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超市附近幾乎都是小區,而且全是那種中高檔小區。超市里面賣的食材都高端的,有些還是國外進口的。
溫墨選好了一塊牛和幾只,就去付錢。剛結完賬,轉頭就看見沈燁。
沈燁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腳邊放著一袋東西。他自己彎著腰,臉雪白,眉峰輕輕皺著,像是在忍什麼。
溫墨果斷跑了過去:“你怎麼了?”蹲下來與沈燁平視。
“沒事,你怎麼在這里?”沈燁見到溫墨是吃驚的。
“我住在附近。”看著沈燁難看的臉,溫墨才不相信沈燁口中的沒事。
沈燁點了一下頭不再多問。
“你到底怎麼了?”溫墨看著沈燁越來越不對勁的臉,語氣都不溫和了,一開口就有些急躁。
沈燁咽了咽口水,胃疼的開始反嘔:“胃疼,疼的厲害。”
溫墨一聽,立刻張的抓起沈燁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肩上,想把沈燁扶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沈燁阻止了溫墨:“誰大過年的去醫院呀!”
說著拉住溫墨的手,輕輕又道:“我緩緩就好了。”
溫墨是不會相信沈燁這話的:“你有治胃病的藥嗎?”
沈燁搖頭:“現在沒有,家里有。”
溫墨又想去扶起沈燁:“那去你家。”
溫墨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沈燁哭笑不得:“你不回去陪你家人呀!我說了我沒事,緩緩就好了。”
“我今年過年也只有我一個人,你覺得你現在走的回去嗎?”溫墨反問,然后看著沈燁。
沈燁突然覺氣場不對,小可“炸”了只是沒有亮爪子。
看著溫墨堅定的眼神,沈燁無奈點頭:“那好吧!”
羅浮世家是一個高檔小區,安防做的很好,溫墨帶著沈燁一路刷卡,上樓開房門。
打開房門溫墨就聞道了濃濃的煙味,這種煙味不是新鮮的煙味,是那種陳舊的煙味。只有長時間吸煙,煙草侵染到房間的每個角落才留下來的味道。
煙味過后是酒香,但是煙味和著酒香給了溫墨很不好的嗅覺,溫墨皺眉把沈燁拖進屋。
“臥室?”溫墨看著滿地的煙灰,很冷的問道。
沈燁這個時候已經疼的什麼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微微朝著臥室門的方向抬了抬頭。溫墨看著那扇房門,拖著沈燁就過去了。
推開臥室的門,臥室比客廳要好的多,煙味也有,但是夾著一些古龍水的味道。煙草的味道配著古龍水的味道,是男人獨特的香味。
溫墨把沈燁放到床上,細心的給沈燁去鞋蓋上被子。沈燁這個時候意識還在,就是疼的不想彈,他能到溫墨在做什麼,就是睜不開眼睛。
溫墨看了眼沈燁,去找藥。剛才經過客廳的時候,他在茶幾上看見了一堆的藥。
這堆藥里有止痛的,安眠的,治療腸炎的,甚至還有一些膏藥。溫墨很快便在一堆的藥里,找到了治療胃病的,拿起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就喂進去。
“吃藥!”溫墨扶著沈燁起來。
“過年這樣我是麻煩了些,可是我要你不管我的。你管了我,就對我溫些好不好?我好歹現在算是一個病人。”沈燁能夠明顯的覺到溫墨語氣不善,渾都炸著了,齜牙咧的隨時準備撓人。
溫墨聽著沈燁微微帶著抖的聲音,了下來,聲哄道:“那你先睡一會兒,藥應該很快見效的。”
沈燁點頭,然后陷在一團被子里不想彈了。過了一會兒,沈燁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漸漸的睡了過去。
溫墨守了沈燁一會兒,見到沈燁睡著就出去了。
原來沈燁的生活一直過得這麼糟糕!每天看著沈燁亮麗的出現在眾人眼里,卻從來沒有想過沈燁一個人的時候,活的這麼糟糕。
溫墨從角落里拖出一個籃子來,這個籃子應該是沈燁平時用來裝臟服的,籃子里還放著,沈燁幾件沾了紅酒漬的襯衫。
溫墨把服拿出來,用籃子把酒瓶子全部都收起來。然后把臺上的窗戶全部打開,想把屋里的煙味去去。
中午一點溫墨才把客廳收拾出來,客廳不知道多久沒有打掃。不常去人的角落里全是灰,特別是臺,花都萎了,灰塵很厚。
溫墨累得叉腰,然后溫墨又認命的打開了廚房的門。
廚房特別的干凈,就是灰很厚。溫墨率先打開冰箱,冰箱里什麼都沒有只有水和酒,干凈的可怕。
溫墨拿起冰箱里的酒,就隨手砸到了洗碗池,砸的很響。
喝!就知道喝,喝不死你!溫墨了眉心,掩住了眼眸里濃濃的心疼。有胃病還喝酒,有那麼多病還煙!
溫墨又花了一個小時把廚房整理出來,書房溫墨不去看,因為是太私的空間。
帽間全是臟服,還有一堆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和子。溫墨把那些整理一下,能機洗的全部扔洗機,不能的全部疊好放在籃子里。
和子全部都給沈燁扔了,這個不知道放了多久,該扔就扔,到時候再給沈燁準備新的。另一個臥室除了書桌和柜就是床,然后什麼都沒有,連個擺件都沒有。
溫墨再收拾了一下,三點了,溫墨站在窗戶口看著這個城市的華麗。
收拾了那麼久,他可以見到沈燁的這五年的生活了。枯燥,腐爛,甚至是頹廢。
溫墨捂著口,這里好疼,疼到無以復加。
以前的沈燁不是這樣的,蕭羽拍戲的時候,他會親自做飯去探班,那個時候他在劇組的角落,看著沈燁從保溫桶拿飯菜出來,親口在蕭羽面前邀功:這是我親自做的呢?
溫墨用外賣訂了些蔬菜和水果,在超市遇見沈燁的時候,沈燁買了一袋子的泡面,他自己買了。
溫墨把自己的買的取,用來做粥。他現在也做不出其他的,沈燁這里只有一口鍋,大概是用來煮泡面的。
沈燁是嗅著香味醒的,在自己的家里好久沒有聞到這樣的飯菜香味了,沈燁翻坐了起來。推門,客廳里大變樣子,煙味還在就是整潔亮堂了很多。那些以前被他胡堆在角落里的酒瓶不見了,隨意放的臟服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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