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歌聲戛然而止,陶柏庭抬眼著他。
四目相對的剎那,避之不及,接著滿臉滾燙。
剛剛是不是一臉癡漢???
啊啊啊沒出息!
陶柏庭目灼灼,向出手:“過來”。
秦綿心跳如鼓,坐到他邊。
男人低聲問:“教你?”
本想回屋睡覺,卻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陶柏庭握住的手,用食指一下下敲擊琴鍵,毫不連貫,也沒有旋律。
秦綿笑了出來:“一點也不好聽。”
陶柏庭著,半是解,半是輕哄。
“鋼琴是用來彈的,想怎麼彈就怎麼彈,都已經花錢買了,為什麼還必須要求好聽?”
小聲反駁:“那你也不怕擾民。”
他隨口接道:“那我們以后換個大房子,就不怕了。”
秦綿的心尖一陣陣著,像搖曳在春風里的新生芽。
陶柏庭繼續說:“單獨弄一間舞蹈房,再放一架鋼琴,我給你伴奏。”
他的語氣極為自然,秦綿的心響起警報,這男人一定是在給編夢。
岔開話題:“你唱歌真好聽。”
“那以后你是點歌臺。”
他過來:“接下來想聽什麼?”
秦綿的頭皮陣陣發麻,有些呼吸不上來。
理智,冷靜,別被。
轉過臉,看到書架上放著一本相冊,像是找到救命稻草。
“那是你的照片嗎?”
陶柏庭過去,起拿了過來,重新坐到邊,挨個兒給介紹。
爺爺,爸爸媽媽,弟弟妹妹。
秦綿還以為是陶柏庭的單人相冊,沒想到是家里人的。
其中,陶柏庭的弟弟引起的注意,五深邃,瞳孔湛藍。
陶柏庭察覺到的好奇,出聲解釋。
“阿康是混兒,和我們沒有緣關系,他媽媽死于難產,爸爸是我父親的左右手,也是我父親的救命恩人,他爸媽去世后,我父親就把他過繼到名下,那時候,他才生下來三天。”
秦綿:“那他知道這些嗎?”
“當然知道,畢竟外貌騙不了人。”
陶柏庭笑道:“但我們就是一家人,有的時候,緣不算什麼。”
這是陶柏庭第一次說起家里的況,當初兩人領證的時候,對方就說是要應付家人。
秦綿還以為婚后就要開戲了,結果一次也沒有上片場。
突然很羨慕陶柏庭,即便是幾句描述,也能到,那是多麼幸福的一家人。
陶柏庭了的耳垂:“現在,我們也是一家人。”
笑了笑,沒再說話。
“我還有叔叔和姑姑,家里生意多,他們全世界到飛。”
秦綿了,還真是大家族。
“那你們是爺爺帶大的?”
陶柏庭:“我算是,他們幾個是我帶大的。”
“啊?”
“老人家的教育理念太落后,我怕他們以后要進去撈孫子。”
陶柏庭十四歲那年,弟弟妹妹帶著爺爺,抱著仿真槍在森林玩真人cs,結果中途點了火,差點釀森林火災。
自那之后,他決定親力親為。
豪門多紈绔,一般人沒用,必須得是親近且有威嚴的人才能鎮得住,老一輩溺,父母們又忙,便只有他了。
秦綿第一次到什麼長兄如父,陶柏庭比妹妹大了八歲,比弟弟大了九歲,卻像孩子一樣大……
等等……
?
下意識看了一眼陶柏庭的,腦海中閃過某些不良畫面。
陶柏庭敏銳察覺:“你臉紅什麼?”
秦綿被抓個正著,立即反駁:“沒有啊。”
陶柏庭可不信,明明看了自己的。
“在看?”
秦綿剎那間屏住呼吸,陶柏庭的眼睛怕不是自帶掃描儀。
清了清嗓子:“好奇怎麼了?”
小姑娘滿臉紅暈,卻犟得跟什麼似的。
陶柏庭淡聲挑逗:“要不要?”
一臉震驚惶恐。
他無所謂道:“老公的,不給老婆給誰?”
話音剛落,他握住的手就往襯衫里面湊。
秦綿瞬間回手,頭皮發麻,一腳踩了上去。
“嘶——”
“你變態!”
慌得跑出書房,后是男人醇厚暗啞的低笑。
陶柏庭今晚太可怕了,一定是被下降頭了!
一定是的!
被下降頭的陶柏庭收回視線,看著手中的相冊,又往后翻了一頁,又一頁。
后面的照片都是關于一個人的。
或正在表演,或參加比賽,或站在領獎臺。
其中有一張,是國際舞蹈聯賽。
長水袖,跳了一曲《水調歌頭》,拿了第一名。
他作為特邀嘉賓,正在給頒獎。
那一年,十六歲。
男人的邊勾起寵溺的笑,小姑娘好像有些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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