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靳薄涼沒回家,只打了電話回來,說公司的事太多,在辦公室將就過夜,讓不用擔心。
可下一秒,就收到那個人發過來的短信:
“你真以為靳哥在公司嗎?他正寸步不離陪著我,公司確實有很多事忙,我要他回去,他都不肯,說離開我,度秒如年,很難熬。”
阮穎靜默的看完短信,發覺自己僅需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已經接了這個事實。
對場婚姻從來都問心無愧,對得起任何人,該痛苦、煎熬的人,應該是問心有愧的出軌者。
阮穎平靜的將這個人發過來的兩條短信,拷貝在備忘錄里。
然后,思忖許久許久,才拿起手機,聯系了目前在西部當院長的學長。
簡單談后,學長再三問,是否真的愿意來那麼艱苦偏僻的地方就業。
阮穎回:“確定。”
西部偏遠遼闊,信號沒那麼發達,只要不出現,任何人都無法依靠科技找到。
要徹底消失在靳薄涼的世界里。
學長讓一個星期后就職。
阮穎看了看時間,一個星期后,恰好是圣誕節,也是的生日,同是也是每個月例行去山區捐贈的日子。
好巧,巧到讓覺得,所有人事都在讓,離開靳薄涼。
決定離開的第一天,阮穎擬好離婚協議簽了字,寄給律師,讓他務必等到七天之后,再給靳薄涼。
剛發過去,靳薄涼回來了。
“阿穎,抱歉。”他英俊的臉顯得疲憊,擁著在懷里:“臨近年底,公司太忙了。”
阮穎怔怔的看著他說謊沒有一遲鈍,信手拈來的模樣,突然發覺自己好愚蠢。
曾經的他就是如此,為什麼從沒發現過,只一心淪陷在他假意的溫鄉里?
只是靳薄涼,明明不甚至是厭惡的,為什麼還要做出一副深的模樣?
到底又做錯了什麼,讓他毫不憐惜的玩弄?
“阿穎?”靳薄涼沒聽到像以往那樣擔憂的聲音,疑看向懷里的人,卻看到了澄澈雙眸覆著一層薄淚。
他頓時慌了,高大的影彎下腰,張了雙頰:
“怎麼這麼悲傷?是因為昨天你來公司找我,我把你丟下,所以你很委屈?”
阮穎強行將淚水憋回去,聲音有些哽咽:
“沒有,我……我只是……想到山區里的孩子很可憐。”
話落,靳薄涼明顯松了口氣。
從昨天到現在,不知為何他的心很不安,總想起阮穎昨天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畫面,擔心是否聽到了什麼,所以急匆匆趕回來。
可現在聽這樣說,他冷靜下來才想到:離不開他,不敢生氣,更不敢離婚。
離了他,無分文,沒有去,連生存都是問題。
想到這,靳薄涼語氣也溫下來,輕著的背無奈道:
“你啊,總是那麼善良。”
又寵溺道:“你每個月都去山區捐贈,這個月也是過幾天吧?明天我轉五十萬給你,你多給孩子們買點東西,讓他們高高興興的。”
阮穎不聲從他懷里出來:“薄涼,謝謝你。”
“什麼時候和我那麼客氣了?”靳薄涼吻了吻額頭道:
“昨天我因工作忽略了你,是我不對,現在時間還早,你常穿的牌子上新了,我帶你過去看看。”
阮穎剛想拒絕,靳薄涼已拿出手機打電話出去:“半個小時后我和太太過去,清場等候。”
不想讓他察覺到的異樣,只得與他一起去。
到達私人高定專柜后,只要哪件服多看兩秒,靳薄涼毫不吝嗇,喊服務員包起來。
阮穎看著這悉的畫面,突然恍了恍神。
原來……
以往他每次突發奇想送禮給,是因為做了對不起的事?
家里那一房間昂貴禮,不是他對的寵,是他與另外一個人的見證。
阮穎眼睛一,幾乎哭出來。
急忙隨手拿起一件進去換,才沒讓別人看出難堪的模樣。
當晚,靳薄涼買了一大堆貴重的禮給。
任何一次他送禮,都滿心歡喜,只覺得他在百忙之中還能空陪來逛街,真的很好,也惜得不行。
可這一次,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在回去路上就與閨桑桑聊天。
“你替我聯系回收高奢品的店,我這幾天收拾一些包包、服,全部低價賣出,錢捐給山區。”
桑桑回:“你瘋啦?那些都是你家好老公送給你的,曾經你可是用都舍不得用,現在要低價賣出?”
阮穎:“沒瘋,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賣了,低價!”
桑桑:“我服了,小兩口鬧別扭也不至于拿錢出氣啊,現在那麼沖,到時候你后悔可別找我哭啊。”
阮穎不由得自嘲笑了笑。
后悔嗎?
現在只后悔沒早點看清眼前這個虛假的男人。
“什麼事那麼開心?”旁專注開車的靳薄涼突然出聲,視線也不由得落在亮著的屏幕上。
一眼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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