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謙早有準備,將一個文件夾放到桌上——
“都在這兒,過去二十年,你那二叔確實因為意外了重傷,導致全癱瘓,在國外被菲傭照顧了十多年。最近好轉才回國,菲傭我聯系到了,這麼多年的行程軌跡也都在這里,沒什麼問題。”
陸厲洵蹙眉,打開文件看了一眼,“謝了。”
“兄弟之間,別說這個。”
“二叔?”關寒這會兒聽到了關鍵詞,接過話來:“你們是在說二哥那個失蹤二十多年,最近突然冒出來的二叔嗎?”
凌謙了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嗯,是他。”
“這事兒我也聽我家老爺子說了,二哥,你這個二叔什麼來頭?真特麼絕了,失蹤二十年都能被找回來,我琢磨著這是憋著大招故意回來和你搶公司呢!”
“和我搶?”陸厲洵冷笑一聲,隨意靠在沙發上,冷嗤:“讓他再養二十年吧。”
旁側的沙發卡座里。
慕淺在角落,無聊咬果吸管玩,目卻被不遠的一個年吸引。
他一頭金頭發,此刻正坐在離半米不到的距離,目不轉睛地玩著手里的魔方。
關察覺到有好奇的視線在看他,他抬頭瞥了對方一眼,隨即又低下頭來。
魔方五個面已經拼接完整,此刻就剩一個面,一分鐘的時間過去,最后一個面拼上,他長舒了口氣,覺得有些沒意思。
抬頭,沒想到邊的孩還在著他,不,準確說是著他的魔方。
他突然來了興趣,將魔方揚了揚,問:“喂,你會玩嗎?”
慕淺咬著吸管看著他,搖了搖頭。
“嘖,真笨。”他嫌棄的將魔方打,又快速拼起來,這次比上次的速度快了不。
看著整整齊齊的六個面,他得意揚眉,“看清楚了沒?”
慕淺還是愣愣的,沒說話。
他搖了搖頭,將魔方重新打,然后扔給——
“算了,本來也不是誰都能拼上的,你自己索吧。”
說完,他起要往親哥那邊走去。
然而剛走沒兩步,就聽到“啪嗒”一聲。
關步子頓了頓,驀地轉,眼睛倏然睜大。
只見那被完全打的魔方,此刻六個面都是同!
關話都說不利索,“這,這是你拼的?”
“無趣……”
慕淺抿抿,將魔方扔到沙發。
關立刻坐回原位,拿起魔方研究。
六個面,當真一點兒雜都沒有。
他這才真真正正眼打量眼前的孩。
剛剛匆匆一瞥,只覺對方傻里傻氣的,這會兒認真看下來,孩明明紅齒白,眸清澈,哪里傻了?
反而有些萌呆萌呆的,就像……
家里養的那只乖巧得不行的布偶貓。
關突然想去對方黑長頭發,會不會和阿布一樣?
然而手還沒出去,就見慕淺突然轉頭看著他。
大眼睛水盈盈的,撲閃撲閃眨了兩下。
關愣了兩秒,下一刻耳刷的一下紅了。
“臥槽,你特麼干什麼,離我弟遠點!”
關還在愣神,就聽不遠他哥憤怒值表的嚎聲傳來。
他緩過神,皺眉剛想說話,就見關寒已如旋風一般走來,一把拉住慕淺的手就往外拽。
“趕滾,這里不歡迎你!禍害完二哥又想來禍害我弟,你做夢!”
慕淺手里還拿著喝橙的杯子,被關寒這麼一拽,腳下踉蹌,橙灑得哪兒都是,碎花上頓時沾滿橙黃的斑點。
關率先反應過來,扔了魔方立刻將孩護在后——
“哥,你別傷害!”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