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沈棠剛換好服,正準備化個淡妝,遮蓋自己鬼一樣的臉,再去公司堵傅辭洲。
不然傅辭洲那個狗男人看心辦事,為了白月把晾著,自己一個人回老宅實在不好代。
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沈棠,長本事了,竟然拉黑我?”
“這不是要離婚了嘛?我離婚協議都簽好了,傅總只需要讓助理通知我去領個證,咱倆以后也可以不用聯系了,我留著你號碼做什麼?”
“不用聯系?”傅辭洲冷笑,語氣里夾著火氣:“拉黑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我要是不跟你回老宅,那邊你要怎麼糊弄過去!”
沈棠:“……”
看來梅嬸不僅給打了電話,也打給了傅辭洲,找借口說傅辭洲沒空這條路都提前給堵死了。
“實話實說唄!離婚我都凈出戶了,再跟傅總演恩夫妻,那可是另外的價錢!”
想起昨天離婚協議書上的“嫌臟”兩個字,傅辭洲氣得一口氣梗在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連帶著臉都極其難看,說出的話更是咬牙切齒:“離婚協議不合法,我會讓律師重擬一份!”
聽到離婚協議重擬,沈棠頓時呼吸都不順了。
狗男人!
踩著的自尊給白蓮花鋪路,為了維護白蓮花,也為了不讓找徐菀寧麻煩,傅辭洲還真是得面面俱到!
深吸了口氣,生生把涌上眼眶的灼熱了下去,看著鏡子里委屈又忍的自己,真恨不得自己幾個耳!
什麼眼,踏破門檻的隊伍里,偏偏看上這種男人!
苦的扯了扯角,沈棠冷笑:“傅辭洲,我都凈出戶了你還想分我財產?你做夢!”
騙可以,騙錢想都別想!
“你還有財產?”傅辭洲嗤笑了聲,“你從鄉下嫁進傅家,這三年也沒見你去上班,吃穿用度用的都是我的副卡,就你那一畝三分地你以為我看得上?!”
估計是離婚協議上的字眼刺激了傅辭洲,話里話外都是毫不掩飾的嘲弄和嫌棄。
沈棠這會兒倒是被他氣笑了,也懶的反駁。
“對對對!我這種躺平的土包子自然比不得你上進又優秀,滿環的白月!”
畢竟對傅辭洲來說,不重要的人,他從不會在對方上浪費時間,即便是這個掛名的傅太太。
只有自己蠢到因為他一個眼神一句話,滿心歡喜。
在傅辭洲眼里,沈棠再出,也比不過徐菀寧這個白月!
不是沒聽出話里的反諷,傅辭洲了一陣陣疼太,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低啞出聲:“在哪里,我過來接你!”
真是難得他這麼心平氣和跟說話,沈棠甚至愣了幾秒。
很快反應過來,突然讓他們回去吃飯,估計也看到了熱搜上的新聞。
畢竟白月砸了錢炒熱度,想讓人不看到都難!
傅辭洲這個狗男人態度突然變好,明顯是怕拿他的白月開刀,推出去擋子彈呢!
“傅總,我說了,陪你回老宅演恩,那是另外的價錢!”
“一百萬!一個小時后我要在客廳看到你!”
沈棠也沒了耐心:“先付款,我怕傅總你賴賬!”
想踩著給白月鋪路,那也得看錢有沒有花到位!
反正傅辭洲捧白月砸進去的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不花還便宜了別人,不用白不用!
“沈棠!”傅辭洲呼吸驟然急促,眼底有緒翻滾而過,一雙眼睛像是潑了墨般,全是濃稠的墨:“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沈棠自然是見好就收,掛斷電話立馬就把傅辭洲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很快就收到他轉賬的一百萬。
顧南喬在一旁看倆人鋒看得目瞪口呆,姐們有這能耐拿傅辭洲,還能斗不贏那朵白蓮花?
“妞,你真是太佛系了,你稍微爭取一下下,徐白蓮哪是你的對手啊!”
沈棠苦笑了聲,斂去眸底的緒,“我都爭取了三年了,還不是一樣離婚收場?”
——————顧南喬開著跑車把沈棠送到觀山悅門口,連大門都沒進去就被顧蘇航一通電話走。
保姆見沈棠回來,笑著迎上去:“太太,先生一直沒下樓上,早餐也沒吃,你看看是送上去還是他下來一起吃?”
“他昨晚住家里?”沈棠換了雙拖,有些意外的抬起頭。
“先生昨晚回來后就沒離開過,跑小哥送東西過來的時候,臉可難看了!”
住家保姆是梅嬸介紹進來的人,估計是老宅那邊特地叮囑過,對日常飲食格外照顧。
保姆過來工作這麼久,也還是第一次見夫妻倆鬧這麼大靜。
“嗯,把早餐端出來吧,我上去他下來。”
繞了一圈,沈棠終于在書房找到男人的影,此刻他正倚在落地窗邊,手里還拿著一本落在書房的《神農本草經》。
從格子玻璃上穿過,落在他上籠罩了一層淺淺的邊,他逆而立,側臉廓朦朧又立。
上穿著剪裁合的黑襯衫,寬肩窄腰姿拔,周散發著一上位者的矜貴氣勢。
傅辭洲出京城頂級勛貴世家,本在一眾世家公子里又是極出的存在,眼高手腕狠,脾氣更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沈棠都不知道自己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當個溫賢淑的賢妻良母對來說也是個挑戰,戰著戰著似乎也了日常的樂趣。
可偏偏了心,面對傅辭洲毫不掩飾的嫌棄,心還是會疼的。
聽到腳步聲,男人偏頭看了一眼,手上翻書的作沒停,看向的眼神帶著刺目的打量:“傅太太夙夜不歸,長本事了!”
“哦,我以為傅總會在醫院照顧白月沒空回家,那我正好出去放松一下。”
沈棠隨口扯了句,儼然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散漫的態度,讓傅辭洲沉的臉仿佛能滲出水來,他冷冷的盯著沈棠,倏地手一把把人扯到懷里。
窗邊線亮眼,這麼近的距離,又是正對著線,眼前這張好看的臉措不及防撞他的視線里。
在日的渲染下,綻放出刺眼的芒,勝雪,很是勾人眼球。
他看著眼瞼下淡淡的青黑,扣著的下顎讓抬頭,語氣帶著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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