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昀出門後,明昭在老宅瞎逛,時不時逗逗屋簷下鳥籠裏的鸚鵡,喂喂不知從哪裏竄進來的野貓,屋簷的風鈴搖曳著好聽的聲音。
跑出門去溜達一圈,在胡同口看大爺下象棋,路過小吃店時買了個在某薯風很大的糖油餅。
咬一口,甜而不膩,口脆。
好吃哎,不愧是完的糖油混合,又拍照發給周庭昀。
然而這麽玩下來,一看時間,居然才十一點。
時間怎麽會過得這麽慢?
和一大家子吃過午飯後,明昭癱倒在院子裏的懶人搖搖椅,前後晃呀晃。
好無聊。
百無聊賴地點進微信,打開和「王八蛋」的聊天界麵,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啊。
也不知道大忙人在幹嘛呢?
下一秒,對方仿佛聽見心裏所想,一條條回複突然彈出來。
【鸚鵡是爺爺養的,多逗幾下會說話,可以去試試】
【老宅確實偶爾進來野貓,小心點不要被撓到手】
【風鈴是老城區一家手工作坊,你喜歡嗎,下次逛逛。】
【周末要不要下象棋?】
【這家糖油餅確實還不錯】
【不要一吃完飯就躺下,多起來走走。】
最後一條讓明昭驚呆,他是不是裝監控了?
又瞄了眼被野貓撓一小道的手背,尷尬地往後藏了藏,總覺他能看到似的。
站起來完任務般走兩步,很快滿意,重新躺了回去。沒聊幾句,周庭昀要忙,問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晚上帶回來。
【糖油餅,還想吃/心心】
【好】
發完信息放下手機,明昭懶懶癱在搖椅發呆,一時間,心裏莫名空落落的。
明明以前也經常這樣一個人待在家裏,或者和姐妹出去逛街,可為什麽現在會覺幹什麽都提不起神。
平常最玩的遊戲不香了,刷視頻也索然無趣,昨天沒看完的短劇更是不敢看,怕又做些奇奇怪怪的夢。
但是夢這種東西又怎麽會人控製?
今天天氣很好,天空藍得亮澄澈,暖暖的太烘在上,讓人昏昏睡,角落的小貓也舒服得出肚皮。
明昭瞇著眼睛打盹。
本應該是一個好的午覺,如果不是夢到了和周庭昀接吻的話。
昏暗室,靜謐粘稠的水聲在耳邊響起。
最初是溫的,耐心的,淺嚐輒止的,輕輕咬著珠,呢喃磨蹭,哄張。
後來,攬在腰間的手愈發,男人高大拔的軀著抵在門上,著下的手穿過發,按住的後腦勺,越吻越重,貪婪索取。
“唔……”
明昭被迫仰著脖子承,覺整個人都要被吞掉了。
氧氣被剝奪,肺部被,鼻腔,口舌,渾上下全都充斥著微苦的醇厚沉香,被包裹著不斷墜。
掙不開,醒不來,大約是鬼床,迷迷糊糊想,幹嘛親這麽重,不會腫吧?
在即將暈厥之際,明昭終於艱難從夢境裏拔出來。扶著搖椅扶手,大口著氣,眼尾泛著盈盈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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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昭死死咬著,臉頰燙得要命,耳尖紅到幾滴。
腦海中揮之不去男人抑晦暗的黑眸,青筋微鼓的手背。
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周庭昀上的緒。
他是工作狂,苦行僧,是不近的老古板,頭發一剃估計就能出家。
而自己居然一而再的把周庭昀夢這樣,簡直離譜。
完蛋,想到什麽,眸中震驚。
自己不會是那種什麽喜歡看者沉淪高嶺之花拖下泥潭的變態吧!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說……”
電話那頭,林知微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你對周庭昀產生了杏。”
?!明昭瞳孔震。
在胡說八道什麽啊!
“我不是那麽說的——而且都說了是我有一個朋友!”
林知微敷衍嗯嗯兩聲,“好好好對對對,你朋友。”
“你朋友,做了和竹馬哥有關的春天的夢,是吧。”
“……話可以糙但也不能太糙了。”明昭手背著始終無法降溫的臉,咕噥道,“反正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不想當變態的苦惱,“所以為什麽會這樣。”
林知微歎,笨蛋終於開竅了,還以為周大公子會到死都是老男。
“說明你喜歡……啊不是,你朋友喜歡他唄。”
明昭心重重一跳,下意識抬高聲音否認,“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
為什麽?
大腦混,像是塞了團糟糟的線,不安地劃拉著搖椅,“他……他是周庭昀啊。”
怎麽可能對他產生這樣的想法?
“那你能看著他和別人結婚?”
明昭愣了愣,下意識道,“他說他不婚主義。”
此刻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的一個朋友」這個設定。
而林知微:“……6”
別太了。
林知微:“那你想象一下唄,能不能接他和其他人做你夢裏做過的事。”
他和其他人做夢裏做過的事……?
明昭微怔,蹙著眉細細地思考。
腦海裏的畫麵逐漸型的瞬間,指尖驀然攥。
糟糕,明昭神怔忪。
好像懂了。
清風悄然拂過,將掛在屋簷的風鈴吹得相互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恍惚地想,原來是這樣。
剛分開就產生的想念,潛意識親吻擁抱的,以及……
一顆學會嫉妒與不安的心。
2024年10月27日下午兩點三十九分,明昭在的二十一歲,終於發現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喜歡上了周庭昀。
心仿佛在這剎那了懸掛在屋簷下的風鈴,叮鈴當啷,此起彼落,輕輕敲叩著一個名字。
——周庭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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