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宋時慕記不清楚,因為他——燒暈了過去。
不過,江野親他臉頰這件事是肯定發生過的,那個時候江野好像還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似乎是說:“我們取向一樣。”
原話可能不是這樣,但是意思大差不差。
醒過來后,宋時慕先到的是的被子,悉的黑白灰裝修。
他鼻尖涌著淺淡的薰草洗香味,摻雜著太曬過的味道,令人很安心。
想閉上眼睛再睡一覺,扭頭看見漆黑的窗外,宋時慕登時清醒過來,一骨碌爬起來。頭發糟糟,眼睛瞪得老大。
他在江野家里睡著了?還霸占了江野的臥室,那江野本人在哪兒?不會被迫出去睡沙發了吧。
這可不行,宋時慕穿上拖鞋,跑了兩步發現他睡居然穿上了。
房子里也沒別人,估計是江野在他昏過去的時候幫他穿好的。
心中的愧疚更甚,宋時慕探頭出去,小聲喊了句:
“江哥,你在家不?”
站在臥室外的走廊朝下看,客廳里亮著和的燈。
很快,江野穿淡青家居服從廚房走出來,手中端著兩碗面條,一眼瞥見二樓的人,溫聲回應:
“醒了?正好下來吃飯。”
下午吃的藥中有使人犯困的西藥分,所以宋時慕才會睡了一個下午。
“哇,好香。”宋時慕的嗅覺恢復,還在樓梯上就聞到了一濃烈的香。
一聞就是番茄牛腩,雖說冒了吃牛不好,容易嗓子發炎,但宋時慕從來不忌諱這些。
不過再過不久他就要去參加音樂會的選拔,這種時候,稍微忌諱一下會不會更好?
江野見他糾結,主解釋:
“沒做很多,不會對你的造太大影響,我擅自揣測你的想法,覺得你不想喝白粥,剛好冰箱里有剛買回來的牛,就燉了番茄牛腩。”
說這話時,江野的語氣有些低落,番茄牛腩要想做得好,沒兩個小時下不來。
眼前的面碗里全是燉得爛糊的牛,宋時慕一眼就看出,江野絕對花了心思,要是他說不吃,對方一定很傷心。
當時他就塞了一大口面默不作聲地咀嚼后咽下,眼睛驟然亮起,不吝夸贊:
“好好吃,江哥你的廚藝怎麼這麼好?”
這…沒去新東方學過他都不信,宋時慕剛開始是不知道說什麼,后面是本沒時間說話。
認真吃完一大碗面條,他癱在沙發上不想,手著圓滾滾的肚皮,太好吃,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江野眸中閃過笑意,很快去,起拿走兩個空碗。
“要不我來收吧!”宋時慕按住江野的手腕,神中出不贊,同時不容拒絕地順著他的手腕往下,奪過他手中的碗。
怎麼能讓做飯的人收碗,這點禮數宋時慕還是有的,他鉆進廚房,看著干干凈凈的洗碗臺。
遲疑著,先出洗潔,拿了洗碗布洗碗,洗干凈后干水,將碗收進櫥柜里。
應該…是這套流程吧?宋時慕又用抹布干臺面上的水。
很簡單啊,他松了口氣,差點以為有錢人家里的洗碗臺會跟他用過的相差很大。
“想看電影嗎?”江野不知站在廚房門口看了多久,自己剛才那副窘迫樣也被看了個一清二楚。
“想。”宋時慕不得趕逃離廚房。
說完,江野帶他去了二樓的私人放映室,宋時慕只去過私人電影院,看布置好像差不多,不過江野家里的放映室配置更高。
他興了好一會兒,一場電影沒看完又睡了過去。
江野到肩膀上突然變沉的重量,偏頭看了宋時慕一眼,調整了一下他的睡姿,微微彎腰讓他靠得更舒適。
等電影結束他抱宋時慕回到臥室休息,提前定好明早八點的鬧鐘。
轉出門,去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將就睡下。
“所以說,宋哥你特別不爭氣,都去心對象的家里了,也沒跟他發生點什麼?”
呂備恨鐵不鋼地罵他:“你還是男人不?是男人就要主撲上去啊。”
宋時慕毫不猶豫拍他一掌,用力之大,差點讓呂備朝前栽個大跟頭:
“你以為我不想啊,昨晚上我才確定江哥喜歡男人,要是他是異,我總不能強他出柜吧。”
那可是天打雷劈的事,宋時慕還不想被劈。
說著,他翻過手背側臉滾燙的溫度,江野不經意間到他的臉就足以讓他心很久。
不過這事兒沒法告訴呂備,不然呂備又要開始給他洗腦。
說江野一定喜歡他,他更相信昨天的吻是個意外,不小心到的可能更大。
上午沒有課,宋時慕習慣早起來學校的大練習室練習吉他。
大練習室里有很多音樂材可供練習,呂備也可以跟他一塊去練習架子鼓,他倆還可以合奏一曲試試。
“不過……”呂備高興完想起個令人不愉快的事,“最近那誰在大練習室里練習,其他人去練習會被他責罵。”
“嗯?誰啊,脾氣這麼大?”宋時慕笑著問,學院里脾氣不好的人不,只要不是專門上來惹事,他都不會太介意。
呂備:“鋼琴系的容雨,他的脾氣超乎你的想象,總之,希咱們不到他。”
很不巧,呂備滿頭黑線,他推開門,一眼看見坐在鋼琴凳上的容雨。
容雨邊圍著幾個小弟,正在吹噓他彈的鋼琴簡直超神化,什麼“此曲只應天上有”“如聽仙樂耳暫明”。
聽得人腳趾摳地,容雨還能面不改地瞇眼,屬實也是位神人。
“哦,原來是他。”宋時慕看清容雨秀氣致的面龐,記憶復蘇,這不是昨天在校門口盯著車窗看的那個男生嗎?
容雨夜看見了門口的宋時慕,他臉上的表頓時變嘲諷:
“喲,我說是誰呢?窮鬼也配來大練習室練習?”
宋時慕放下吉他,莫名其妙地回他:
“窮鬼不來免費的大練習室,難道去校外包一小時三百的小練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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