎麽看起來和周先生有點像？

另一邊，佟央扶著周白赫回病房。

走進電梯，佟央終于能夠好好呼吸，“世界真的好小，在這裏都能遇見同事。”

周白赫輕扯角，“我是你的哥哥？”

佟央一愣，難為道：“事出急嘛。”

周白赫仍扶著的肩膀，聞言胳膊稍稍用力，把人往懷裏勾，低聲音在耳畔道：“Elise，希下次在床上，你也可以這麽我。”

-

下午，左筠過來病房送文件。

電梯到達頂樓，剛走出來，就見幾個護士站在走廊上嘀嘀咕咕：

“那孩真不是周先生的朋友？”

“不是，上午親口說的。”

“姐妹們機會來了。”一個小護士從口袋裏掏出方管口紅，對著鏡子塗好，神氣道：“既然那位姓周的男士單，我們豈有不上的道理？”

另一個護士激喊道：“上上上啊，有錢，長得帥，材好，聽說是什麽公司的大老板，這種條件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我先去要個聯系方式。”

“可是病房門口有保鏢。”

“沒關系嘛，就說進去換藥，理由正當誰會攔我？”

……

左筠聽出來了，這幾個孩不想當護士，想當的老板娘。

平心而論，周先生居高位，雖然為人嚴肅苛刻，卻比大多數總裁都省事。別家企業的總裁辦助理，三天兩頭要幫老板應付小三小四，但周先生潔自好，從不搞男關系。

也是最近，才發現老板好像談了，和公司下屬佟小姐。

可為什麽佟小姐說不是老板的朋友？難道還在曖昧期？

不管什麽原因，作為周先生的得力助理，左筠認為自己有義務，從源上阻止這幾個護士叨擾周先生休息。

左筠轉，定定看著們。

一個護士問：“你是誰？”

左筠：“我是周先生的助理。”

“您好您好，有什麽事嗎？”

左筠一職場套裝，嚴肅又專業，說話令人信服，道：“沒什麽事，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病房裏的那位小姐確實不是周先生的朋友。”

下一秒，左筠道：“是周先生的太太。”

“所以，請你們不要打擾周先生和周太太的私人生活。”

撂下這幾句話，左筠拿好文件，踩著高跟鞋款款步病房，的後，幾個護士紛紛愣在了原地。

不是朋友，而是太太？

-

“周先生，這是幾份需要急簽署的文件，另外，公司東和各部門負責人得知您住院的消息，最近想過來探。”

周白赫淡淡：“不必。”

“好的。”

公司東并非真關心他的，而是擔心他有什麽事影響公司價，利字當頭，但該做的面子功夫不能，周白赫吩咐：“轉告各位東，我無礙，節後請他們在東樓吃飯。”

左筠：“明白，我會告知他們。”

理完工作，左筠拿上文件回去了，佟央從臥室探出腦袋，“我可以出來了嗎？”

小姑娘是真的很乖，如果他需要工作，就自在臥室不出來，甚至連一丁點靜都沒有。

周白赫輕笑，“我又沒限制你。”

“我擔心影響你工作嘛。”佟央打開門走出來，在沙發上找手機充電線，“而且讓左助理看見我在這裏，怪怪的。”

周白赫沒說什麽，看見手機屏幕亮了，提醒：“有人給你發微信。”

佟央看一眼手機，說：“是我的一個朋友，約我去酒吧玩。”

“男的？”

佟央：“的，Raya，以前也是亞恒的員工，後來轉行做律師了。”

“沒有印象。”周白赫問：“約你去哪家酒吧？那裏安全嗎？”

佟央頓了下：“你在管我？”

周白赫反問：“我不能管你嗎？”

氣氛一時沉默，和周先生在一起時，可能因為年齡和上司的緣故，佟央時常會有一種被他管教的覺。

在周先生面前，好像是一個小孩兒，他管的友，管的出行向，比的家長還能心。

不可否認的是，佟央還喜歡被他管的。

佟央住翹起的角，乖乖答：“九號公館，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邀請你喝一杯，你沒答應的那家。”

周白赫沒有告訴，那并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但有些事，沒必要計較得那麽清楚。

回憶起那晚的形，周白赫給出遲到的解釋：“因為除去商務場合我一般不喝酒，所以拒絕了你。”

“這樣麽。”佟央微微歪著腦袋，詢問：“那如果當時我邀請你喝果，你會答應嗎？”

“大概。”

佟央認真思索幾秒，搖頭：“還是算了，如果那晚喝果的話，我肯定沒有勇氣和你滾床單。”

他們發生關系的第一夜，酒功不可沒。

周白赫後仰靠著沙發，姿態閑散，他悠然道：“Elise，我們的第一次始于酒，那後來呢？為什麽想和我上床？”

佟央被問得一愣。

這個問題不知道怎麽答，或許因為當時的境一團糟，想做點刺激的事轉移注意力，或許因為周先生給一種久違的依賴。

但佟央不會這麽說，選擇了一個比較安全的答案：“因為你讓我很舒服。”

說完後，反問：“那周先生呢？我當時提出保持炮友關系，你為什麽會答應？”

周白赫盯著，一字一句道：“因為我一見你就有反應。”

“……”

這也太直接了吧？

腦袋轟的一聲，佟央呆住，臉上又開始冒熱氣，眼神慌地看向某，“所以，你……你現在也有反應？”

周白赫：“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