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炙熱如有實質,溫言覺得腳背被盯得有些發燙。
不想起了一個月前那一晚,那副畫面沖擊太強了,不敢繼續往下想。
轉了轉眼珠子,悄悄回了腳,抬手輕輕地拽了拽冷厲誠的袖。
“老公,你一直躺在這里,不啊?我今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我也了,不如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吧?我會做甜糕,會蒸包子,還會去水里抓魚,烤蚱蜢吃,以前他們不給我飯吃,我就地抓蚱蜢來烤……”
“你別看蚱蜢小哦,也很多呢,我吃七八個就很飽了,不過蚱蜢很難抓……不行了,說得我口水都流下來了……”
溫言呵呵笑著,還抬起袖了角并不存在的口水。
小樣的,看惡心不死你!
不過確實真了,從早上醒來一直撐到現在,就喝了幾口水,能頂什麼用。
冷厲誠冷冷掃了一眼。
眼里盡是嫌惡。
溫家真是好大膽,替嫁也就算了,居然還送來一個傻的!
“老公,剛才爺爺說讓我以后好好照顧你,不能把你了,我現在去找點吃的……”
溫言說著下了床,赤腳就朝門口走去,到門口了想起自己沒穿鞋,又轉回來。
可實在不想穿高跟鞋了,腳鉆心地疼,四瞄了一下,最后看上了男人寬大舒服的拖鞋。
迅速將飽摧殘的一雙白腳丫塞進男士拖鞋里。
啊,真舒服!
“老公,我等下就回來,你的鞋借我穿一下啊!”
“找死!”
話音落,一個不明朝狠狠砸過來。
溫言本能反應躲了過去。
“砰!”
一支鋼筆摔落在地。
筆斷裂,后半截彈掉幾下落在溫言腳邊。
筆尖閃著鋒利的寒芒,正對著的臉。
只差半秒,就中招了。
是想毀容?
讓知難而退?
哼,還偏不讓他如愿了!
沒有在冷厲誠上得到要的東西之前,是絕對不會離開冷家的。
溫言眼珠子轉了一下,直接一屁坐在了地上。
夜晚地上有些涼,正常人都不會往地上坐。
可現在要演一個癡傻的人,不要說坐地上,就是在地上滾一滾,睡上一覺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以前小的時候,被罰不準睡床,也經常在地上睡覺。
溫言拼命出幾滴眼淚,開始哭起來。
“嗚嗚,老公,你不要生氣,不要打小言好不好,小言一定會乖乖的……”
哭得太“傷心”,都微微抖著,烏黑的秀發垂在肩上,隨著瘦削的輕輕晃。
妥妥一枚小可憐。
此此景,正常人都會同一二,給點反應吧?
可那該死的冷厲誠,端著一張“冰山臉”,背靠在床頭,連余都懶得施舍一下。
溫言繼續哭了一會兒,便有些索然無味,于是一彎腰將地上斷掉的鋼筆撿起來。
拿在手心看了一會,試圖要拼湊好似地擺弄了一陣。
可怎麼拼都拼不好了。
從地上爬起來,慢慢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鋼筆遞到冷厲誠面前。
“老公,你看它壞了,拼不好了……小言努力了,可還是拼不好,你、你不要怪小言好不好……”
冷厲誠目從斷掉的鋼筆緩緩上移至溫言臉上。
小姑娘一雙清澈亮的眼睛,盈著淚花正可憐地看著他。
的一舉一著癡傻之氣,可這雙眼睛,平心而論,再澄澈不過,仿佛是能看人心。
冷厲誠心里莫名煩躁,突然大手一揮。
“啪!”
鋼筆再度掉落在地上。
溫言的手背不小心被他打到,火辣辣地疼。
該死的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小姑娘白的手,是能隨便打的嗎?
溫言氣憤又無語,偏偏這個時候還不能跟他撕破臉。
“嗚嗚,好疼……你是壞公……大壞蛋!”
溫言“哇”地一下哭了出來,或許是真疼,眼淚都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冷厲誠一張俊臉著沉,周煞氣駭人。
溫言后退了一大步。
“我、我不想嫁給你了……我不要嫁給你這個壞人……”邊哭邊跑了出去。
屋,冷厲誠靜默半響。
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一室安靜。
“你居然這個時候接我電話?”蘇亦承大驚小怪。
“廢話。”
冷厲誠面恢復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今晚房花燭夜,你不會是不行吧?那晚試了不是正常的嘛?”蘇亦承又問。
一個月前的晚上,蘇亦承設計好兄弟冷厲誠,給他找了一個人。
雖然后來知道是睡錯了人,但事實證明冷厲誠那方面特別行。
“讓你查的,查到沒有?”冷厲誠了額角,冷聲問。
蘇亦承心虛地輕咳了聲:“那個……有點難度,那人賊,全程避開攝像頭,連影子都沒看到一個,你再多給我點時間,我應該就能把揪出來。”
他也沒想到有人睡了大名鼎鼎的厲爺后居然會逃走,不應該趁機留下來要求什麼嗎?
海城多人排隊等著被厲爺青睞呢。
“要多久?”
“一、一個月應該可以了吧。”蘇亦承不確定地給了個時間。
“好,再給你一個月。”冷厲誠說完就要掛電話。
“說真的厲哥,小嫂子這麼漂亮,材又正,你不好好就太可惜了……”
“滾。”
電話掐斷。
蘇亦承搖了搖頭。
想起今天婚宴現場看到的新娘子,他都驚艷了一把,用不食人間煙火來形容毫不為過。
尤其是一雙漉漉的小鹿眼,怯怯地看過來時,無端地讓人想要憐惜。
哎,嫁給厲哥,也不知是福是禍!
冷厲誠將手機丟回桌上,目無意間掃過地板上碎裂的鋼筆。
眼前浮現溫言哭著跑出去的畫面。
說真的,他當時沒想過對那個傻子手,只不過力道沒控制好,打偏了一點。
哭那麼傷心,他有使那麼大力嗎?
蘇亦承說漂亮?材正?
從進門開始,他就沒正眼看過,哪里知道漂不漂亮。
至于材……
冷厲誠腦海里又浮現了那雙白得晃眼的小腳。
一個月前賓館那晚,人的小腳被他握在掌心,他像瘋了一般……
可一想到那晚的人是蘇亦承安排,為了錢才跟他做這事,而他卻食髓知味,抱著要了一次又一次。
冷厲誠頓時覺心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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