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季行舟揮臂將綠的網球重新擊回，球落地彈跳了幾段之后慢慢滾向一邊。

年了懶腰，將手里的球拍扔在休息椅上，擰開水瓶倒灌了一大口。這是貴賓單人練習室，剛才連續跟機對打了半個小時，能消耗的有些快，季行舟從包里出巾蓋在臉上。

稍微休整了一會，季行舟扯下臉上的巾，拿起手機回復了幾條京都好友的信息，正準備鎖屏時，突然發現一個被他屏蔽的群里出現了顧含章三個字。

他愣了愣，還沒來得及思考，手指就不聽使喚的點了進去。

「別說，顧含章跟薛甚還真有CP，兩個人都是學霸，沒有行哥之前，薛甚可是當之無愧的市一中男神。」

「我看這種照片郎有妾有意的，原來顧含章也會笑啊？我一直以為是僵尸臉。」

「你們生說話至于這麼酸嗎？僵尸臉長這樣？」

「什麼我們生說話酸？我說句僵尸臉怎麼了？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都覺得長的好看，這種天天吊著個臉裝清高也就對你們這些淺的男生有效，真當自己是小龍啊？」

「夏溫溫：@一只絨絨，一般都是長相平平的人才會刻意強調只看長相是虛偽，我看了下你的長相，說平平都算抬舉了，這就難怪你要靠潑我家含含臟水找存在了。如果我是你，面對含含那樣的盛世確實很難不生出嫉妒之心。」

「一只茸茸：@夏溫溫，你什麼意思啊！你是顧含章的狗嗎？我就客觀評價一下這麼著急出來替你主人鳴不平了？」

「夏溫溫:@一只茸茸，我還就樂意當含含的狗了怎麼了？你再敢一句行不行老子明天就去咬死你。起了個什麼破名，一只茸茸，雨別以為你匿名我就不知道是你了，你主子蘇沐婷了？有本事在群里發照片造謠就有本事出來說話啊！信不信老子明天再削你們一次！」

季行舟揚眉，夏溫溫這流氓校霸的氣質拿的不錯啊！他看了一會就沒耐心了，直接略過夏溫溫一人口吐芬芳舌戰群儒的一百多條信息，手指一直往上消息，直到劃到夏溫溫說的照片。

季行舟點開大圖，高清下載。

男生眼角溫滿懷意垂頭看著面前的生，生眼眸微暖，純真好。

季行舟冷著眼，將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還真是在笑！？忽然間，季行舟又想起顧含章在實驗課上那讓他怦然心的明笑容，一時臉黑如鍋底，原來這樣的笑不是只對他。

……

昨晚對著發球機發泄了一晚上，換來的結果就是早上醒來時，半條胳膊都快廢了。季行舟早上來上課時一直黑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顧含章靠在教室門外，聽見腳步聲循聲看到去，正好對上季行舟郁的眼神。

“……”季行舟愣了愣，妖嬈的桃花眼頓時烏云散去，水波連天。

顧含章穿著夏天的襯校服，筆直的長白到發，不盈一握的腰勾勒出倒懸琵琶的曲線，扎著稚的雙馬尾，回眸看他的眼神又純又，季行舟幽幽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草！這TM也太犯規了。

顧含章見是季行舟也愣了愣，早上起來時給夏溫溫發了一條消息讓早點來，自己則特意弄了夏溫溫喜歡的漫畫主造型在門口等。現在才早上七點，誰來告訴，一向踩點來上課的季行舟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里？

顧含章覺得有些尷尬，偏過頭假裝若無其事地看向另一邊。

季行舟輕笑了一聲，抱桃花眼目灼灼地盯著三米之外的顧含章。

季行舟的目放肆熱烈，侵略太強，顧含章有些撐不住，最后只能轉頭‘狠狠’地瞪了季行舟一眼，示意他別太過分。

季行舟笑得更放肆，這小同學難道不知道瞪他一眼都像在沖他放電嗎？季行舟慢慢近向顧含章，在還有半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新發型？給我看的？嗯~”

季行舟微微弓著子，將顧含章納在自己的影之下，年語氣呢喃，溫地要將人溺斃。

顧含章臉瞬間漲紅，連耳朵尖都冒著，“這是給夏溫溫看的。”

季行舟靜靜地看了顧含章幾秒，眼見顧含章有惱怒的征兆才緩緩直起，“你哄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顧含章：“……”

季行舟一掃之前的沉，眼眸靜靜看著默不作聲地顧含章，他深吸了一口氣，低頭了右手酸脹的肩膀，心甚好地走進了教室。

顧含章待季行舟離開之后，繃的慢慢放松下來。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七點十五分了，再過十五分鐘就是早讀時間，到時候學校的人會越來越多，這樣的裝扮多讓覺得有些不自在。

“含含？”夏溫溫看著眼前仿佛漫畫主復活的顧含章，有些難以置信。

顧含章聽見夏溫溫的聲音，抬頭，略微有些委屈，“你終于來了。”

夏溫溫不敢相信的捧著雙腮，呆了三秒之后一邊尖一邊沖上前抱著顧含章，“ 啊啊啊啊！我的漫畫顯靈了！”

“我那個去！老子果然沒看錯！你這你這腰你這胳膊你這你這臉！！！救命啊！老夫的心！！”

顧含章被夏溫溫抱著靠在墻上，“溫溫，你冷靜一點。”

夏溫溫一把撲進顧含章的懷里，“嗚嗚嗚……我冷靜不了！含含你不知道，現在我男荷爾蒙在沸騰！我終于直到為什麼那麼多男生喜歡制服了！多胺分泌的快樂啊！”

季行舟坐在教室，看著夏溫溫將顧含章抱得滿懷撞在墻上，眸不自覺得瞇了瞇。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當時看到顧含章的第一眼，他就想將困在懷里欺負直到哭著求饒為止，這樣瘋狂的念頭讓季行舟不得不慢慢正視起自己對顧含章的心思。

今天為止，季行舟他始終都不愿意承認，他對顧含章有不一樣的愫。他太了解自己了，什麼都是隨而起，深不過一瞬，沒了興致回頭看一眼的分都沒有，太過涼薄。

顧含章的確長的意外可人，但漂亮的生多得是，偏偏季行舟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人兒。從小到大，只要他手，他想要的都會被送到面前，他習慣了這樣的高高在上，也習慣了被人捧在手心，所以顧含章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并不能激發他求而不得的征服，反而季行舟骨子里的高傲是容不下別人不待見自己的。

季行舟懶洋洋地著酸脹的肩膀，目依舊追隨著窗外清艷絕倫的顧含章，這時夏溫溫突然捧著的臉啵的親了一口。

“……”季行舟瞬間站起，翳地緒不自覺就冒出來頭。

一個薛甚就夠讓他火大了，現在還來個夏溫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