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文娟又寒暄了幾句后,劉俊芽和劉蓉梅繼續沿著水泥路往前走著。
兩人剛走沒多遠,劉俊芽的手機就響了。看了下屏幕,是農業局的調研員張輝打來的。
劉蓉梅湊過去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捂著笑道:“張調研員肯定是因為今天人多沒怎麼和你說上話,現在打來電話想和你多說幾句了。”
劉俊芽白了一眼劉蓉梅:“別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我看張調研員就是對你有意思嘛……”劉蓉梅不服氣的嘀咕。
劉俊芽做了個噓的作,然后接聽起了電話。
劉蓉梅邊吃椒鹽,邊觀察劉俊芽的表,一副八卦的樣子。但是很快,就覺得這通電話,恐怕不是以為的那樣。
因為劉俊芽的表變得鄭重起來,然后在答應著什麼。
等劉俊芽掛斷電話后,劉蓉梅問道:“什麼事?張調研員找你什麼事?”
劉俊芽笑道:“下個月縣城要舉辦農副產品展覽會,邀請我們石橋村去。據說以后市里也要舉辦,我們以后還可能去參加市里的展覽會。”
“哇!這是好事啊。到時候是不是有很多外地來的來參觀?我們到時候做點優惠活,讓這些人把果凍橙帶回去,變相給我們推廣。”劉蓉梅立刻想到了關鍵之。
劉俊芽點頭:“不錯,到時候還有不記者會去報道。這對我們石橋村來說,是一次很好的宣傳機會。”
“那太好了,我明天就開始準備準備。”劉蓉梅高興的說道。
“嗯,我希把果凍橙能推廣到全國各地,讓全國各地的人們都能品嘗到果凍橙。”劉俊芽笑著說道,雙目中盡是亮,眉間也都是期盼。
“一定會的。”劉蓉梅也語氣堅定的說道。
夕西下,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兩人步履輕快,走向遠方。
等劉俊芽散完步回到家,剛進院子大門,就聽到劉德興大發雷霆的聲音。
“給我滾!整天做什麼夢?不要臉!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臉說出這些話的?趕給我滾!”劉德興的聲音里都是怒氣。
劉俊芽聽到這話,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進去。爺爺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這樣氣。
進去就看到劉洪媽訕訕笑著站在那,小聲道:“爸,你別生氣啊。我說的話也有道理的,你想俊芽和洪娃兒又沒緣關系,嫁給別人那不是虧了嗎?嫁給洪娃兒,水不流外人田啊。”
聽到這些話,劉俊芽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臉沉了下來,還不等說什麼,劉德興直接起掃把就朝劉洪媽打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人!給我滾!無恥!當初俊芽讀個書你都要死要活的反對,現在俊芽讀書有出息了,帶你們賺錢還不夠,你還想把都給挖了!滾!”劉德興雖然年紀大,但是農活沒落下,還是很強健的,手上的掃把舞得虎虎生風,劈頭蓋臉的給劉洪媽打去。
劉俊芽想攔都沒攔住!
劉洪媽的臉上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掃帚。
劉洪媽尖一聲,就朝外面逃竄。劉德興揮舞著掃把追在后面,劉俊芽追在劉德興后面,喊著:“爺爺,爺爺,小心閃到腰了。”
劉德興充耳不聞,揮舞著掃把一直把劉洪媽追回了的家。
劉洪的家就在劉俊芽家隔壁不遠。劉德興追著劉洪媽到劉洪家后,劉洪媽尖著跑回自己臥室將門關上,再不敢面。
劉洪和劉洪爸聽到靜走了出來,看到拿著掃把怒氣沖沖的劉德興,都上前來擔憂問道:“爸(爺爺),怎麼了?”
劉德興舉著掃把指著劉洪爸劉興全,怒聲罵道:“管好你老婆,再來我家說什麼不要臉的話,我下次撕爛的!以前惦記我的棺材本,現在惦記俊芽的錢,想想以前怎麼對俊芽的?做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呸!”
劉德興直接啐了兩父子一口,然后轉招呼劉俊芽回家。
劉俊芽看了眼臉變得蒼白的劉洪,一言不發,跟著劉德興回家了。劉洪媽做事確實太膈應人了,被爺爺打活該!
回到家后,劉德興放下掃把,對劉俊芽道:“俊芽,別理會劉洪媽,不要臉。”
劉俊芽點了點頭。
劉德興猶豫了下,又道:“劉洪媽不是好東西,但是劉洪這孩子,還是不錯的。以前他不懂事,現在也知錯改錯了。你能不能不要因為這事開除他?也不要因為這件事以后就不收他們家的水果了,行不行?”
說到最后,劉德興的語氣中已經有了一些祈求。
劉俊芽聽到這話,才明白過來爺爺在擔心什麼。鼻子一酸,只覺得可憐天下父母心。爺爺為劉洪家這麼著想,劉洪的父母能會到這片苦心嗎?
劉俊芽擺擺手,微笑道:“爺爺,你放心。我還是分的清楚的,劉洪他媽子不好,但是劉洪人還是很好的。他工作能力也強,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就開除他。下月縣上有農副產品展覽會,我還準備帶上劉洪一起去的。”
劉德興聽到劉俊芽這話,這才如釋重負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晚上的時候,劉俊芽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蟲鳴,思緒有些飄遠了。
是爺爺撿來的孩子。
爺爺有一年在火車站的角落里,發現了被丟棄的,據爺爺說當時的很瘦小,哭的聲音跟貓兒差不多,襁褓里什麼能證明份的東西都沒有。
爺爺把帶了回來,不顧眾人的反對,將養育長大,供讀書。
爺爺是待最好的人,是最重要的人。
也要對爺爺很好很好。
劉俊芽閉上眼睛,慢慢睡去。
劉俊芽不知道的是,劉洪家里此刻一點也不平靜。
劉興全在大罵自己的老婆:“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洪娃兒的事,你在那心。你是在幫忙嗎?你是在幫倒忙,扯他的后。你這麼一鬧,這事永遠不可能!蠢婆娘!”
劉洪媽臉慘白,有些慌道:“不,不會吧……”
劉興全繼續罵:“怎麼不會?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婆娘!”
劉洪把自己關在臥室里,聽著外面的爭吵,心跌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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