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未曾想到,他竟會這樣直白。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索問到底,盡管心有一點兒。
宋熹輕輕的點了點頭,“嗯,現在請開始你的回答。”
不知為什麼,商扶硯聽到這句話后很想要笑,卻又繃住表。
如果在這時候笑,難免會失禮。
商扶硯頓了頓,不答反問:“你想聽我說什麼?”
宋熹狡黠的眸子轉了轉,“如果聽到我不是你的理想型,我也好及時收手打退堂鼓啊。”
“不準。”男人意識到自己態度生后,又緩和幾分,“都沒開始的,你就打退堂鼓,你是不是不敢?”
不知是不是激將法起到了作用。
宋熹回應道:“讓你失了,長這麼大,我還真沒遇到過什麼不敢的事。”
越是有挑戰的事,就越想要克服,去攀登,去改變,去領略,去經歷無法預料之事帶來的激。
男人聽后,角微不可察的往上勾起,金邊眼鏡下的眸子里,出一若有若無的。
“宋熹,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的理想型啊……就是你這樣的。”
商扶硯承認自己這一刻,被這小姑娘給到了,面不顯,沉穩說道:“深榮幸。”
誰料,宋熹話鋒一轉,“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說不定哪天,我就不喜歡你這樣的了。”
此時此刻,猶如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男人的頭上,讓他又清醒過來。
扶住方向盤的的手,都在微微用力。
宋熹注意到了這點,凝視片刻后,不由開口道:“商教授,你要不要聽個故事?”
見他點頭,宋熹暗中組織了下語言,盡可能平穩的敘述:“據說,腎氣不足會引起腎虛,導致患者出現青筋暴起的癥狀。”
商扶硯:“……”
他低頭掃了眼自己的雙手,這青筋明明是因為運過多的原因,怎麼就腎虛了?
見他沉默,宋熹繼續說:“金匱腎氣丸、杞地黃丸都比較有效。”
此時,男人真想用行為上一課。
不過份不對,時候也未到,更不敢嚇跑了。
商扶硯冷靜從容的開口,“你這些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我寫小說……”宋熹及時改口,“我從網上看到的。”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只有親經歷過,才深有會。”
宋熹直覺他是有一點點生氣,可能剛才用詞不當,不該質疑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但現在無論說什麼也晚了,破罐子破摔吧。
也許是發覺到兩人間的氣氛不對,商扶硯及時轉換了話題,“你租的房子在什麼位置?”
“怡錦園的高層小公寓。”
男人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宋熹低頭在手機上搜索著,詢問道:“商教授,你能不能吃辣?”
“還行,能吃。”
“那我們晚上去吃火鍋怎麼樣?”
“好。”男人并無異議。
宋熹直接在網上下了單,團購的二人套餐。到時候就算他想要提前買單,都不會有那個機會。
等到了地方,他們被熱又禮貌的侍應生直接請到了包廂。
空間很寬敞,消弭了二人私自相時的些許尷尬。
此時,外面天尚早,他們是第一對進店的食客。周圍異常安靜,只有工作人員的腳步聲,時而傳過來。
商扶硯接了個電話,跟對面說了幾句后,便收了線。
百無聊賴等待的時候,宋熹喜歡刷微博,看給的評論。
搞笑又。
也會把心得會隨時記下來。
很多時候,宋熹有靈的時候,都會用筆記錄在隨攜帶的本子上,于創作有益。
眼下商教授就坐在對面,縱使臉皮再厚,也萬萬不敢拿出那本記錄得麻麻的a7記事本啊。
宋熹只好翻出手機上的備忘錄,手指靈活的在上面輸一行行的文字。
商扶硯靜靜看著,沒有貿然出聲打斷的思路。
待記錄完畢以后,宋熹抬起頭來,對上男人凝視的眼睛,“你……你看了多久了?”
商扶硯微微一笑,“在我這個角度,什麼都看不到。”
宋熹放下心來,把手機放在了餐桌一旁,手拆了筷子。
中午沒覺到,此時的早已腸轆轆,可能也是因為食的。
說起火鍋,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商周時期,當時的青銅鼎和陶罐,被認為是火鍋的雛形。
對于這些知識,宋熹是了解的,畢竟學了一個學期的考古學文化,再加上自己天生興趣,便也積累的越來越多。
恰好此時,侍應生推了自助小料車過來。
宋熹看向對面的男人,“商教授,要我幫你舀小料嗎?”
“我自己盛就好,你先來。”
宋熹也不跟他客氣,用勺子舀取麻過后,又依次舀了花生碎,牛醬,香醋,芝麻油,辣椒面,香蔥和幾勺香菜。
毫無疑問,宋熹喜歡吃香菜。
恨不得全球各地都種滿綠油油的香菜,風吹過時,帶起一片芬芳。
見他也舀取了香菜,宋熹在心中又給他多加了一分。
兩人口味相投,以后一起生活起來,會很方便。
宋熹暗罵自己想得太多,這八字還沒一撇,就想到以后了,誰給的勇氣?
商扶硯是不知道這些心理變化的,只以為很喜歡火鍋。
估計很有孩子會不喜歡。
宋熹是第一次跟商扶硯約飯,為考慮到全面,特意點了鴛鴦鍋。
特別喜歡湯料里泡油條,油條還有個傳說,跟南宋秦檜夫婦有關。
當把油條放進辣鍋里涮時,特別過癮。
再將涮好的油條,在調好的醬料里蘸蘸,能瞬間滿足的舌尖味蕾。
對于這種吃法,商扶硯還是頭一次見到。
他不喜油膩,平常對于油條更是連都不。
“商教授,你試試,很好吃的,信我。”宋熹真誠的說著。
男人角微彎,使用公筷把剪好的油條放到了辣鍋里。再據宋熹的方法,又蘸了些許醬料,填進口中,慢條斯理咽下去,神未變。
“怎麼樣,好不好吃?”宋熹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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