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檢查后,說這是引起了扁桃發炎,要加輸抗生素。
好不容易睡著的謝如欣,不得不跟醫生流。
醫生終于走了,倒頭就睡,剛睡著,又被醒,原來是要跟護士核對孩子份。
謝如欣: “我說你們能不能直接換藥,我難不還能換了孩子?”
快困死了,眼睛里滿是紅,臉都有些蠟黃。
護士溫和解釋,“這是為了保證安全,不能省略。”
謝如欣氣的吼道,“那你們還有完沒完,你們三班倒,我可是撐了一晚上了,我還得睡覺呢!”
護士依舊好脾氣:“孩子退燒之后,醫生會據況換藥。”
“還換藥?一天還好不了?”謝如欣抓了抓頭發,語氣暴躁。
護士終于換好了,有些詫異抬眸。
“兒冒,一般會在一周左右逐漸好轉,前三天最難熬,您不知道嗎?”
謝如欣不敢置信,猛地抬高了音調,“你說什麼,三天?”
這才過去五個小時都不了,要堅持三天甚至一周?
不得發瘋?!
可惜沒等發火,傅翼城就被吵醒了。
這孩子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天花板,隨即想到了什麼,張就哭。
“你去給我做翡翠湯,飛鳥丸,還有炸醬面!我了!”
他的嗓子哭啞了,所以即便用了全力,聲音也不大。
但謝如欣已經臨近崩潰邊緣,完全裝不下去了。
“吃吃吃,大半夜吃什麼吃!”
聽到這聲音,傅翼城驚訝地偏頭看來,“怎麼是你?”
不過很快,他就高興起來,“欣欣阿姨,我要吃意大利面,番茄味的,你去給我買。”
謝如欣忙了一晚上,這小子不恩就算了,居然還理直氣壯地使喚?
真是個白眼狼!
“等天亮了讓助理給你買。”隨口敷衍。
傅翼城得不到滿足,又開始哭鬧,“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
他完全不明白。
以前只要是他生病,沈寒星就會準備十幾種花樣的飯食,為何現在就沒有了。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更難了,氣的在床上打滾。
一不小心,弄掉了手背上的留置針。
“啊啊啊,好疼,疼!”
傅翼城尖一聲,手背上鮮涌出來,他猛地晃手,珠灑到床單跟被子上,極為可怖。
護士趕跑來,止又重新扎針。
傅翼城哭的差點厥過去,謝如欣卻趁著他被忽視按住的時候,跑出了病房。
關好門,隔絕了哭聲,才松口氣。
看了看腕表。
才凌晨四點!
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若不是想要在傅景珩面前立慈母人設,早就請個護工或者助理來了。
現在倒好,醫生護士沒有一個夸的,反而一直埋怨不知道測溫,不知道給孩子準備尿檢。
這雙手,可是要彈鋼琴的,哪能去給一個孩子接尿!
還有這張臉,這一晚上被傅翼城撓了好幾下,都擔心會毀容!
走來走去,想來想去,最終還是給經紀人打了電話。
護士打完針出來,就讓去陪護,假裝不舒服去了衛生間,好歹躲了半個小時。
經紀人帶了個護工過來,才跑去對面酒店睡覺。
可惜只睡了兩個小時,就接到電話,傅景珩來醫院了。
趕起床,在樓下買了份早飯,快步到了病房。
傅景珩正在跟醫生聊病,還沒去看傅翼城。
松口氣,晃了晃手中的早飯。
“醫生說,城城只能吃點清淡的,我剛去買了早飯,你要不要一起嘗嘗?”
傅景珩點頭,“好。”
說著,便跟醫生道謝,隨著一起進了病房。
經紀人跟護工都走了,傅翼城還在睡覺,暫時退了燒,但面還有些蒼白。
傅景珩還是第一次見到兒子這麼虛弱的樣子,傅翼城自出生后就弱,否則沈寒星也不會放棄公司,安心照顧家庭。
這些年,但凡傅翼城生病,都是沈寒星理。
他偶爾會到醫院探,但都上傅翼城神頭還不錯的時候,所以他一直覺得兒子沒什麼問題,不過就是沈寒星想讓他出現,故意虛張聲勢而已。
如今傅翼城雖然看起來脆弱,但他覺得問題不大,只要不再發燒,下午就能出院了。
謝如欣將早餐打開擺好,“其實城城很好帶,他也希我能一直照顧他。”
傅景珩接過給的筷子,垂眸沉思了片刻,“恩,辛苦你了。”
謝如欣搖頭,“我把城城當親兒子,怎麼會覺得辛苦呢?”
傅景珩瞬間,不由將跟沈寒星作比較。
沈寒星照顧過孩子之后,看到他來,總會諷刺他不管孩子死活,全然不想他工作也很累。
謝如欣卻更能理解他,照顧他的面子。
他再次看向睡的傅翼城,心中輕嘆。
看來,他應該去跟公司法務談談,關于離婚的事了。
“欣欣!”
經紀人敲了敲門,隨后就直接推門進來。
“可算是找到你了,打了幾十個電話,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額,傅總也在啊。”
經紀人曹云訕訕一笑。
傅景珩蹙眉,“有事?”
謝如欣立刻說道,“曹姐,你將所有事都推了,我這幾天要安心照顧城城。”
曹云滿臉無奈,“我也想啊,可這是你去年就盯著的大主劇,你若是選,為頂流也沒問題。”
頓了頓。
面難,“你若是放棄,只怕……”
謝如欣的眼眶瞬間紅了。
似乎經過了極為痛苦的掙扎,這才將艱難地決定。
“曹姐,別說了,城城病這樣,他很需要我,我不能走。”
傅景珩很是滿意。
從前剛開始讓沈寒星全職在家的時候,沈寒星只會跟他鬧。
但謝如欣不一樣,如今事業蒸蒸日上,卻還是想為城城主放棄,這份心意,無人能比。
曹姐掃了傅景珩一眼,隨即演技發,痛心疾首,“我的小祖宗,你瘋了嗎,你若是不爭,我們這些人怎麼辦,還能發的起工資嗎?”
謝如欣仿佛經不起這種神折磨,捂臉哭泣。
哭聲很小,角度也是提前練過,可以很好地激起男人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