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初看著盛焱,五臟六腑氣息翻湧,微微紅了眼眶。
“盛焱,既然相看兩厭,也別玩什麼開放婚姻了。直接離婚,放彼此自由好了。”
從前的豔玫瑰,哪怕忍,依舊是那倔強的小野貓。
“若你是擔心老太太還有爸媽那邊,我可以自已去說,離婚是我周若初自已的意願,與你無關!”
盛焱盯著,沉默無語,眼中卻越發黑暗森。
鼻頭微微泛紅,聲音著委屈與無助:“可以嗎?”
他不聲,眼神描摹著的廓,末了,他平靜地說:“因為謝南洲要回來了?所以迫不及待要離婚了?!”
從昨晚到現在,已經不止一次地與他提出“離婚”。
可是從前,明明無論他如何避、無視,永遠像只不知的粘人小貓一樣不停地往他上蹭的。
“什麼?”若初覺得自已好像永遠捉不盛焱的心思,“我們的事跟哥哥有什麼關係。”
盛焱轉過頭去,懶得再看,深邃的黑眸盯著擋風玻璃前的紅燈寒意凜然。
“盛焱……”幾乎在請求他。
可他冷漠得如同深冬寒冰,將推絕,“我說了,當初不顧我意願非要嫁我的人是你,如今你憑什麼想要用一句輕飄飄的離婚讓我乖乖聽話放你自由”
“周若初,這世界上有那麼好的事,所有的好都讓你一人佔了!”
“可是你不我!”周若初聲線忍不住拔高。
“這不是你一開始就知道的嗎?!”他剋制低喝。
昳麗的眸帶著破碎的星再一次看向若初,“既然一開始選擇了這條路,我們兩個就該鎖死到老啊。”
他角勾起的弧度就像嗜的野,若初忽然意識到,盛焱的這場報復,才剛剛開始……
若初的心不斷往下墜落,等待的是無底深淵……
車子重新駛上了郊外公路,烏雲遮住了半縷,天空又開始飄起了小雨。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藏著心事。
直到盛焱接到了一通電話。
車安靜,可以清晰地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若初無意窺聽,可是電話裡的人滴滴的聲音讓人本無法忽視。
盛焱也沒有避諱著。
“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這麼不小心?”
“不會做,讓阿姨做就好了?”
“你傷,心疼的人是我……”
“乖,我這就過來……”
字字句句,溫與耐心,將一個男人對另一個人的偏詮釋得淋漓盡致。
若初知覺心酸可笑,一邊不肯離婚,一邊又與人打得火熱。
所以,這場婚姻從始至終束縛的只有自已。
“若初。”盛焱結束通話電話,抬眸,目撞進了若初複雜的瞳孔裡。
他沒有掩飾,直接開口:“晚晚切東西不小心傷了手,小姑娘疼得直哭,我要過去一趟。”
若初只覺得眼眶溼熱的厲害,努力剋制,才讓眼淚不至於湧出。
“老太太還在等我們吃飯。”若初說。
“晚上吃也一樣的。我會跟老太太說。你先過去,我晚點到。”盛焱說。
若初一時頓塞,竟是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車子解鎖聲隨之響起,副駕座的車門自彈開。
“你自已先打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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