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宋瓷召集設計部的幾位組長在小會議室開了會，將年后公司要上市銷售的幾款珠寶選了出來。踩著高跟鞋一邊往前走，一邊與后方的人講述設計畫稿的細節，這些骨干英都是帶出來的，對于的話都是一點就通。

幾名組長認真聽著。

仔細記錄。

在踏進辦公室的門，進設計部辦公區域的那刻，幾人不知道看見了什麼，都停了手上的作。宋瓷擰眉，側眸順著他們視線去，就看見陸經年坐在的工位上。見看過來，他還拿起桌上熱乎的玫瑰花茶沖晃了晃。

“姐，剩下的工作我們能做好。”

“姐，我們先去做事了。”

職陸氏的員工都知道，總裁陸經年與首席珠寶設計總監宋瓷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宋瓷本人比較低調，陸總則非常高調。他只要不開會，稍微空閑，就打部電話喊老婆上樓去他私人辦公室，宋瓷若是在忙，他就屁顛地下樓，泡好喝的花茶，有時還會出門去買喜歡的糕點，然后就坐在的工位上等。

老板和太太關系好，員工們也懂事。

每次都會默契地快速溜走。

宋瓷合起手里的文件，邁開步子走向自己的辦公位。瞥了陸經年一眼，余也掃到桌上的花茶和桂花糕：“你忙完了？”

“該批的文件都批完了，會議也開了，下午很清閑。”

“那你回辦公室睡覺。”

“睡不著。”

他坐著。

站在他面前。

他仰頭著，宋瓷低眸便能迎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眸。在一起久了也不好，一個眼神的對視就清楚對方在想什麼。宋瓷睨了他一眼，示意辦公區域人多，讓他注意點形象。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睡午覺還要人陪。

宋瓷：“我工作還沒做完，設計圖稿還需要修改。”

陸經年握著的手腕，“上樓去我辦公室修，改完了咱們就去商場買過年的福娃中國結，再額外置辦點年貨。”

沒給說話的機會，陸經年霍然起，他本來就比高好大一截，驀地站起來宋瓷只覺得被一堵墻給攔住了。陸經年作迅速地拿起要修改的設計圖文件，順帶提起花茶和桂花糕，另一只手則摟住妻子，邊抱邊推搡著離開了設計部。

眾人視線齊聚在大門口。

著那夫妻倆影完全消失，確定上司走了，才開始八卦：

“陸總和宋總監真好，我進陸氏三年了，他們倆一直都是這樣的相方式，好幸福好恩，果然還是要看別人談。”

“聽說陸總和宋總監是大學認識的，在一起好多年了呢。學生時代相，畢業了結婚，攜手開創公司，怎麼不算一段佳話。”

“陸總和宋總監是彼此的初嗎？”

“應該是吧？反正宋總監是沒有前任的，陸總就不清楚了。”

“你怎麼知道宋總監沒前任？”

“我也是京城青山福利院出來的呀，宋總監是孤兒，十七歲之前一直生活在福利院，之后就遇上陸總，和陸總在一起了，這些事我們福利院的人都知道。”

“其實有前任也沒什麼關系，只要不搞那種前任一出現，現任必輸的戲碼就行。”

-

宋瓷提前下了班。

和陸經年去了IFS商場，選購了許多年貨。見著樣式新奇的對聯買了幾幅，回到蓉園，兩人便讓管家拿了梯子，如往年一樣，陸經年在下面扶著，宋瓷爬上去。完了，低頭看他，男人便手將穩穩地抱下來。

傍晚又下起了雪。

院子里的兔子雪人覆上了一層雪，在影襯托下，像是長了一層。宋瓷坐在落地窗旁的地毯上，就近靠著壁爐烤火，拿起手機對著雪人拍了幾張照片。

十七這會兒走了過來。

趴到手邊，懶洋洋地蹭蹭的胳膊。

宋瓷順勢讓管家去取今天在商場新買的小服，陸經年洗完澡下樓，就看見被暖燈照亮的大廳里，妻子抱著貓咪，正認真細致地給它穿新服。

畫面溫馨好。

他站在原地多看了幾秒鐘，才抬腳往里頭走。陸經年挨著坐下，手了貓兒茸茸的小爪子：“十七最近長胖了。”

宋瓷幫腔：“冬天犯懶不，食量不變，當然就會長胖一點點。十七胖了更可，圓鼓鼓的多漂亮，是不是呀十七？”

貓咪鉆進宋瓷懷里，撒般“米奧”了幾聲。

抱貓兒，陸經年抱。他低頭看，語氣溫：“我的意思是，你要向十七學習，多多吃飯，爭取也胖一點。昨晚發了燒，今天看著臉上都沒了老婆。”

宋瓷白了他一眼。

是質原因吃不胖，冬畏寒胃口差，每年冬天都會瘦幾斤。陸經年年年嘮叨，一到開春就盯著吃飯，要把瘦掉的補回來。

“翻我白眼啊宋瓷。”陸經年撓腰窩，知道非常怕，撓了幾下就把人倒在地，他抱著一塊兒倒在地毯上，近距離對視，陸經年定了半秒鐘，眼眸中的玩笑淡去，目本能地往上落，再開口時嗓音喑啞：“老婆，上樓睡覺吧？”

……

主臥臥室。

服凌散了一地。

宋瓷汗的頭發耷在鬢角邊，平趴著，腦袋枕著枕，累得眼皮都懶得掀。后背有他的重量，陸經年還在吻的脖子，他甚至從被褥里沿著纖細的胳膊按住的手，修長的手指沒的指，與十指相扣。

耳畔又傳來他溫繾綣的聲音。

他喊：

“十七。”

“十七。”

宋瓷睡過去了。

等醒來時，正躺在他懷里，洗了澡也換了干凈的睡袍。抬頭，借著床頭昏暗的睡眠燈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陸經年捧住的臉深吻住，吻著吻著又有了下一步作，宋瓷連忙手，手掌撐在男人堅實的膛，隔出了距離。

陸經年輕咳了兩聲。

隨后從上翻下來，握住撐在自己膛上的手，吻了吻的額頭，便安穩地抱著妻子側躺著。聽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就這麼靜躺了十幾分鐘。

這會兒睡意過了，宋瓷也不困了，想起白天和千的聊天，忽地問他：“你是怎麼想到喊我十七的？結婚紀念日的日期嗎？”

陸經年停頓了一下，道：“這個稱呼很順口，親昵也好聽。”

宋瓷哦了一聲。

枕著他的胳膊，任由他自己的頭發。兩人待在一起不做什麼的時候，陸經年就喜歡玩的各種零部件，比方說手指，他的手指頭，還有頭發，他總是不厭其煩地將的長發纏繞在他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繞著。

宋瓷又說：“我明天要陪千回老家，估計要三四天才能回來。”

“我送你們。”

“不用了，司機開車就行。馬上就是小年夜，公司事多。”

“嗯，那你要回來的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

“好。”宋瓷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