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裳有些害怕傅時硯,倒不是說對方是個多麼窮兇極惡的人,而是這人不茍言笑的時候,就很容易讓想起上學時候的教導主任。
上學的時候,們學校的教導主任最喜歡雙手披在后,然后冷不丁地出現在教室的走廊里,像是游魂一樣,炸的全班人頭皮一麻。
然后,就會有人被拎著站在走廊上,接教導主任“”的洗禮。
這種心一直到畢業以后就沒有再有過了。
可這會兒看見男人,那覺就又回來了。
傅時硯還在看,眼神很溫和,沒有一點冒犯,但大概是因為表太冷,總讓人覺得下一秒就會著人站在走廊上。
季秋裳有些不自在地了,問道:“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服穿的不好?還是妝化的有問題?
傅時硯收回目,落在手中的平板上,聲音很淡地傳過來。
“很漂亮。”
季秋裳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這禮服確實漂亮的,”
男人眼中帶上了一笑意,非常客觀地評價。
“我說的是你。”
季秋裳原本就很漂亮,更不用說特地打扮過。
上學的時候追的人很多,哪怕是后來跟江明俊在一起之后,還有人給寫書,送禮,因為這事兒,江明俊沒跟生氣。
但這個人專一的,一段開始了,就從來沒有考慮過別的人。
不的時候,離開的也很決絕。
因為這麼一句話,季秋裳不說話了,只是抓了手中的包,眼神不自在地看著窗外,臉忍不住有些燥熱。
也不是沒人夸過好看,可這話從男人口中說出來,就有些奇奇怪怪的。
傅時硯看上去,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說完這句,車子里就安靜下來,只剩下輕的歌聲在車廂里飄。
季秋裳覺得有些尷尬,干脆低頭刷手機。
哪怕是這個時候,也沒覺得,坐在旁的這個人,就是的老公。
比起老公,更像上司,而是陪著上司出門應酬的書。
傅時硯也沒再開口,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平板。
除了輕緩的音樂,車子里約飄的就是那淡淡的冷香。
這是什麼香水,味道好聞的。
刷手機的間隙,季秋裳忍不住胡思想。
車子停在了港口,這才知道,宴會是在游上進行的。
傅時硯先下了車,手里接過了那把打傘,等在了車旁。
后車門打開的時候,對方將大半個雨傘都落在了這邊,然后出了手臂。
季秋裳輕輕地挽上去。
傅時硯的目落在對方的脖子上,纖細白皙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細的小吊墜,襯的對方很是好看。
助理站在一旁,看著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心里忍不住嘆,俊男靚果然很養眼。
傅時硯走路很慢,配合著季秋裳的步伐,走上游的這段路并不是很長,他轉頭問道:“你有什麼小名嗎?”
季秋裳一開始沒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隨后才意識到,他們兩個結婚了,如果遇到對方的人,還表現的跟陌生人一樣,多有些不合適。
“外婆喜歡我秋裳,室友喜歡我糖糖。”
傅時硯:“糖糖?”
想到這個外號,季秋裳忍不住笑了一聲。
“開學報到的時候,們看錯了我名字,以為我季秋棠,后來干脆就將錯就錯,糖糖了。”
傅時硯不聲地將雨傘往對方那邊偏了偏,帶著人上了游。
游不是很大,看起來像是個私人聚會,人不多的那種,一進去,涼意撲面而來,吹散了悶熱的。
季秋裳原本想松開手,可傅時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拉住了的手腕,繼而握住了的手,十指相扣,男人寬大的手掌一下子將給包裹起來。
“還希季小姐配合一下。”
配合什麼,不言而喻。
季秋裳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傅時硯瞧著年紀也不小了,應該也是被婚,所以才需要一個明面上的老婆吧。
那今天的目的……就是秀恩了?
季秋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往傅時硯邊靠了靠,原本清冷的表頓時掛上了甜甜的笑。
“好。”
傅時硯眼神落在的笑上,手指微微收,帶著人上了二樓。
“傅哥怎麼還沒到?舞會就要開始了。”
“他可是個大忙人,能答應參加你的生日會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別挑三揀四的。”
“你說你什麼時候生日不好,非要挑個下雨天。”
“下雨天這還能我自己決定?”
二樓的宴會廳不是很大,人也不是很多,長桌上放著一排的點心,有服務員舉著托盤穿梭在宴會場。
靠著窗口的沙發上坐著一群男人。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突然轉過。
“,你們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麼?”
丁豪突然轉過,眼神里還殘留著一點不可思議。
“耗子,你看到什麼了,這麼驚訝。”
丁豪因為太過震驚,甚至沒有計較這個該死的綽號。
“你們見過傅哥給人打傘嗎?”
“打傘?給人打傘?你在說什麼笑話?”
“從來只有別人給他打傘的份。”
“不對,一般況下,哥都不打傘,雨看見他也要退避三舍。”
只是眾人琢磨出話中的意思來。
“你是說,傅時硯給別人打傘了?”
“他今天帶人過來了?”
丁豪點了點頭,非常凝重地說道:“帶了,一個人,我剛才看見了,傅哥親自給打的傘,只是傘遮住了臉,沒看見長什麼樣子。”
眾人安靜了一瞬,隨即全都站起,腳步匆匆地往樓梯口奔過去。
只是還沒來得及,就看到不遠有兩個影不慌不忙地走過來。
傅時硯牽著那姑娘的手,低著頭跟人說話,那張向來不茍言笑的角掛著讓人覺得詭異實則溫的笑。
孩依偎在傅時硯的旁,旁若無人的甜氣場,讓在場的眾人全都閉上了。
“這是……鐵樹開花呢,還是老房子……著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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