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溫時悅避開陸燃直勾勾的視線,往診療室里走,陸燃還是只坐在等候椅上看著。
這不符合他一貫纏纏得的作風,不過轉念一想,他應該是被陸淮初打疼了,對沒有那種心思了。
這樣最好了。
溫時悅斂起思緒,走進了診療室,跟醫生說明了自己的況。
醫生給臼的位置拍了X片,確認移位的骨關節已經復位功以后,叮囑先冷敷患,等24小時以后再換熱敷,以便促進患肢的循環,這樣恢復得更快。
醫生還叮囑別煙喝酒,別吃辛辣刺激的食。
最后醫生開了一些活止痛的藥,讓護士帶去一樓的藥房領藥。
從診療室出來的時候,陸燃那雙烏沉沉的眼睛,依然看著,卻不說話。
年輕的護士覺察出了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微妙,下樓的時候,沒忍住八卦的心,悄悄跟說:“陸二很奇怪,已經在那里坐了好幾個小時了。我看他傷得那麼嚴重,以為他是來看醫生的,誰知道他一直坐在那里,低頭搗鼓著手機。”
溫時悅沒說話。
陸燃表現得再奇怪,也跟沒有關系。
取好藥之后,從包里掏出手機,準備在附近訂個酒店,住一晚,等明天早晨再回家。父母若是問起來,就說去晨跑了。
可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了。
正四張著,想找個充電的地方,忽然在樓梯看見了陸燃,他正朝著這邊走來。
他看了旁的護士一眼,護士到強烈的迫,趕溜了。
也想溜,但沒陸燃長,沒走幾步,就被陸燃追上了。
“溫時悅,我傷得這麼重,你連問都不問我一句?”
他攥住的手腕,攥得可了,生怕跑了。
掙扎了幾下,掙扎不開,很無奈:“我們本就不。”
陸燃的眼底生出了幾分怒氣,攥得手腕生疼。
可說的是實話啊。
時至今日,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招惹上陸燃的。
仔細回憶了一下。
陸燃原來是國家隊的游泳運員,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參加奧運會了。他總共參加了兩屆奧運會,獲得了十三枚奧運金牌,可以說是相當牛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游泳天才,覺得他的游泳事業還可以再攀高峰,再創輝煌。
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在去年七月份舉辦的世界游泳錦標賽上,他主退出了所有項目的比賽,之后沒多久,他就退役了。
退役原因沒有對外公布。
人們紛紛慨一代年天才就這樣隕落了。
是啊,陸燃退役的時候才十九歲,正是運員上升的黃金時期。
退役之后,他在西城大學讀書,讀的是心理學專業。好像自從他退役以后,有了大把的閑時間,他就開始追。
他說他喜歡,喜歡看跳舞。
可在此之前,他們本不認識。
他的喜歡來得那麼突然,那麼無厘頭,至今都不能理解。
“我比你大三歲,還是你哥的前友,我們真的不合適,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好結果。”
“你還在讀書,你還那麼年輕,那麼帥氣,校園里比我更年輕,更漂亮,更會跳舞的孩子多了去了,你有更多更好的選擇,放過我吧。”
想遠離陸淮初,遠離陸燃,慢慢忘記失的痛苦,然后重新振作起來,開始新生活。
可陸燃卻固執地以為這樣說,只是因為對陸淮初還心存幻想。
他的話很不好聽:“我哥已經結婚了,你再和他糾纏,你就是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你會被別人的唾沫星子淹死,陳桉染也不會放過你。”
溫時悅生氣:“你閉!”
跟他簡直沒法流。
只聽他又說:“我沒朋友,沒結婚,和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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