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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火葬場]》 第10章 chapter10·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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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裏的燈閃得人頭暈眼花,狂躁的音樂震得人五髒六腑都在,舞池裏的人忘我狂歡,吧臺上有人因為失一攤爛泥。

    夏梔點了兩杯威士忌,看著對麵那個因為男友劈哭得要死不活的生,不朝阮凝歎:“孩子何必為了一個臭男人這樣作踐自己呢,應該慶幸趁早看清渣男的真麵目,能夠及時止損。”

    阮凝聽後也注意到了那個孩,從前不能理解那些在裏傷筋骨的人,可今天突然懂了。

    裏的輸家,大抵都因為得太過投

    夏梔收回視線,看著滿眼落寞的阮凝,心疼道:“所以你是什麽打算?”

    就在剛才,阮凝把所有事都跟夏梔說了一遍。

    夏梔聽後氣得想要撕了沈念丞,可看著眼前的人一副沉靜的模樣,猜心中或許已經有了答案。

    緘默半晌,阮凝才出聲,語氣出奇的平靜:“我心裏有個想法。”

    夏梔等著阮凝把最後一口酒喝完,之後從口中聽到了三個字——

    “想離婚。”

    阮凝說這話時,堅定的語氣中夾雜了些雲淡風輕,不免讓夏梔起疑:“這個想法,你其實早就有過吧?”

    不然,也做不到現在那麽坦然吧。

    夏梔剛說完便見阮凝朝自己相視一笑,好像在說著“還是你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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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平日那雙總是盛滿溫的眼睛在今晚添了幾分落寞和無助。

    自從溫寧回國後,離婚這個念頭就開始在阮凝心中作祟,尤其今晚,這個意圖十分強烈。

    從前,還能騙自己,沈念丞對自己的忽視隻不過是因為工作太忙,但事到如今,沒有辦法再蒙蔽自己。

    因為沈念丞不的證據都擺在了麵前——

    那麽不解風的一個人,會在溫寧回國前幾天準備禮,那麽清高自持的一個人,會在百忙之中也要赴溫寧的約。

    還有更多是阮凝不知道的,比如在沈念丞心裏溫寧究竟有多重要,比如自己在他心裏又是什麽地位……

    這些得不到答案的問題,阮凝已經不想再糾結了,太累了。

    這段讓疲力盡的,實在沒有什麽值得了。

    阮凝眼尾掠過一蒼涼:“但我可能還需要點時間準備。”

    看出了的猶疑,夏梔心疼地抱了抱,放聲線鼓勵道:“你放心,無論你做什麽,我都第一個支持你,有幫得著的地方你千萬別客氣,姐妹隨時給你撐腰!”

    阮凝抿著點頭,收下夏梔的好意。

    “咱得坦坦,離得也幹幹脆脆,”長痛不如短痛,離婚這件事越拖得長就越傷,夏梔不希阮凝再猶豫,舉起酒杯給打氣,“那我就預祝凝凝心想事,盡快迎接新的人生!”

    得坦,離得幹脆。

    簡單的幾個字印在阮凝心間,舉著酒杯一飲而盡,烈酒穿腸時,心中的迷茫好像在一瞬間有了微的清明。

    -

    阮凝回到家時,沈念丞正在客廳的閱覽桌前看資料,暖橙圈浮在他頭頂,將他平日淩厲的氣場斂去幾分。

    聽到在玄關換鞋的靜,沈念丞抬眸,信步朝的方向走去。

    阮凝知道他向來不喜歡自己酗酒,見他靠近,下意識地退避。

    再抬頭時,隻見沈念丞眉心微擰,想來是聞到了上的酒味。

    “不是在電話裏說不舒服嗎?”

    阮凝掉鞋後,腦袋剛好頂到沈念丞的下,一抬頭就看到男人銳利的下頜線,的眉眼也捎了些慍怒。

    甕聲:“我去洗澡。”

    說著,便要朝浴室走去,可沈念丞全然沒有要讓的意思。

    隻好從不夠寬敞的一側繞過去。

    可下一秒,卻被人強勢地掐住胳膊帶回去。

    沈念丞清冽的味道再度縈繞鼻尖,阮凝隻覺得後腰被他溫熱的手掌托住,他稍微一使勁,兩人便得更近,近到睫相連。

    酒味逐漸擴散,沈念丞仿佛也跟著微醺,隨後俯攫吻。

    阮凝隻覺得一陣麻,腳下慢慢沒了重心,整個人仿佛溺水一樣,本能地想要更近掌控著局勢的人。

    沈念丞虛掩著眸,看到懷裏的人仿若失智,故意將人咬疼。

    誰讓剛才掛了他電話,又騙他跑去喝酒,還對他出避之不及的態度。

    該罰。

    這樣想著,沈念丞順勢將托起來放到玄關的櫃子上。

    冰涼一下將阮凝的意識喚醒,用力去推沈念丞,可那點力氣對於氣頭上的男人來說無異於小貓撓

    阮凝心裏的委屈再度蔓延,一邊和溫寧保持著微妙的關係,一邊又對自己做這些,他到底把當什麽了?

    在沈念丞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慌促地頭用抵住他口,迫使兩人拉開距離,而後生出一句:“我……今天不太想。”

    “阮凝,”沈念丞眼尾泛了點紅,握住阮凝的手往腰下帶,讓自己去/的證據,然後耳語,“別對我撒謊。”

    明明心裏想要把人推得遠遠的,可現在卻隻能縱容著他索取,這種糾結和恥的心緒讓阮凝覺得很不好

    ……

    這次結束後,沈念丞沒有回書房,而是待在阮凝側。

    微風卷窗紗,瑩白月傾灑進室,沉寂的氛圍裏,阮凝能聽清沈念丞起伏有序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

    過了很久後,阮凝問:“沈念丞,你有後悔過嗎?”

    “後悔什麽?”

    聽到沈念丞話音清晰,阮凝轉才發現他並未睡著。

    想問他有沒有後悔跟結婚,也想對他說,如果後悔了也沒關係,因為也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但臨到此時,又突然啞火,話懸於口卻一字都說不出來。

    沈念丞隻當還在惱他今晚不分輕重,才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看著背對自己一小團的模樣,心中有些愧疚,隨之手將人撈到自己懷裏,下聲問:“剛才讓你疼了?”

    兩人本就是各談各的。

    阮凝沒答,沈念丞難得的出聲關心:“下次別喝那麽多酒,這哪裏像是備孕的樣子?”

    沈念丞突然提到這件事,才讓阮凝想起他們這幾次都沒做安全措施,心中惴惴不安,但家裏又沒這類藥,隻能明早再想辦法。

    末了,將心中紛雜的念頭下去,用一種商量的口吻說道:“孩子的事,我還沒完全想清楚,反正你又無所謂,不然我們以後再說吧。”

    以後再說?

    什麽時候學會拿這種說辭來應付自己了?

    沈念丞覺得今晚的阮凝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也是後來,他才明白,原來阮凝從這晚開始就在預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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