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否認:“不是!我得走了!”
南舟斜睨著,表捉不:“上車,送你過去。”
姜瑤警惕的看著他。
南舟知道在顧忌什麼:“我等下還有事,送了你就走。”
車上。
南舟又問了一遍:“誰幫你搬的課桌?”
姜瑤側頭看了他一眼。
十六歲的南舟高長,一個人舉兩張課桌跟玩兒似的,姜瑤跟在他背后輕松的穿過擁的人群。
到了教室,他把課桌往地上一放,瞥了一眼姜瑤,揶揄道:“跟個弱似的,怎麼會有你這麼瘦小的生,那天軍訓暈倒的就是你吧?”
姜瑤笑著從書包掏出一瓶飲料遞給他:“謝謝你。”
時荏苒,是人非。
姜瑤回過頭,淡淡的:“我忘記了。”
也奇怪,明明南舟帶給的創傷那麼大,為什麼關于他的每一件事,都記得這麼清楚。
南舟沒有再問:“我這兩天要出差,周六我來接你。”
姜瑤只聽了前半句,心里竊喜,口而出:“好!”
南舟皺眉看了他一眼,從后座拿起一個紙袋放到上:“吃掉。”
是某餐廳的打包盒。
“剛和客戶談事,沒怎麼吃,怕浪費了。”南舟補了一句。
姜瑤看那餐盒裝得滿滿的,不像剩菜,難得由衷的說了一句“謝謝。”
放在冰箱,休息日的時候可以吃。
南舟看到臉上有如此放松的神,笑了一下,沒忍住抬手了的臉。
“謝什麼,瞧你瘦這樣。再說了,我們是同學。”
姜瑤驚得沒說出話來。
不管怎樣,和南舟就算能做到表面的冰釋前嫌,關系也絕對達不到可以“臉”這樣的親程度。
南舟卻是沒什麼異常,手收回去后,又專心的開著車。
南舟走了,姜瑤終于了一口氣,安寧了幾天。
這幾天一分錢沒花,就等著發工資。
想花也沒有,余額不足。
發了工資也不夠還二姑的債,還不知道怎麼辦。
網貸的利息太高,還要收服務費,舍不得。
吃夠了借錢的苦,所以打工這麼多年,就算窮得一天只吃一頓飯,也沒有問過同事借錢。
但是現在迫在眉睫,不問同事,就只有問領導預支工資了。
餐廳這邊,想要預支工資是不可能的,店長已經很不待見了,說不定哪天就要丟飯碗。
晚上姜瑤閑下來的時候,到劉經理,支支吾吾的住他。
劉經理今天對又如往昔一般和悅:“怎麼了姜瑤?”
“劉經理……那個,我能不能預支點工資啊?”姜瑤窘迫的低著頭。
劉經理知道姜瑤經濟并不寬裕,但是當初他讓做別的薪水更高的崗位,又拒絕。
“預支工資?干什麼用?”
“家里有點急事。”
劉經理思索了一下:“我跟領導申請一下,之前沒開過先例。”
姜瑤缺錢,他還不趁這個機會討好南舟?
姜瑤看他沒直接答應,以為沒什麼戲了。
“好的,謝謝劉經理。”
一晚上心不在焉,被錢得不過氣。
以為南舟走了,自己就清凈了。
哪知道晚上兩點,剛從會所下班出來就收到他的信息。
“手表我找到了,在車里的,誤會你了。”
姜瑤早就知道他之前是玩把戲,但是現在他態度這麼好,自己又不敢不回應:好。
剛收了手機,信息馬上就來了:下班了?
姜瑤:嗯
南舟:走路還是坐車
姜瑤:夜間士
南舟:你住那片看起來七八糟的,安全嗎
姜瑤:沒出過事
南舟:也是,就你這樣,上二兩都沒有,壞人也不興趣
姜瑤沒回。
南舟:換個住。
姜瑤敷衍:嗯。
每次都是收到消息隔兩三分鐘才回一句。
不想回,卻不敢不回。
怕南舟一個不高興,一皮子,自己的工作就沒了。
惹不起。
周六的上午,姜瑤看到南舟發的態,定位還在外地。
難得主聯系他:不是說今天回來?
南舟:這邊出了點狀況,估計回不來,有事嗎?
姜瑤竊喜:哦,沒有,那你忙。
覺得天空都明朗起來。
不想參加什麼同學會,那不過是換一個場合繼續接辱和審視罷了。
下午六點,正在“南夜”杯子,南舟的電話打了過來。
心里一驚,立馬接了起來。
“你人呢?”南舟的嗓音帶滿戾氣,低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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