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
“阿姊,那邊傳來消息了,們說認錯了人,那人也是尾韶”
尾韶一襲青長袍,手里拿著竹簡,從書房慢悠悠地走出來,儀范清雅,“怎麼了?”
“你怎麼的白卷”
“唔,突然那個時候手疼,筋了。”
“再看那個題目……”
再如何勸誡也是無用。
“一篇便要字數長達一萬,哪有那麼多勸誡的話要說,這不寫也有好,你看,一張白卷便抵了這莫須有的污名,真是天佑我啊!”
尾清晏:“”
尾韶正調侃著,一轉頭便看見旁邊跑過來的年,愣了愣,還沒來得及退一步,下一刻懷里便多出了一個人。
“阿姐”珩青抱著尾韶的腰,清秀的臉上還有嬰兒,黑亮的眼睛里委屈地看著。
尾韶抬手了他的腦袋,有些不知所措,“珩青”
“阿姐。”
“阿姐在這里待了這麼久,也不給我寫幾封信,阿姐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我...珩青”
還未等尾韶將他推開,尾青珩自覺退后了一步,跟尾韶保持了一定距離,眉眼嫻靜,只是眼睛里有些埋怨地看著尾韶。
尾清晏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他,“珩青哥哥都這般大了,還這般黏阿姊,害不害臊”
尾珩青瞪了一眼,便作勢要打,“要你多。”
剛要手便呆在了原地,尾珩青愣著,琥珀的眼睛里有些驚訝。
尾韶了他的發頂,眉目疏淡,突然笑了笑,“是我不對,珩青長得越發出落標致,讓我有些不敢認了”
珩青紅了臉,“覺阿姊變了許多,覺好說話了,阿母說祖母辦了宴席,一是大姐姐的婚姻,說是提前熱鬧一番,請了許多人過來賞酒,二是阿姊的...婚姻大事”
尾韶有些愣住,婚姻大事
珩青繼續說道:“說阿姊年齡不小了,該找找看了,說其他的人要麼婚了要麼有了未婚夫,就只有你和表姐適齡,還未有婚的打算。”
“婚姻大事我知道了,多謝珩青之前給我繡的帕子”
珩青微微揚了揚角,清秀的臉上紅了一下,“阿姊喜歡就好,我還怕阿姊嫌棄我的刺繡”
尾清晏撇了撇,“我昨日看到敷苘表姐被得跑了出去,吵了一番架,阿姊,我們明日去登山吧,阿姊不用足,恰好登山玩玩。”
“還好,也就需要走幾千步的階梯。”珩青嫌棄的看了尾清晏一眼,“就你那小板,也不怕登不上去,估計還要阿姊幫忙,瞎出主意。”
“哼。”
尾韶站在簾子旁邊,靜靜地看著。
……
書房。
“母親”
尾韶按照記憶里的方式坐在的對面,垂眼安靜地看著。
桌子是小葉紫檀做的,圓桌四凳,專門用來喝茶聊天的桌子。
“你有主意就好,萬不可娶一個狐貍回來,也要先過你父親這關。”
“事業穩了,要什麼男子都可以,男子只是錦上添花。”
“不可沾染,有個后代就行了,男子樣貌不過爾爾,一張皮而已。”
“你自己把握好機會,男子如服,選夫自是選,和的裳,切不要為了一時沖,搞得家宅不寧,飛狗跳。”
“莫要學大房那樣,整日看得我心煩,你記得去看看你父親,念了你許久。”
“有虎狼之勢,也不免落于俗套”
“你大姐前一些日子回來了,要是想知道一些事去問,雖然是史,也知道一些事。”
尾韶:“是。”
“還是像之前那樣,莫要驕傲放縱,毀了自己。”
尾韶:“我知道了。”
……
“時就有憂世拯民之志,十七歲“時傷懷”,17歲時寫出“北斗城池增王氣,東甌山水發清輝”的名句。”
“抨擊三衙兵權過重,諫罷兵權,奏請起用張浚。
“帝詔百陳事務,大姐上《應詔陳弊事》札子,指出百“盡其不履其職”,同時指出皇帝有任賢、納諫、賞罰三大職事,并未做好。”
“大姐在京師,我也打聽過一二”
尾毓:“都是京師文人客的評論,你時便穎悟強記,五歲塾,學通經史,詩文名聞遠近,不要拿大姐調侃。”
阿滿過于冷淡,不喜與人相,如今才漸漸心平氣和來。
尾毓:“京師的事,我不知道,我回來了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可是得罪了一些人”
尾韶拿著熱袋,眉眼彎了彎,說話的間隙熱氣在眼前顯眼,“我這番舉,大姐認為如何?可是認為我瘋了”
尾毓:“難以理解,讓人不敢相信,我雖然是史,但我不是儒,也不是道,我不信神佛,不名利,不錢財,我兩袖空空,但也亦能有兩石糧可飽腹。”
尾毓:“你向來重視這些,怎麼會拿如此重要的考試開玩笑之前還不解問我為什麼這樣,如今也如此”
尾韶:“考卷是真的白卷,名字也是真的”
尾毓面相寡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想去京師,就像是酒鬼突然說自己要戒酒。”
尾韶:“總歸不是二百五。”
古人稱五百兩銀子為一封,封原先指封箱,貢銀500一封。
二百五就是一封的一半,即半封。
因半封與半瘋諧音,故以二百五代指那些有點瘋有點傻的人。
古時一吊錢五百文,以前罵人會說對方個半吊子,半吊就是250文所以二百五。
“大姐別管這些了,總歸現在不必急匆匆地又趕去書院,或者去京師,得浮生半日...閑。”
尾父進來,隨口說了幾句,“聊什麼呢你們我剛拿到的茶葉,這南京雨花茶與安華松針、恩施玉并稱“江南三針”,好不容易得了幾兩,我上次給你寄過去的可還喜歡知道你叼,特意給你留了下來,嘗嘗”
尾毓打趣道,“父親當真偏心,我回來了幾天都未嘗到父親的茶”
尾韶接過茶杯,冷白的皮被霧氣黏上,和了幾分冷漠,瞧著矜貴,“多謝父親”
尾父睨了一眼,“你有夫郎你,阿滿可沒有。”
隨后盯著尾韶,從袖中拿出一個手串,“戴上,我專門為你求來的,后日宴席你可要跟在我邊,莫要跑,不可推餒”
尾毓袖,“父親就是咸吃蘿卜淡心,阿滿的婚事最是不用擔心,阿滿的樣貌在我們當中最為出眾,才學也是數一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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