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悅消費的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VIP包廂的客人。
大廳舞池中央無數男男在乙醇的作用下扭著,他們穿著當季最新款的服鞋子,各大奢侈品的Logo在外面,讓人很難不注意。
穿著牛仔配白T恤的蘇阮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十分引人側目,可當大家看到那張明艷的臉龐時又在心底勾起了一波。
“阮阮,這里!”
林婉朝招手,邊跟著個穿著制服的酒侍。
蘇阮穿過人群在邊坐下。
“把你那天晚上知道的再說一遍。”
那酒侍生的白,上沒二兩,看起來剛年不久,眼神帶著怯懦,他看了蘇阮一眼。
“那天晚上是我和另外一個姐姐負責流金歲月包廂的酒水,在你們后半場的時候,有個男人讓我把這位小姐的尾酒拿給他,還給了我兩千塊錢,讓我別說話...”
“這種事在悅很常見,我家里實在缺錢,就想著能不能多要些。”
“我時刻都在留意那個男人,也確實拍到了東西。”
“我本來想找他再要一筆錢,結果你們先找上門了。”
說著,酒侍拿出手機,打開文件夾,一段約莫一分鐘的視頻赫然出現在眼前。
視頻是在過道的一個轉角,監控盲區,周炳生端著尾酒,左顧右盼,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紙包,將東西全倒進了酒里。
音樂、架子鼓、DJ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將角落里的異常全部埋在了噪音中。
看完視頻,蘇阮整個都在發抖,咬著泛白的。
“多錢?”
酒侍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溫溫的人會這麼直截了當,怔愣一瞬,出兩手指頭。
“什麼?二十萬?”
林婉皺眉,這小白臉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蘇阮再次開口,“你說個數。”
小男生愣住,他原本只想要兩萬的....
不過看那個短發的人全上下都是名牌,頓時就改變了主意。
“二十萬,一分也不能,不然我就去找視頻里的那個男的,把東西給他。”
這可是周炳生犯罪的證據,如果沒了證據阮阮不是白被人欺負了嗎?
林婉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條件。
蘇阮想攔都來不及,欠婉婉的只能以后慢慢還了。
酒侍離開后,林婉摟著的肩膀,“阮阮,你現在怎麼打算的?”
蘇阮將頭埋在頸窩,聲音低低的,“謝謝你。”
婉婉一定費了不功夫才找到的這條線索,而自己做了些什麼呢?陷在泥沼中什麼都沒做。
“害,你跟我客氣干嘛?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事。”
林婉語氣輕松,仿佛在說一件和吃飯喝水一樣再正常不過的小事。
蘇阮不知道的是,為了找到那晚流金歲月包廂的服務員,確實費了好大的勁。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悅的經理對那晚的事諱莫如深,連監控都不讓看。
林婉沒辦法,只能借口說自己價值幾萬的卡地亞項鏈不見了,要求調監控。
悅經理還是不讓,就只能搬出林棟國。
恒源集團在京圈影響力不小,在知道是林家小姐后經理很快就妥協了。
可監控顯示一切正常。
想到既然是酒水出的問題,肯定跟酒侍不了關系,林婉這才查到那個小酒侍上。
“阮阮,你還記得大學那會嗎?所有人都孤立我,罵我是有爹生沒爹養的孩子,林青青和林軒在班里我是被人包養的小三,當時只有你站在我邊。”
“你現在被姜那個混蛋迷了心竅,認不清他的真面目也沒關系,有我在呢,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給你兜底。”
“如果你想報警我陪你,如果你不想被人知道那晚的事,那我就花錢雇人把周皮揍一頓。”
在弄清楚誰是周炳生的后臺前,蘇阮是不會報警的,
要了瓶白蘭地,空的高腳杯一下接著一下落在桌面。
林婉說的沒錯,確實是被鬼迷了心竅,還被迷了整整九年。
姜喜歡CE的芒果慕斯,冒著寒風排隊三個小時去買。
姜喜歡的球星比賽和自己想看的秀場撞到了一起,會毫不猶豫選擇陪他看球賽。
回憶像是裹了糖的鶴頂紅,甜散盡,足以要的命。
蘇阮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火辣的覺順著嚨燒到胃里,卻覺得心里暢快了許多。
察覺到似是有心事,林婉拍了拍的背,拿起旁邊的酒杯給自己倒滿。
“我陪你,你想喝多我都陪你。”
臉頰染上一抹酡紅,蘇阮歪著頭看,忽的就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心里的怨和恨在不斷滋長,像山崩地裂前的征兆,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
不然怕怨恨的彈簧得太狠,等底反彈時,會忍不住想要魚死網破。
蘇阮瘋狂給自己灌酒,林婉心疼的看著,也不敢勸,知道阮阮這些年到底有多抑。
不遠走廊VIP包廂的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打開。
穿著休閑裝、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雙手兜,從里面氣勢洶洶走出,漆黑狹長的眸子斂著,臉難看至極。
賀楠跟在他后,邊走邊罵。
沈酌白、賈雙這群富二代可算是把他害死了。
秦煜州回國的事很快就傳到了京圈的富二代耳朵里。
也不知道那些整天就知道香車人的富二代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秦爺花大手筆買下了地標廣場,這群富二代誰都想跟秦家的生意沾上邊。
只要跟秦家搭上線,以秦煜州對市場的敏程度豈不是穩賺不賠?
所以,這些人組了個局,說是有高科技人才要介紹給秦煜州。
秦煜州想發展科技,缺的就是頂尖人才,便答應了下來。
前幾天也是這群富二代,說要給他接風,不去就找娛樂記者曝,說他喜歡男人。
到底是從小玩到大的狐朋狗友,秦煜州給足了面子,準時準點赴約。
結果驚喜就是一群搔首弄姿的小姐。
沈酌白賤兮兮的攬住秦煜州胳膊。
“老秦啊,瞅瞅這些妞漂不漂亮?我聽秦爺爺說你在國外一直過的都是清湯寡水的日子,這不...”
他指了指包廂里十幾個風各異的人。
“做兄弟的特意給你準備的,絕對都是干干凈凈的,包你滿意,就問你地標廣場的項目帶不帶兄弟們玩?”
秦煜州寬厚的手掌落在沈酌白后脖頸上,里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沈酌白不知死活,嬉皮笑臉,“你別這樣嘛,都是兄弟們的一番心意,秦爺母胎單了二十八年,難不真喜歡男人?早晚得開葷,這些都是兄弟們心挑選的,不滿意我.....”
看了眼男人表,沈酌白咽了口唾沫,后面作死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連拖帶拽的把其余幾個兄弟帶走了,關門的時候還不忘嘀咕一句。
“草,老秦該不會是真喜歡男人吧?”
賈雙后一涼,想到他看那群人的表下意識的攏了攏領,“絕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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