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裴夢桉微微踮腳,湊近段君彥,在他的角輕輕落下一吻。
段君彥垂眸看著裴夢桉,面上沒什麼表,但裴夢桉就是看得出來,他心不錯。
扶在段君彥皮帶上的那只手越發不老實。
段君彥抬手扣住了裴夢桉纖細的手腕,不讓他。
“乖,晚上……再獎勵你。”
前兩日,因著段十爺的獎勵,裴夢桉可以說是相當凄慘了,但現在說起來,裴夢桉又沒了懼意。
看著段君彥,裴夢桉出的舌尖,了自己的瓣,眸底滿是期待。
段君彥俯靠近他,手上他的后腦,加深了剛剛那個淺嘗輒止的吻。
烏木香氣縈繞在兩人周圍。
裴夢桉抬手摟住了段君彥的脖頸,跟他的更近。
段君彥的另一只手扶上了裴夢桉勁瘦的后腰,帶起熱度。
半晌,段君彥微微抬頭,瓣相離,裴夢桉抿了抿自己殷紅的瓣,氣息不穩。
段君彥閉了閉眼,把裴夢桉抱進了懷里,埋進了他的頸側,輕嗅他上清甜的檸檬香氣,勉力住了自己翻涌的燥熱。
滾燙潤的輕吻落在裴夢桉的頸側,引得他忍不住的輕微抖。
“走吧。”
晚上還有事,段君彥沒有帶著裴夢桉在地下靶場里待太久,這會兒臨近晚飯的時候就帶著人上去了。
走的時候,裴夢桉無意間往旁邊瞥了一眼,約好像看到了更深層的房間。
林序南和楚懨之在當鋪里面坐著等,見兩人出來,林序南先出去開車,楚懨之則跟了上來,低聲匯報。
“十爺,東西都準備好了,紀老板那邊說一會兒派人到酒店來接您,我查到,這一出應該是有二爺在摻和。”
段君彥牽著裴夢桉,腳步沒停,直接走到了門口,林序南正好開車過來。
楚懨之快走一步給兩人拉開了后排車門。
“老二這人,但鬧不出大靜,不必理他。”
說著帶人上了車。
“是。”
楚懨之關了車門,上了副駕。
這次段君彥是要在云城新開一條軍火路子。
這世道,誰做軍火生意,誰就是說了算的。
而這生意,做的最大的如今也就是段十爺。
別人要做,都還得看看有沒有這個資格跟十爺分上一杯羹。
只不過利大,危險也大。
做的也只不過是個民不報不究罷了。
段君彥這次本是不用親自來云城的,這種小事一般都是給手下去辦。
只是沒想到前幾天突然傳來消息說這邊的路子有點兒問題,好像有其他勢力的員扯進來。
軍火生意,沒有從政者參與是不可能的。
只是從政者勢力混雜多變。
所以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不小,只看怎麼理了。
所以段君彥就親自來了。
事如何早先就讓楚懨之去查,今日也算是有了結果。
如果是跟老二有關的話,那倒也不稀奇了。
段君彥上車后就一直閉目養神,想自己的事。
裴夢桉在一邊安靜的看他,想起楚懨之剛剛說的話。
段家是大戶人家,段十爺其實原本不算段家本家那一支。
想想也知道,排到第十,肯定是旁支。
段君彥這家的旁支一共有三個孩子。
老大在本家排第七,沒什麼青云志,早早地就出了國,聽說是去搞什麼藝了,做什麼沒太有人知道。
老二,也就是剛剛楚懨之和段君彥提到的人,在本家排第九,本事不大,幺蛾子不,為人狠,一直在跟段君彥暗自較勁。
老三,自然也就是段君彥了,在本家排第十,說白了,同輩里最末的孩子。
能被人稱一句十爺,實在是因為段君彥本事大,剛年便以雷霆手段收了當時里已經幾乎快要爛了的段家。
這其中艱辛困苦,從沒有人提過,只道十爺可怖。
只是莫名的,裴夢桉這個時候突然就想到了這些。
這樣的境之下,一個剛年又無人庇護的人,幾乎是踩到刀刃上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地位的。
裴夢桉走著神,思緒飄轉間沒注意段君彥何時睜了眼。
段君彥察覺到裴夢桉的視線,向他看過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裴夢桉眸底不甚明顯的心疼。
心疼?
他在心疼什麼呢?
心疼自己一個輕易就能掌握生殺了他人命的人嗎?
段君彥想不通。
回了酒店,段君彥帶裴夢桉上樓換服。
晚上的飯局,他要帶裴夢桉一起去。
說實話,這是裴夢桉沒想到的。
他的份如何,如今傳的只要知道段十爺的人就幾乎沒幾個人不知道的。
但段君彥做事實在是讓人難以捉,裴夢桉都想不明白段君彥今夜帶他去,究竟只是單純的想帶,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段君彥讓楚懨之給裴夢桉準備的服是一月白的長衫。
跟第一次送給裴夢桉,后來又被段君彥自己撕壞了的長衫有些像。
不過這要比那更厚實,還搭配了同的銀暗紋小外套。
外套的脖頸有一圈細碎的絨,上去很。
“穿上試試。”
從第一次見裴夢桉的時候,段君彥就覺得裴夢桉很適合這麼穿,襯得他貴氣又好看。
若是不說,恐怕都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梨園戲子,只當他是哪里的大戶人家跑出來的驕矜小爺。
段君彥很喜歡看裴夢桉這麼穿。
裴夢桉拿了服點頭,正準備轉進屋里換,突然又頓住了腳步。
小狐貍似的桃花眼中眼波流轉,人也不了,直接背對著十爺解了扣。
裴夢桉今日里面穿的是件白的質襯衫。
這扣子一松,服就直接順著裴夢桉的肩頭往下了一半。
裴夢桉心里默數著,一如第一次見面一般。
腳步聲靠近,繼而是溫熱的暖意將他包裹。
段君彥從裴夢桉后摟住了他的腰,將他整個人都圈進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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