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鐘,那個持刀的人被一腳踢飛,痛呼慘。
然后被扯進一個悉的懷抱里,睜開眼看到男人的刀削般側臉線條,沒有給多余的時間,隨著他的作在顛簸,很是混。
他一手抱著,戰斗力明顯下降,當再有刀對準他們砍下來的時候,他抬起胳膊就去擋,腳也沒有閑著,踹中持刀者的腹部。
杜錦音看到他的手臂鮮淋淋,呼吸頓了頓,尖,“凌北沉!”
難以相信地盯著他看,如果他沒有出胳膊去擋,那刀下來勢必會砍中,他是什麼樣的心態這樣保護著?為什麼要這樣舍命救?不過是一個玩偶,不是麼?
對方的人馬并未停歇,在地上滾了幾圈又爬了起來,四周卻有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是凌北沉的人來了。
“凌先生!”
后來場面發生了什麼事,杜錦音全然不知,被他按在懷里,跌跌撞撞地帶離這個危險地方,巷口車已經在等,他們回到了車上,覺自己安全了,轉頭一看,他半闔著眼眸,仰頭靠著后座,面部表來看,好像不太好。
急聲道,“平叔,快去醫院。”
他睜開眼,“不用,回去,醫生來家里。”
司機自然是聽他的,杜錦音盡管不贊同,但又不能怎麼樣,看到他捂著傷口,潺潺流,止不住地往外冒出來,看見這麼多,就覺得心慌,一個勁地哭,是嚇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虛弱樣子。
聽見低低的哭聲凌北沉這才睨著,大概是沒有想到會哭這樣,勾了勾,“怎麼嚇這樣,不是做夢想要我橫尸街頭然后笑醒麼?”
哭,不說話,一雙盈盈眼睛只會流淚,天生骨子里的怯弱,放再多的狠話都掩蓋不了骨子的本,善良弱。
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救?
那晶瑩的淚珠掛在臉上,在午后的陪襯下發出別樣的彩,他鬼使神差地探過去吻掉那淚,低聲道,“別哭,我沒事。”
杜錦音怔了一下然后又看到他闔上眼睛,額角漸有汗珠落下,想可能是很疼。
回到明珠花園醫生還沒有到,他靠坐在房間沙發里,似乎是看到還站在房間里便說,“帶上去。”
快速地搖頭,“我不上去。”
凌北沉看了一眼,沒再多說什麼,默認留下。
醫生很快就過來,傷口很深,能看到森森的骨頭,他一路按著仍是流不止,醫生有條不紊地清洗傷口消毒上藥。
全程觀看著,以前沒有見過這種陣仗,只知道醫生理傷口時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表沉靜淡漠,仿佛很無所謂。
醫生幫他包扎完后出去,他才對說,“服沾上了,去洗干凈再下來。”
小心翼翼地問,“我等下還可以下來嗎?”
他嗯了一聲。
杜錦音木楞地點頭,轉走出去。
五分鐘后,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林助理敲門得到他允許才推開。
“凌總,小爺沒事。”看到他手臂上的紗布,急道,“凌總,您傷了?”
“已經沒事。”坐在沙發里的男人長指輕敲扶手,“公司那邊怎麼樣?”
“如您所料,董天按捺不住現在已經開始狗急跳墻了,連一向跟他不合的黃董都想要拉攏,不過黃董并不買賬。”
追殺他們的人就是董天派來的,公然這樣做,恐怕他是被氣瘋了,“按照計劃執行,另外,在公司里面放個消息出去,就說我跟黃董已經達共識。”
“這……”林助理想了想才明白他的用意,“凌總您這是想著董天徹底出狐貍尾?”
眉眼矜冷的男人淡淡地道,“不無所謂,這場仗總該打完,再拖下去沒意思。”
韜養晦厚積薄發,時機已經到了。
林助理何嘗不想早點結束這場斗爭,兩頭這些年都是虛與委蛇的關系,董天為人極其毒,不好對付,連這次凌總傷都不能直接去醫院理,生怕他傷的事傳到董事會那邊會被董天拿來大做文章,如今,需步步為營。
“那凌總,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公司了。”
凌北沉點了點下,林助理就退了出去。
杜錦音回到的房間,鎖了門,坐在床沿邊,從兜里拿出秦墨之給的名片,一串號碼,腦海晃過的卻是凌北沉護在懷的畫面,很茫然,至今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居然會為了救而傷。
坐了好一會兒才把名片收起來,沒有任何通訊方式,現在只能一步一步來,不能表現太過明顯,否則會令他生疑。
洗完澡后便下樓,男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瞥到下樓的影朝招了招手。
“辰希,我不要喝打胎藥,求求你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哭著,卑微的跪在地上求他。而他,只是冷冰冰的告訴她,“喝下這碗打胎藥,除了思雨,誰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尤其是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林若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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