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找到這個?”夏如煙心裏有一瞬間的慌,臉上卻笑了起來,“你不會是以為我懷孕了吧?”
“難道不是?”容琛反問,目銳利,“我本想找數據線,沒想到打開屜會看到這個檢查單。”
夏如煙眨了眨眼,忽然撲哧一笑:“你先別急著高興,這單子搞錯了,你想當爸爸沒那麽容易呢。”
故意說容琛想當爸爸,一方麵是想再次試探他的意思,另一方麵也是想讓容琛以為不知道他不想要孩子。
這樣一來既能試探出容琛的真實想法,也能打消他的懷疑。
容琛定定地看著:“檢查單上寫著你的名字。”
意思就是這單子不可能搞錯。
夏如煙飛快地在腦子裏編造謊言:“前幾天我不是腸胃不適嗎?給我做腹部彩超檢查的醫生把我和另一個病人的名字弄混了,懷孕的是另一個病人,不是我。你忘了?我昨晚才來例假呢。”
人一旦懷孕,是不會來例假的。
然而,容琛瞇了瞇眼,似乎不是很相信夏如煙的話。
夏如煙又故意說:“我要是懷孕了,第一時間就告訴你和。那麽希我生個小曾孫,我懷孕肯定是最高興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夏如煙看似隨意淡定,其實手心已經出汗了,就怕容琛拉著再去醫院檢查一次。
容琛依然地盯著,目犀利深沉,一寸一寸地在臉上探究。
夏如煙急中生智,蹙了蹙眉,抬手捂著肚子說:“今天是來例假的第二天,我肚子好難。我去躺一會兒,你先下樓吃早餐吧。”
說完,狀似不在意地把檢查單撕了,然後丟進垃圾桶裏,故意小聲嘀咕:“我才不想懷孕,材會變形的,醜死了。”
容琛的目終於有所緩和,從犀利變得溫和,一把將抱到床上:“我讓管家給你煮紅糖水。”
夏如煙嗯了一聲。
這時容琛的手機響了起來。
夏如煙餘一掃便看到“霏霏”兩個字,接著又見容琛接起電話。很快,程霏霏弱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阿琛,我今早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醒來就頭好暈,心口也悶悶的。你可不可以早點過來接我?”
“好,我現在就過去。”
容琛眉頭鎖,掛斷電話就往外走,腳步匆匆忙忙的,顯然十分擔心程霏霏。
當他的背影消失在臥室門口時,夏如煙難得鬆了一口氣,第一次覺得程霏霏的電話很及時。
要是容琛再懷疑下去,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正想著,胃裏又是一陣翻湧。
“嘔——”夏如煙對著垃圾桶不住地吐。
昨晚吃進去的東西,經過一夜都消化掉了,此刻胃裏沒什麽東西可吐,吐出來的全是酸水。
過了好一會兒,那種反胃的覺才消失。
夏如煙躺在床上,氣籲籲,臉慘白,嚨吐得火辣辣的,估計是吐得太用力傷著粘了。
這兩天孕反越來越厲害,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沒等到形婚協議結束,懷孕的事就會被容琛發現。
“寶寶,媽媽該怎麽辦?”夏如煙輕輕著小腹,眼眶有些潤,“你是媽媽的第一個孩子,媽媽不想失去你。”
……
眨眼到了容氏集團二十周年慶祝晚宴,宴會在s市最高端奢華的一家國際五星級酒店舉行。
容氏集團非常重視這次的慶祝晚宴,容老夫人作為集團董事長,雖然這幾年不是很好,也堅決要參加宴會。
不僅是,還有集團部的各大東,也全部到場了。
除此之外,還有社會各界的名流人士和記者,就連娛樂圈的當紅明星也被邀請來當作助興嘉賓。
一時間,宴會大廳賓客雲集,熱鬧非凡,一看看過去全都是著打扮鮮亮麗的人。
很快,宴會正式開始。
容老夫人一簡單而不失優雅的真唐裝,滿頭銀發用一碧玉簪子挽在後麵,蒼老的麵容笑意,依稀還看得出年輕時人的風采。
夏如煙和容琛一左一右扶著容老夫人。
三個人一出來,眾人的目先是落在容老夫人上,隨即又落在夏如煙上,連一向引人注目的容琛都被忽略了。
原因無他,夏如煙太令人驚豔了。
隻見穿著一條煙灰薄紗亮片長,一頭秀發隨意紮在腦後,出漂亮的天鵝頸和鎖骨。
那張臉更是小巧致,眉目如畫,潤的紅點綴著清純的臉龐,整個人看起來明豔不可方。
眾人在看到夏如煙的那一刻,心裏不約而同地發出讚歎:這個人太漂亮了!
他們忍不住低聲議論。
“容老夫人邊的那個人是誰?怎麽從來沒見過?”
“我也沒聽說容家還有這麽一個漂亮的人。”
“等等,不會就是三年前容琛突然娶回來的那個人吧?”
這三年,外人隻知道容家唯一的繼承人容琛結婚了,卻沒幾個人見過他的妻子,網上也沒有相關照片。
大部分時候,容琛隻有出席家族部重要聚會時才會帶夏如煙出席,其他費心費力的商業應酬都帶能喝酒的特助出去。
而且夏如煙也不喜歡那些豪門太太之間的際。
嫁給容琛以後,大部分時間都在陪容老夫人聊天解悶,或者自己玩油畫,學製茶,出去逛街買買買等。
從前在娛樂圈忙得飛起,不是在劇組拍戲就是出席各種商業活,夏如煙實在厭煩了這些。
所以很現在這樣清閑自在的時。
“老夫人,這位是不是您的孫媳婦?”一位熱衷際的豪門太太走過去,笑地問容老夫人。
容老夫人本就有意向眾人公開夏如煙的份,聞言點了點頭,拉住夏如煙的手,笑得一臉慈。
“是啊,小煙是我們容家的孫媳婦,我特別喜歡。乖巧,孝順,時常到老宅來陪我這個老太婆解悶……”
容老夫人讚不絕口,一口氣說了好長一串話,全都是誇讚夏如煙的,聽得夏如煙臉紅耳赤。
“,我哪有您說得這麽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快別誇我了,再誇下去我都驕傲了。”
“我這說的都是實話。”容老夫人樂嗬嗬地說,又看向旁邊的容琛,“小琛,你說是不是?”
話題自然而然引向容琛,但此刻,他的目並不在夏如煙上,而是看向大廳另一邊的程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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