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山別墅,趙家。
齊明楓和趙慈安正在陪趙董吃晚飯,趙振聲乍看就是個五十多歲面和善的中年人,但那雙眼睛里卻有掩藏不住的商人的明。
“今天去方氏覺怎麼樣?”趙振聲語氣無波無瀾,覺就是例行公事的詢問。
齊明楓還沒答話,趙慈安就撒起了,“爸爸,那個方曉真是不知好歹,我說把藍星系統高價賣給天盛,出手就立馬翻倍盈利,這多好的買賣,居然不同意!非要自己做市場,真是個榆木腦袋!”
趙慈安把筷子拍到餐桌上,“賣不賣也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我們和明楓的份加起來就有百分之五十了,再加上那幾個小東,給他們多點好,我就不相信他們不跟我們一條心。”
“我不管,爸爸,你幫我們給天盛的江總遞個話,改天我們去談談價格。”
“那個方曉就是心跟我過不去,一定是還不死心,還想跟明楓糾纏,真是自不量力!明楓,你可不能對客氣,否則我饒不了你!”
趙慈安一頓牢發完,齊明楓有點尷尬的笑笑沒說話。
趙振聲抬眼看了齊明楓一眼,繼續夾著菜,慢條斯理的吃著,“明楓啊,你怎麼看呢?”
齊明楓放下筷子,略略坐直,斟酌著詞語,“藍星系統目前確實是市場上最先進最全面的診療全覆蓋件系統,應該在十年之不好超越,要說它的價值和潛力確實無法估量,后續的上升空間應該會更大。”
口氣一轉,“當然,如果只想做短線投資,整賣掉也不是不行,盈利雖遠不及自己經營掙得多,但也是快速回籠資金的一個方法。”
齊明楓的話很嚴謹,卻也很巧妙,既沒有反對趙慈安要賣掉藍星的提議,也功勾起了趙振聲作為商人的野心。
趙振聲商場打拼多年,怎麼能看不明白這點,他當然知道藍星系統不能輕易賣掉,只是想借機看看這個未來婿,到底是個靠皮相哄人上位的草包,還是值得栽培的青年才俊。
“爸爸,你看明楓也同意賣掉藍星,自己鋪市場哪有那麼容易啊,費錢費力費時,何況我們集團之前并沒有做過醫療相關行業,何必在這上面費那麼大力。要我說就直接賣了,和那個方氏也一拍兩散,不必再有瓜葛。”
趙慈安一心想把方曉從齊明楓的生活中清除干凈。
飯已吃的差不多,趙振聲飲了口茶水,“慈安,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你既然和明楓訂婚了,就應該彼此信任,相互扶持。”
“藍星的事,還是要以大局為重,要看長遠。我們富安集團之前雖然未涉及醫療行業,但并不代表我們今后不涉及,現在不就是個最好的契機嗎。”
趙振聲喝口茶繼續說,“我的意見是,不必自己去鋪市場,找個最大的,有市場條件的合作伙伴,合作共贏。”
齊明楓瞬間明白,“最大的,有市場條件的……天盛集團?可是,他們明確是要買啊,如果合作,相當于要分走他們的蛋糕,天盛能答應嗎?”
“凡事都可以談嘛。我呢,已經知道他們要買,再直接找江總說合作,萬一被拒絕,就不好再轉圜了。”
“所以,這個事明楓你親自來抓,你先按程序走,從下面相關部門開始談,先接著滲滲,時機了我再出面約江總。對了,要以方氏的份去談,先不要提富安。”
趙慈安一聽這話,就坐不住了,“爸爸!那怎麼行,這樣明楓豈不是天天要和那個方曉一起……”
“慈安,不要胡鬧!工作是工作,我相信明楓會懂得這個厲害關系,年底你們就要完婚了,你對自己難道這麼沒有信心嗎?”
——
齊明楓做過背書,天盛集團董事長江瑞年這幾年逐漸退居幕后,集團事務基本上由江董的兒子江海負責打理。江海任職總經理,為人儒雅親和,頗有口碑。
天盛集團各部門職責劃分明確,比如涉及到重要的融資、合作等相關業務,都要由事業部先行負責篩選接洽。
同時也打聽到事業部的部長新到任不久,是天盛集團江董事長親自重金挖來的海歸派,據說曾在華爾街林銀行資產管理中心任職,為人低調神,卻也明睿智,國圈子里了解他的人幾乎沒有,應該是個城府很深的人,連江總對他也很親厚客氣。
齊明楓準備好項目策劃案,和事業部書約了三次見面,均未果,算是領教了這位新部長的驕矜。
只得先留下名片和藍星系統簡介,再想辦法。
當然,名片留的是他在方氏時的名片。
晏澄手指著書昨天遞來的一張名片,方氏集團研發部:齊明楓。
大班臺上放著藍星系統的簡介書,隨意翻著,若有所思。
方氏集團,藍星系統總工程師:方曉,副總工程師:齊明楓。
晏澄接通書線:“以楊部長的名義通知方氏,周三下午五點,有一個小時約談時間,涉及技請他們的方總工親自來談。”
齊明楓接到通知的時候很高興,但意外的是對方要求必須方總工親自去談,其實前期接不會涉及到太多技細節,完全沒有必要總工去。
但是齊明楓很樂意這麼做,這樣他就可以有更多機會和方曉在一起,量趙慈安也無話可說。
來到方氏,齊明楓徑直進了方曉的辦公室。
方曉看著進來的人,眉頭微皺,“進門先敲門,齊副總規矩不懂嗎?”
“曉曉,我們這關系還要這麼生分嗎?我找你是有急事。”
方曉不屑,冷笑:“我們什麼關系?人?人?甲乙方?以后請我方總。”
說罷頭都不抬,懶得搭理他。
齊明楓認為還在耍小兒,也沒計較:“曉曉,我跟你說正經事,這周三我約了天盛事業部的部長,談藍星的事,你必須參加。”
方曉把手里的簽字筆往桌子上一扔,眼神冰冷:“齊明楓,藍星是我從大學開始一點點建模,無數次更改,直到現在。它就像我親手養大的孩子,你就算是趙家的婿,但好歹也全程參與了研發,不至于這麼著急把它賣了吧?我再說一遍,藍星系統我要自己做,不會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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