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又做噩夢了?”
青鸞進屋掌燈,見燭火下清滿頭大汗,上前著子瘦弱的脊背,憂慮道:“自和離后小姐每日便做噩夢,不若明日大夫來瞧瞧?”
清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回府三日,就做了三日的夢。
除了第一晚那夢有些……這兩日做的夢竟都是同一個場景。
一樣的室。
一樣全是的畫像。
不同的是昨夜是夢見顧淮舟躺在棺材里,今日那棺材里的人竟變了自己!
清只覺得匪夷所思。
以往極做夢,更遑論這種離奇的夢魘,難道是因為重生的緣故?
點點頭,仍然心有余悸:“也好。”
青鸞轉去倒茶,剛端起茶杯,清漪院的門突然被人猛烈拍打。
“清,你給我滾出來!”
青鸞將茶水遞給清:“聽著像是三小姐的聲音。”
清喝了口水驚。
這才啞著嗓子開口:“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青鸞醒綠枝去開門。
清披了衫起,下榻時忽然看到檀木柜上的那罐梅子。
頓了頓,將梅子收柜子中,這才出去。
“讓清出來見我!”
清一出去就看見月揮舞著鞭子,在清漪院中作威作福。
看到清,月驀地沖上來:“清,你這個不要臉的賤……”
“來人,將三小姐綁住。”
清一聲令下,院中嬤嬤忽然一擁而上將月抓住,并卸了的鞭子。
“放肆!”
月沒想到自己竟然輕易被捉住,氣得破口大罵:“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綁本小姐,本小姐命令你們立刻放了我,否則本小姐饒不了你們!”
然而任如何怒罵,嬤嬤們的手就跟鐵箍一般,得不能彈。
清慢聲道:“三妹還是省點力氣吧,我這院里的嬤嬤可不是你院子里那些陪你玩的小丫頭。”
月就是個被寵壞的丫頭。
從小刁蠻驕橫,仗著珍夫人的寵經常對府中下人打打罵罵,小時候月也找過麻煩,但清雖然面對君元懼怕,卻是不怕其它人。
清小時候也縱。
月討不到好,也就不惹了。
清對月最多的印象,就是這位三妹,從小就纏著顧淮舟,誰與顧淮舟親近,就誰。
前世顧淮舟被珍夫人設計娶了楊萱,那時候清已經嫁到武安侯府,所以并不知道月的況。
只是后來聽說在春花宴上想陷害楊萱,結果自食惡果眾目睽睽之下失了清白,被君元送去了清城山。
上輩子月并未參與陷害葉家和母親一事,所以清對沒什麼恨意,但也沒有喜歡。
至于與楊萱、顧淮舟之間的事,更不興趣。
清擺擺手:“送三小姐回綺月院。”
“是。”
嬤嬤們押著月,不由分說地轉。
清氣得大罵:“清,你放開我,我警告你,你別想打顧表哥的主意,顧表哥是我的,你要是敢勾引……”
“堵住的。”
清不想聽胡言語。
月對顧淮舟的喜歡已經到偏執的地步了,但凡和顧淮舟走得近的人,都認為別人是在勾引顧淮舟。
此番來清漪院鬧事,想來是聽說了今日同顧淮舟一起回府的事。
綠枝扯起一塊抹布就塞到月里,惡狠狠道:“我家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待院子恢復清靜,清卻了無睡意。
吩咐青鸞拿來筆墨紙硯,就著燭火在平日練琴的案幾前坐下。
綠枝好奇道:“小姐,你要做什麼?”
清展開宣紙:“作畫。”
青鸞在一旁研墨。
綠枝則看著燭火。
清憑著記憶將這兩日夢中景都畫了下來,當然并沒有畫顧淮舟和自己的那些畫像,而是將那間金碧輝煌的室畫了出來……
“小姐,這地方怎麼看著這麼瘆人啊……”
綠枝看著畫中那口棺材:“怎麼會有人將棺材放在家中?”
“家?”
“對啊。”
小丫頭指著一角道:“這里是書案,這里是棋盤,還有這里……這是琴案,這不就是一個家嗎?好奇怪,這個家里怎麼沒有床呢?”
清順著綠枝指到的地方看去,整幅畫,確實像是一個家!
忽然覺得骨悚然!
沒有床,難道顧淮舟也睡在棺材里?
不不不,這只是一個夢,是虛假的,清趕將腦海里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一旁的青鸞忽然開口:“咦,這個花紋好像是宮廷雕刻……”
“啪嗒!”
清手中的筆掉在地上。
宮廷?皇宮?難道夢中的那個地方,在宮中?
前世顧淮舟是大雍帝王,確實住在宮中……
清臉刷地變得蒼白。
“小姐?”
兩個丫頭同時看向。
清覺腦子很混,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太詭異、也太滲人。
匆忙收好畫,清抖著嗓音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忽然有些累了。”
青鸞和綠枝面面相覷,卻只得退下。
而清則將剛放柜子里的那罐梅子拿出來,坐在桌前盯著那罐梅子,怔忡了一夜。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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