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課結束的很快，轉眼放學鈴就響了。

“阿行，我們打場籃球再去吃飯吧。”楊子濤一把摟著季行舟的肩膀，開始了無尾熊抱臂。

“季行舟。”

顧含章磕磕絆絆總算在下午放學把古言背了下來，眼看楊子濤就要把季行舟拖走，趕起喊住季行舟。

原本還在跟楊子濤打鬧的季行舟愣了愣，桃花眼略有一驚詫，他突然意識到，這好像還是前排同學第一次他的名字。

他思忖了片刻，下楊子濤，重新坐回座位，“要背書？”

顧含章點頭，將自己的書遞給季行舟，“三分鐘。”

楊子濤上前胳膊撐在季行舟的背上，“顧同學，這麼急干嘛？晚自習再背！背不下阿行陪你留課。”

顧含章不喜歡楊子濤語調里的揶揄，冷下臉，“我不上晚自習。”

楊子濤不是沒有覺，顧含章似乎很不喜歡自己，但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了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這位顧同學。楊子濤了下，“顧同學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顧晗章眼眸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沒有。高二是第一次見。”

季行舟神一，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顧晗章，為什麼要強調高二第一次見？

楊子濤狐疑地盯著，第一次見面就對他有這麼深的敵意？不合理啊！？

“我從學開始一直都不上晚自習的，背完我就回家了，三分鐘！”顧含章不愿在這個問題浪費時間，轉眼看向季行舟。

夏溫溫在旁邊已經聽了很久了，見楊子濤還想說話立馬懟道，“楊子濤，含含找的是季行舟關你什麼事啊？你要是不搗含含都背完了。”

楊子濤驚地看向夏溫溫，“溫溫姐，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這麼兇干什麼？”

夏溫溫站起，叉腰，“就兇你了，怎麼了？”

季行舟了鼻梁，手虛握拳敲了敲桌子，兩人愣了愣，極有默契的同時收聲。

“背吧。”

“氓之蚩蚩，抱布貿。匪來貿，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于頓丘……”

顧含章背的很輕快，兩分鐘之就搞定了。季行舟也沒有說什麼，用黑的筆在嶄新的課本上龍飛舞的簽上大名。

“諾。”

顧含章眉頭微蹙，看著那占據了整個空白的簽名一時有些無語，但本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拿回書本，跟夏溫溫道了別就出了教室。

楊子濤看著顧晗章一去不回的背景，“這顧同學也太高冷了吧。”

夏溫溫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替好友解釋一下，“含含只是跟你們不罷了。學校去市中心的公本來就，要是錯過了又得重新等上半個小時，到時候打……”夏溫溫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得有點多了，連忙補救，“反正含含是很好的人，要是不喜歡你，你就該從自找原因。”

說完夏溫溫也跑出去了。

楊子濤不敢置信地看向季行舟，“阿行我值不在了嗎？顧含章也就算了，怎麼連夏溫溫都是這態度？老子以前可是京都萬人迷阿！”

陳或一直在旁邊聽著，季行舟昨晚的事跡早就流傳了幾個版本，不管哪個都坐實了他W市高中一霸的實力。

陳或有心好，連忙湊上去賣個好，“夏溫溫以前是最討厭顧含章的，后來不知怎麼回事，兩個人關系就變了。現在但凡聽見有人說顧含章不好，夏溫溫就會暴起。”

楊子濤雖然瞧不上陳或，但不妨礙他套消息。

“市一中不是要求所有學生都必須住校晚自習的嗎？”

陳或往四周看了看，小聲湊上前，“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顧含章不住校不晚自習也是學校特批的，人家學習好，學校還指高考能考個清華北大長長臉呢。”

楊子濤震驚了，“顧同學學習績這麼好？”

“特招的，聽說學籍還卡在原來的學校，咱們學校都收了。市一中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給特權的，家庭特殊，學校要挽留人才才特別照顧。”

楊子濤越聽越來神，“什麼特殊況？”

“聽說父母不管，家里還有個三歲的妹妹要照顧，妹妹患有先天的小兒自閉和輕度抑郁。”

楊子濤狐疑地看著陳或，“你這又是哪門子的消息，上回你還說顧含章被班導罵哭了結果是個烏龍。”

陳或臉上訕訕，“這次不會錯，這是我去辦公室聽任課老師偶爾談起才知道的。家的況學校一直保，知道的很。”

季行舟起，完全沒有理會陳或，拍了拍楊子濤的肩膀，“走了。”

楊子濤拍了拍陳或的肩膀，追上去季行舟跳上他的背，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阿行，落難人啊，你不救救？”

季行舟停下腳步，“小濤爺這是給我拉皮條是拉上癮了？”

楊子濤連忙從季行舟上跳下來，“行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覺得……”

季行舟轉，雙手在兜，尋常普通的校服也不住他上的風流年氣，“你覺得什麼？覺得我TM就一定會看上？我還就告訴你，老子還真就沒看上！”

就算相不久，季行舟也覺的出來，前排那妞兒一直刻意在疏遠他。

從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避如蛇蝎，這可真新鮮，他季行舟從來都是人倒，現在竟然見個避而遠之的。

季行舟越想越氣，小丫頭片子，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真當他稀罕！

楊子濤有些郁悶地看著季行舟黑著臉走了。

陸行從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惹他。”

楊子濤皺著眉，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老陸，阿行有些不對啊！他這是看上了還是沒看上？”

陸行故作深沉地扶了扶眼鏡，“最好是沒看上，要是看上了估計會折在手里。”

楊子濤呲了一聲，“你在說什麼話故事？”

“……”陸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