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綿一懵:“啊?”
“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掛了,最后直接打不通。”
秦綿一臉茫然,陷沉思。
好像,確實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但以為是擾電話,掛了好幾次,后來急了,就給拉黑了。
該不會……
秦綿“啊”得一聲抬起頭,表呆滯又驚懼。
陶柏庭的眉頭漸漸擰,輕聲試探。
“你沒存我的號碼?”
領證當天,他們換了電話號碼,而此刻秦綿的表告訴他。
不僅沒存,還拉黑了。
秦綿一臉愧:“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我那天太忙了,就忘了。”
男人的臉漸漸凝重,連忙找補。
“我現在就存,我立刻就存!”
這也太不給人面子了,人家還給做早餐來著……
陶柏庭深吸一口氣,真是沒想到,他的小妻子要麼一走倆月,要麼一回來就全是驚喜。
秦綿抬起頭,舉著手機,沖他歉意一笑:“您看。”
陶柏庭淡淡掃了一眼:尊師。
哎呦,真不錯。
男人再次開口,語氣遲疑又肯定:“所以,你也忘了我要跟你一起回家?”
秦綿面一,大氣不敢。
……
不出所料。
罷了。
陶柏庭勸自己冷靜,這丫頭記不太好。
他手開了副駕駛車門:“我們回家。”
陶教授不再追究,秦綿還有點寵若驚,連忙坐了上去,恭恭敬敬道了一聲謝。
秦綿坐在位置上,腰背直,雙手疊放在膝蓋上,跟開會似的。
車子一直沒開,就在奇怪時——
男人的氣息突然靠近,眼前蒙上了一片影,目是微凸的結,和修長綺麗的頸項。
秦綿一不,卻咽了口唾沫。
陶柏庭拽過安全帶給系上,見臉上兩坨紅暈,不聲彎了彎角。
右手了孩的發頂,聲音猶如春風拂面。
“怎麼這麼心?”
秦綿眨了兩下眼,心臟仿佛跳了一拍。
阿彌陀佛。
十月,不冷不熱,晚風稍稍灌車,帶著涼而不刺骨的舒徹。
陶柏庭溫潤的聲音響起:“今晚排練了哪些節目?”
男人的語氣里夾雜著關心好奇,像是很想知道今天做了什麼。
秦綿報菜名般說了幾個。
“《葬花》?是黛玉葬花那段嗎?”
秦綿‘嗯’了一聲。
陶柏庭開始把《葬花》作為切點,以此類推暢談《紅樓夢》。
他很會聊天,不是一味顯擺學識,也不是枯燥陳述事實。
他會用各種導的肢語言和作,把秦綿拉進聊天,并且扣舞蹈。
“《紅樓夢》可以排舞的應該很多,你們以前不是排過‘貴妃醉酒’嗎?‘湘云沉酣’也可以,醉態和睡態很適合排舞。”
“‘寶釵撲蝶’也可以,但是蝴蝶不好表現,我看過以前的版本,都了點味道,我在想,是不是可以用投影技把蝴蝶做出來,視覺效果會非常出彩,之前也有舞蹈和投影結合的例子。”
秦綿想了想,確實。
車子在等紅燈,陶柏庭又道:“只是這樣很考驗舞者的演技,并且要記住蝴蝶出現的位置和時間。”
秦綿又是點點頭,想說‘是的’,邊的男人看向,一臉坦誠。
“但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
秦綿不是沒被夸過,但是這麼猝不及防又一臉認真的確實不多,并且,都是在陶柏庭這里出現。
客套笑了:“我還有進步空間。”
男人有些夸張:“那豈不是要上天。”
秦綿被逗笑了,看向窗外。
這時紅燈轉綠燈,車子啟。
男人又道:“如果你對投影蝴蝶興趣,我有做這行的朋友,我來問問他。”
秦綿點頭:“好的,謝謝。”
不知不覺地,兩人回了家。
家門口,陶柏庭著。
接收到視線,秦綿也回著他。
兩人就這麼對視三秒。
“唔——”
秦綿慌得捂住。
鑰匙!
秦綿想死自己,這是今晚的第幾次了?
悉的恐懼在心底再次升騰。
曾經,無數次被陶教授到辦公室進行思想教育。
短則四十分鐘,長達兩個小時。
原因各不相同。
也許是忘記寫筆記,也許是忘掉學過的東西,也許是忘選修課的作業……
最奇葩的一次,忘記跟偶遇的陶教授打招呼。
那次,陶教授從‘論偶遇老師打招呼的必要’一路侃到五行八卦天干地支。
時間長達一小時四十分鐘,中途還點了頓外賣,兩人邊吃邊聊。
秦綿回到宿舍,就覺得陶教授不去搞傳銷真是屈才。
今晚的,像極了曾經被抓包的每一分每一秒。
“對不起,陶教授!”
“我忘了!”
相似的話語,雷同的作。
陶柏庭只慶幸,還沒忘記自己結婚了。
男人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一如既往逗孩子般:“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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