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罵我什麼呢?”
第七章 誰教的
“又罵我什麼呢?”霍衍山視線落在上。
折騰一天的小姑娘并不算齊整,領口微出一截脖頸,白雪細膩。的裳并不華貴,甚至還有些小,如果不是這張過分麗的臉,很難想象是一個公主。
畢竟帝王龍,再不寵哪有這麼寒酸的。
“沒罵。”李書妤當然搖頭,有些心虛。
霍衍山豈會信?甚至一眼把人看穿,一個說謊都不會的人,敢接樊青手上從死人腦袋里摳出的簪子?
他不信。
“你過來。”他手磕在桌面上,慢悠悠道。
李書妤抬頭看他一眼,不過去是不行,他總有辦法,李書妤站起來慢悠悠挪過去,不等完全靠近霍衍山長臂微,穿過桌面抓在腰上,把人架到上坐著。
“兩步路,推磨呢?”
李書妤撲棱著腳,“你干嘛呀!我聽得見。”會自己走。
霍衍山又豈容掙扎,男人手掌繭子堆積,用力箍又磨又疼,李書妤最怕疼,自然要掙扎。
“你最好別。”他低道。
一般他這樣說就是警告,李書妤不敢了,鼻息間是他上前世今生都存在的檀香,混著鐵銹的腥。以前于床榻上嫌棄,被他惡作劇的吃了一,漸漸習慣了,但仍不喜。
小姑娘坐在懷里,也不看他。
“你乖乖過來,我就不手了,”他著的頭。
若是別人敢這樣不高興,三年之后鐵定墳頭長草,但李書妤他就意外寬容。霍衍山凝著的頭頂,看見紅簪讓他心思一。
“低頭。”
“你又干嘛呀?”李書妤不懂他,心里埋怨過后自覺低頭。
的乖覺讓霍衍山挑眉,“我當你能犟到底呢?”
李書妤并不詭辯,怕不低頭霍衍山直接給按下去。
其實已經算很厲害了,別的子看見他,不是嫌惡就是恐懼,而只有滿眼純粹。一顆茸茸的腦袋過下,可能怕栽下去,悄悄揪住他腰間的绦。
輕輕的,使霍衍山目一閃,指尖一偏落在耳珠。
意外的是這姑娘笑了。
“咯咯咯……”
霍衍山看了好幾眼,等笑停又手一。
“咯咯咯……”
這樣反復數次,霍衍山確定了,耳珠是敏的地方。
玩到最后,小妻子糯糯的手心,盡數化作依附他的力道。
“你壞,故意我。”沁淚控訴,如花含珠。
霍衍山微勾,頷首:“恩。”
他壞,他故意的,可那又如何?霍衍山趁機取下的紅玉簪。
李書妤毫無察覺。
“丫頭?”
李書妤“恩”了一聲。
“你簪子掉了。”霍衍山毫不顯得愧疚,“讓你低頭簪,你卻笑不停。”
“是……是嗎?”李書妤擰眉,以為是故意撓來著。
霍衍山本沒有反咬一口的自覺,“還戴嗎?”
他晃了晃手,企圖從眼中看到害怕,可惜一無所有。
“要戴的。”十分自然的低頭,意思不言而喻,“給我戴!”
習慣了梅嬤嬤侍奉,哪怕讓霍衍山戴簪也沒覺得奇怪。
“得寸進尺的家伙,”霍衍山拿紅玉刮鼻子,李書妤也不氣。
“抬頭。”
李書妤抬頭,被他住咀嚼的下,云鬢。
墨發紅簪相得益彰,尤其是沾過的骯臟,被過于干凈的人戴著,有種說不清的破碎,似乎比殺戮人心。霍衍山不得不承認,他的小妻子人間尤,但他不能為所。
這一幕遠遠看著,丈夫帶笑,子。他以一種獨占極強的姿勢把人罩在懷里,郎妾意。梅嬤嬤恍惚的看著,愣在原地,被人直接從后面撞上。
同樣端著飯的兩人,只聽“嘩啦”一聲響,碗碟碎了一地。
“嬤嬤您停下做什……”
錦蘭抬頭,話沒說完,就看見一張冷面,他輕著懷里的……
“公主?”錦蘭詫異。
一聲驚呼不小,引的霍衍山看過來。
而他懷里,李書妤也看了一眼,對上院里一群人驚恐而好奇的目,難得有些怯,“……們,好多人啊!”
不覺丟人,只是無法接這目,覺的難。最重要的一點是,梅嬤嬤看見了。
梅嬤嬤跟過元后,退后一本領無施展,熱衷于盯著李書妤學規矩,照梅嬤嬤的話說:我們公主雖不行走于宮闈,但絕不能比任何人差,們越笑話公主就要越優秀。
這樣肯定要被梅嬤嬤訓,李書妤忍不住氣惱。
霍衍山以為害,廣袖微抬把人嚴合罩住,“滾下去——”
梅嬤嬤一臉復雜,最終行禮,“是,奴婢告退。”
拽著沒回神的錦蘭要走,后忽然又傳來吩咐。
“把菜留下。”霍衍山意外開口。
梅嬤嬤一愣,隨后便目不斜視過去,飯菜放下。
“主君夫人慢用,奴婢告退。”
從頭到尾養大的小公主都沒抬頭,梅嬤嬤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瞧一眼,就見公主正鼓著臉,絞著人家袖子不放,這似乎和想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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