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沾惹了酒和意面的味道,他再次沖了個澡,躺在床上,酒催起的困意使他很快進夢鄉。
另一個房間中的舒挽寧早已夢了周公,第二天一早,睜開眼,整個人有些宿醉之后的迷茫。
忽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許久沒有喝酒,真是忘了自己喝醉后是什麼德行。
別人喝醉了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能斷片,可以免除不的尷尬,怎麼到這里,不但沒有斷片,還記得異常清楚啊?
甚至清楚的記得自己是怎麼撕扯溫鈺辭的領的……
罪過罪過。
爬起,換了干凈的服,看了眼時間已經上午十點,這個時間溫鈺辭早已去上班。
放心的打開門,迎面,溫鈺辭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
舒挽寧的眼睛快速眨了幾下,而后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他。
“溫先生早,找我有什麼事嗎?”
“早,來人給你做零食柜了。”
舒挽寧點頭,跟在溫鈺辭后下樓, 餐桌上已經有準備好的早餐。
溫鈺辭將桌上的碗推向舒挽寧,淡聲道:“喝點,緩解宿醉。”
舒挽寧再次點頭,將碗中的湯喝下,見他還坐在客廳,問:“溫先生今天不上班嗎?”
溫鈺辭手中的報紙下移,對上的目笑道:“你好像很希我去上班?”
“我只是隨口一問。”
可不像隨口一問的樣子,比起之前此時的更加拘束,溫鈺辭深看 兩眼,而后重新拿起報紙,隨意道:“今天不去上班。”
此時舒挽寧只想回到房間,可的房間還有好幾位裝柜子的師傅。
百無聊賴靠在沙發的一角,頻繁的換掉電視節目 ,雙眼也沒有聚焦,似乎心緒早已飛。
溫鈺辭放下報紙,看了兩眼,開口問:“覺得無聊?帶你出去玩玩?”
舒挽寧木訥的搖頭:“不去。 ”
從沙發上起,走出客廳,一個人在院子里轉著,其實自從到了淺水灣,還從未在院子里閑逛過。
午后的溫熱,舒挽寧披了件大,踩著棉拖鞋,沒走幾步就聽到后有人跟著。
沒回頭,任由溫鈺辭跟著,跟著的人同樣穿了件大,跟在后,見步子邁的小,他也放慢了自己的步伐。
園中有休息的長椅,他站在后的不遠,看單薄的型倚靠在長椅上,長發隨著風輕輕搖晃。
他站在原地,角掛著淡淡笑意,難得出門曬太,許是日太過于晃眼,溫鈺辭竟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心思。
可惜這份安靜沒有持續多久,嚴昊一個電話打進來,溫鈺辭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接聽,掛斷電話后眉宇間浮現一抹不耐。
他轉離開,舒挽寧回頭的時候只看到他拐進客廳的一抹影。
在院子中坐了許久,突然想到了舒民,這麼多天了,不知道他死了沒有。
舒民自然是還活著,自從舒挽寧逃離之后,那沒有等到人的老總突然就說不會繼續與舒氏合作,一連幾個投資商都像商量好了一般拒絕合作。
舒家別墅,舒民的臉耷拉著,他的老婆趙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雙手環看他。
舒民:“看看看,你有什麼臉看?不是說把送去賭場一定出不來嗎?
現在好了,人不但出來了,現在找不到了,怎麼和季家代?”
趙唯不悅的梗著脖子:“你沖我發什麼脾氣啊?是你自己不想讓嫁去季家的!”
“那季家一開始答應給我們一千萬彩禮,現在反悔了我當然不同意,況且舒挽寧向來與我們關系不好,我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趙唯瞥了舒民一眼,低聲音道:“那得給找回來,我們接了季家那麼多的資助,我可不想到時候把我們的寶貝兒嫁過去。”
舒民嘆了口氣:“我知道!當初我們領養舒挽寧不就是為了讓代替我們馨馨聯姻的嗎?”
‘阿嚏!’
舒挽寧打了個噴嚏,了鼻尖起,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墻邊多了一排矮柜,已經裝滿了零食果和牛。
靠在墻邊,突然間想起,上一個這樣給零食的人,已經將近十年沒有見過了。
思緒回籠,從柜子里挑選了幾袋吃的上樓,打開房門,將幕布降下,找了個舒服的椅子窩進去,將毯蓋在上。
一場電影還未結束,舒挽寧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溫鈺辭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人,詢問的目看向客廳的傭人,只見傭人指了指樓上道:“夫人在樓上看電影。
溫鈺辭抬腳上樓,推開門,電影的結束曲還在播放,他看了眼睡的舒挽寧將電影關閉。
聲音的突然消失讓舒挽寧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警惕的看向門口,看到溫鈺辭,松了口氣,悄悄松開握毯的手。
溫鈺辭將燈打開,看向舒挽寧問:“覺得太悶的話,我帶你出門轉轉?”
舒挽寧起搖頭,一邊走向門口一邊說道:“不去,我比較喜歡待在我自己的舒適圈。”
“你的舒適圈?”
“嗯,就比如我之前租的公寓,再比如我現在的房間。”
說話間已經走到門口,溫鈺辭替打開門,彎問:“也不和朋友出去玩嗎?”
舒挽寧的腳步一頓,聲線冷了許多開口:“我沒有朋友。”
快步下了樓,溫鈺辭的手還搭在門把手上,到緒有些不對,他跟上去,卻慢了一步,眼看著舒挽寧關上了房間的門。
自這天起,溫鈺辭總覺得舒挽寧在有意無意躲著他,從前還會在客廳看電視,現在一整天不出房門。
之前每天半夜出門覓食,自從有了零食柜,消失的像人間蒸發。
溫鈺辭覺得他大概是病了,幾天不見舒挽寧,還有點擔心在房間里的生活,甚至……有點想見。
終于等到十五號這天,在這之前溫鈺辭沒有去問舒挽寧是否和他同去掃墓,如果記得他自然是激的,如果忘了也沒關系。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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