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真的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南舟的子還是這樣。
在折磨這件事上,他好像永遠不會累,而且永遠花樣百出。
知道他昨晚的溫都是虛偽,索也不演了,直接大著膽子拒絕:“我要上班,沒時間和你玩!”
南舟顯然氣得不輕,音量提高了一些,也多了一抹火藥味道:“再說一遍,上來!”
這條路很窄,只夠過一輛車,后面的電瓶車開始按喇叭。
姜瑤咬了咬牙,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卡宴“咻”的駛了出去,路人紛紛罵著讓路。
姜瑤嚇得臉發白,索著把安全帶趕系上:“這里是居民區,你別作死!”
“作死的是你!”南舟腳下的速度未降,還側頭看著:“我昨晚在等你,還訂了夜間餐廳!”
姜瑤看著外面快速掠過的人影,嚇得,哆嗦著:“我錯了我錯了……我求你,別發瘋了好嗎?”
“真的知道錯了?”
“真的知道了!”
車速慢了下來,姜瑤的心臟慢慢落回肚子,像看危險的魔鬼一樣,打量著南舟。
“去吃早餐。”南舟的邊噙著一抹滿意的笑,看起來春風得意,臉上完全找不到剛才暴戾的影子。
“我要上班。”
南舟側頭掃了一眼,皺起眉:“還是這麼不長記?”
姜瑤便閉了。
永遠玩不過南舟。
隨手指了一下路邊:“這里有賣早餐的!”
車沒停。
看著他的臉,試探著祈求:“我不能遲到。”
最后車在一家高級餐廳門口停下,南舟看了一眼,下了車。
姜瑤只能跟上。
滿滿一桌子早點,樣樣致可口。
南舟命令:“吃。”
姜瑤不想耽誤時間,遲到了要被罵,還要被扣錢。
夾起一個小籠包啃了一小口,看得南舟皺起了眉。
三個小籠包,還沒他的拳頭大,半杯牛,說飽了。
南舟看著另外十來碟沒有過糕點,沉眸命令:“吃!”
姜瑤又吃了兩個水晶餃子,再也吃不下。
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祈求他恩赦:“真的要遲到了。”
南舟這才站了起來。
姜瑤看著滿滿一桌食,心里直嘆可惜。
去工作餐廳的路上,南舟問道:“怎麼現在混這麼慘,在餐廳打工?”
姜瑤“嗯”了一聲,沒有解釋。
南舟追問:“為什麼?你績那麼好,干什麼不比這個輕松?”
姜瑤道:“我到了,謝謝你送我來上班。”
南舟停下車,戲謔道:“下次再敢放我鴿子,弄你!”
這句威脅帶著幾分玩笑,姜瑤點了點頭。
不習慣這樣的南舟,更不習慣這樣和他親相。
他兇起來,還知道怎麼應對。
他笑起來,就像毒蛇纏著的脖子,不知道是想和玩,還是會隨時咬一口,要了的命。
但是現在能做的,就是配合他演好他想看的戲碼。
這樣會減的麻煩。
卡宴從餐廳門口離開,南舟臉上是玩味的笑意。
他的手機“叮”了一聲,是唐程昊發來的微信。
“臥槽,照片上這是姜瑤?!你怎麼遇到了?!”
南舟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唐程昊驚訝的聲音了過來。
“真的是姜瑤?!”
南舟單手扶著方向盤:“就是,你說巧不巧。”
唐程昊:“你不會還想欺負人家吧。”
“說什麼呢,又不是小孩子。就是突然遇上,想起以前的事,樂一樂。”
“話說你和陳夢怎麼樣了,不是說回國了嗎?”
南舟皺了下眉,道:“嗯,給我打電話了,約我,我沒去。”
“為什麼啊,那時候你不是追著的屁跑?要不是為,人家姜瑤也不至于被你……”
南舟有些不想聊這個話題,他打斷道:“我可不喜歡別人玩過的。上大學的時候我找過,連個都不讓親,裝得一臉。出國一年不到,半個華人圈的男人都被睡完了,還在我面前裝拒還迎,這種貨送我我也不要。”
唐程昊慨一聲:“是人非啊……哎潼高的人,這麼多年還沒聚過,我聽說好幾個現在都來這邊發展了,要不找個機會聚聚?”
南舟沒興趣:“有什麼好聚的,又不。”
他只在潼高待了一年就轉了學,那一年的大部分力,都放在姜瑤上,班里人的名字,當年他都不全。
唐程昊笑得賤兮兮的:“同學會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當年喜歡你的生那麼多,趁機一唄……對了,姜瑤不是還喜歡過你嗎,你把也來,我覺得這丫頭還水靈的,其實當年喜歡的男生也不,那學習委員,記得嗎,個什麼的那個,為了還差點和你干了起來。”
南舟的眉間閃過一郁,揶揄道:“你記可真好。”
唐程昊:“他也在s市,那天我去‘瑞達’的時候看到他了,人家現在是里面的主管,過兩年說不定就是總監了,和當年一樣牛。”
南舟沒應聲,腦里浮現出一個高中年俊朗的臉,眼神有些飄忽。
唐程昊一向話多,說起來沒完沒了:“要不我組個局,把大家來,那小子和姜瑤肯定有故事,那時候大家都是學生,放不開,現在不一樣了,你就不想看看現場直播、重溫舊?”
南舟的嚨了幾下:“行。”
——
潼高一三班的學習委員呂山。
他和姜瑤是一個初中升上來的,也是全班唯一一個,在姜瑤被南舟刁難時敢擋在面前的人。
有次下大雨,姜瑤的傘被南舟藏起來了。
班里的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姜瑤仍舊寫著作業沒有。
南舟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像狼一樣,森森的盯著,手里漫不經心的轉著簽字筆。
后來捱到教室快熄燈,姜瑤才站了起來,把書包抱在懷里慢慢走進雨里。
雨特別大,沒走幾步,渾就了。
南舟在后面撐傘,不遠不近的跟著。
后來他發現,淺藍的校服子,部往下一些的位置有些深痕跡,被雨蘊開以后,痕跡面積越來越大。
他突然反應過來,姜瑤是來大姨媽了。
他看到一邊走,一邊抬手在抹淚,肩膀一聳一聳的,像個可憐蟲。
他第一次生出自責和懊悔,準備跟上去把傘給,今天就這麼算了。
一個男生急急的跑過來把傘撐到姜瑤的頭頂,手摟住瘦削的肩膀護住,然后側頭冷冷的看著南舟。
是呂山。
他把傘遞給冷得發抖的姜瑤,然后下自己的外套,替圍在腰間擋住部,在耳畔溫聲安:“別哭。”
那天以后,南舟安分了一段時間。
但是后來某一天,他發現姜瑤和呂山的關系越來越親的時候,姜瑤就算從自己面前路過也目不斜視的時候,他對的施暴,又開始了。
而且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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