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蔣蕎和李詩施在主題酒吧喝了幾杯, 快零點的時候，李詩施說有點頭痛，想回房間休息。

郵四層五層都是豪華客房, 今晚大家要在海上過夜, 房間已經提前安排好了。蔣蕎看不太舒服, 問：“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你好好玩吧。”

李詩施走後，蔣蕎又坐了一會，告訴侍應生, “再來一杯長島冰茶。”

“長島冰茶由五種烈酒制，酒濃度高達30%，小姐您平時不怎麽喝酒吧？可不要被這個名字騙了。”侍應生是個年輕人, 看一個人，好心提醒。

蔣蕎笑笑：“我沒喝過這種酒，想試試。”

侍應生只得照辦, “那您稍等一下。”

主題酒吧客人, 蔣蕎有點無聊，和侍應生閑聊幾句：“你做調酒多久了t？”

“半年。”侍應生笑笑，“我在G省院讀書, 元旦過來看畫展，順便做點兼職平衡一下收支。”

“看什麽畫展？”

“張春和的《筆墨時代》，這次畫展有蔣千山大師的畫，那可難得一見啊。”

蔣千山去世很久了，但他在業的名聲，只大不小。

蔣蕎說：“真巧, 我也要去看那個畫展。”

“那我們還有緣，後天要不要一起？”話已經問出, 他才反應過來不合適。今天參加這個晚宴的人，非富即貴，自己一個兼職的大學生，哪來的勇氣邀請人家。

蔣蕎客氣地拒絕：“不了，後天我有事。”

秦令舟和傅逾找過來時，就看見蔣蕎一個人坐在吧臺邊，和年輕男大聊天的場面。

傅逾小聲：“有一說一，小蕎妹妹歡迎的。”

確實。

稍不注意，就有人往跟前湊。

秦令舟走過去，侍應生發現了他，客氣詢問：“先生想喝點什麽？”

“不用，找個人。”

聽到他的聲音，蔣蕎回頭，“你下來啦。”

秦令舟靠近，啞聲問：“喝酒了？”

“不多，一點點。”

秦令舟忽然低頭，靠近的面龐輕嗅了一下，“嗯，確實不多。”

蔣蕎被他突如其來的作搞懵了。

“快零點了，甲板上有煙火表演，想去看看還是直接回房間？”秦令舟手，虛虛攬了一下的肩。

一聽煙火表演，蔣蕎來了興趣，“那去甲板上吧。”

“好。”

旁若無人流完，秦令舟領著蔣蕎往外走。

傅逾住蔣蕎：“李詩施呢？沒和你在一起？”

“說頭痛，先回房間休息了。”

十一點五十，甲板上聚集了很多人。夜空繁星點綴，海風輕輕拂面，秦令舟牽著蔣蕎，在主甲板找到一個安靜的位置，等待煙火表演。

後侍應生端著餐盤來回穿梭，給客人送香檳和蛋糕，蔣蕎隨手拿了一只油蛋糕，然後趴在欄桿上，著無際海平面，覺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的頭發被海風拂，秦令舟手，幫把一綹頭發別到耳後。

這個作太親昵了，蔣蕎微怔，說，“謝謝。”

“明天想做什麽？”

蔣蕎老實道：“明天沒什麽事，我打算先回酒店休息一下，然後找個教練教我游泳。”

秦令舟：“不用麻煩別人，我教你吧。”

“你明天不用工作嗎？”

“下午有個會，晚點回來可以教你。”

蔣蕎不再客氣，答應下來。

零點近，後傳來倒計時，“5-4-3-2-1——”

剎那間，一束金的火焰忽然躥上夜空，猶如流星綻放出炫目的芒，接著轟隆巨響，火焰炸開，裂一簇簇金細雨，落在風平浪靜的海面。

更多的煙花隨其後，一時間，漆黑夜空被點亮，裝扮五彩斑斕的。

蔣蕎由衷嘆，“好漂亮。”

支著下，不經意扭頭，對上秦令舟的眼睛。

他正在看。

這是他們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蔣蕎注視著他的眼睛，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畫家小姐。”

說完祝福，他的視線卻沒移開，仍舊盯著。

蔣蕎有點不自在，咬一口手裏的蛋糕，提醒他，“你看我幹什麽，看煙花……”

話說到一半，驟然收聲，秦令舟猝不及防靠了過來。

他說：“你的角沾了油。”

“啊，我馬上。”低頭，抿了抿，下一秒，一只手住的下，擡了起來。

秦令舟說：“我幫你。”

蔣蕎懵懵的，“唔……謝謝，你有紙巾……”

隨即，秦令舟的俊臉在眼前緩緩放大，最後，鼻尖與相抵。

海風微涼，他的呼吸滾燙。

蔣蕎下意識後仰，後背靠上欄桿。察覺到男人的意圖，張了張，卻沒有聲音發出。

“不用紙巾。”秦令舟雙手撐著欄桿，將圈在懷裏，“可以嗎？”

蔣蕎張的吞口水。

有時候，願他不要這麽紳士，想做什麽直接一點，也好過這樣緩慢的折磨。

蔣蕎嗯了聲，“隨便你……”

最後一個音節被吞沒在他的吻中。

秦令舟掉角的油，描摹的形，煙花絢爛，細如雨點從他們的頭頂墜落。海風卷著波浪，他卷著的舌尖。

甲板上聲音嘈雜，煙花的轟鳴聲夾雜著人群的歡呼，很熱鬧。但蔣蕎全都聽不見，上的每一個覺，都被眼前的人占據。

新年第一天，和他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這一晚，他們是在郵上度過的。可能因為這個油味道的吻沖擊力太大了，一整晚蔣蕎都在做夢。

夢裏，一會是高中校園，去高三教學樓找秦令舟，秦令舟把拉到樓梯間接吻。一會又是空無一人的教室，秦令舟把的校服擺推高。

這麽冷靜克制的一個人，夢中，難得看見他失控的樣子。

他把蔣蕎的放平，仰躺在課桌上，然後掐著蔣蕎的腰作強勢，低聲問：“喜不喜歡這樣？”

蔣蕎哭泣。

他卻沒有心，變本加厲，念沉沉。

蔣蕎雙手勾著他的脖頸，聲音甜得發膩，回答說：“喜歡。”

這之後并沒有結束，到濃時，秦令舟附在的耳畔，說了更多令人臉紅心跳的話，甚至拉著的手向下索。

第二天醒來時，蔣蕎躺在大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湧著異樣，後知後覺，自己昨晚是做春、夢了嗎？

這太離譜了，什麽鬼啊？

天已經大亮，過臺去，蔚藍的海面波粼粼。

“等會有人送早餐過來，你吃完可以到逛逛，下午再下船。”秦令舟從浴室出來，溫聲說。

一看到他的臉，蔣蕎就想到夢裏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耳朵一熱，下床飛快跑進浴室，關門，作一氣呵。

蔣蕎打開水龍頭，潑了把冷水在臉上。

門外，秦令舟敲門，“怎麽了？不舒服？”

“沒有啊。”蔣蕎隔著門說。

秦令舟在門口站了會，看一眼手表，“我還有事，先下船了，晚點酒店見。”

“嗯嗯，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過了很久，等冷靜以後從浴室出來，秦令舟已經離開了。蔣蕎洗漱一番，剛好有侍應生打客房電話過來，問現在送早餐過去是否方便。

那個荒唐的夢境仍有餘威，呆在房間裏，蔣蕎容易胡思想。沒讓人送早餐過來，決定自己去餐廳轉轉。

從客房出來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雕刻著很多壁畫。蔣蕎邊走邊看，終于趕走了那些七八糟的想法。

前方樓梯拐角，走近，意外撞見一雙糾纏的影。

傅逾和李詩施，正在熱烈地接吻。兩人都很投，完全沒注意有人過來。

蔣蕎愣住了。

昨晚在主題酒吧，李詩施可是和吐槽了傅逾一小時呢，轉眼，兩人就啃得火熱。

蔣蕎沒打擾，靜悄悄後退，換了一條路去餐廳。

下午下船後，有司機接蔣蕎去酒店。這次他們住的酒店是山頂的一棟別墅，由管家專門打理。

車子到達目的地，剛好秦令舟也回來了。

蔣蕎知道，他今天出門是去和BVC的人談收購案。這次收購BVC難度不小，回來的路上蔣蕎看了眼財經新聞，有好幾家法國企業和京恒競爭。

據BVC部人員，同等條件下，創始人更傾向于賣給法國人。

蔣蕎迎上去，“怎麽樣，工作順利嗎？”

“還可以。”秦令舟氣定神閑，反問：“在船上玩得開心嗎？”

“開心啊，我上午和李詩施，傅逾乘小船登島去海釣了，可惜經驗不足，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秦令舟便說：“下次我陪你去，絕不可能空手而歸。”

兩人邊聊邊往別墅走，蔣蕎說：“我看新聞了，這次京恒收購BVC是不是困難多的？有家法國企業給的價格很高。”

“不相信我？”秦令舟看一眼，姿態閑散，“他們有他們的辦法，我有我的。”

看他勝券在握的模樣，蔣蕎反而覺得，自己想多了。

秦令舟松了松領帶，“回房間換服吧。”

“嗯？換服？”

“不是要學游泳？”

蔣蕎這才想起來，昨晚兩人說好的，他教自己學游泳。

管家已經把行李搬去臥室了，蔣蕎上樓，找到那件白泳換上。相比其他的款式，這件可以稱之為保守，但要就這麽穿著泳在別墅走來走去，太別扭了。

最終，蔣蕎在外面穿了件浴袍。

下樓的時候，沒見到其他人，只有秦令舟等在泳池邊。

他只穿了一條泳，形高挑修長，肩寬窄腰，腹部t線條流暢，無論哪個角度看都極其完。

可能等的無聊，他手裏把玩著一只打火機，蓋子忽上忽下，火明明滅滅。聽聞腳步聲，秦令舟擡眼，眼神在火中尤其深邃。

他收了打火機扔在桌上，說：“過來吧。”

突如其來的男讓蔣蕎臉紅心跳，移開視線，說：“好。”

別墅泳池位于一樓，因為地勢高，一眼能見海灘。鹹鹹的海風吹來，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

秦令舟下水，蔣蕎見狀也下了浴袍。

一時間，細長筆直的雙展無，泳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形，上沒有一贅。

放下浴袍，察覺有雙眼睛在看自己。

秦令舟眼神晦暗不明，直勾勾地盯著，像看什麽獵。

蔣蕎臉一紅，趕忙扶著樓梯下到水裏，“現在要怎麽做？”

“先悉水下環境，消除恐懼。”

秦令舟嗓音冷冷清清，指導起來十分專業，他讓蔣蕎憋氣，然後團漂浮。

這話聽著容易，做起來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蔣蕎一水腦子就宕機，手腳各有各的想法，完全不聽使喚。

憋氣一從水中出來，快崩潰了，“不行不行，水下太恐怖了。”

“是你的心理作用。”

秦令舟的黑發全了，他把頭發往後梳，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落拓不羈，但依舊好看。

蔣蕎犯了幾秒花癡，又被他牽著手，往深水區走水的浮力。

“不不……不行。”腳漸漸不到底，還喝了幾口水，蔣蕎快嚇死了，幹脆一把抱住他，“我不學了。”

秦令舟：“別怕，有我在。”

“我想先上岸休息一下，沒力氣了。”

抱他抱得，雙手死死摟住脖頸，也跟藤曼似的，纏在秦令舟腰間。同時，小蹬，命令他：“回岸上去，快點兒。”

任憑哪個男人被這樣纏著，都不了。秦令舟按住蹬來蹬去的腳，嗓音一沉：“你踢哪呢？”

“我沒踢啊。”蔣蕎一臉茫然，隨即，到自己的小腹抵上一塊鐵。反應過來那是什麽，蔣蕎臉頰燒起來。

秦令舟單手拖住，“還嗎？”

蔣蕎終于老實，“不……不了。”

秦令舟抱著，緩緩往回走，到了岸邊蔣蕎爬上去，躺在沙灘椅上氣。

從來不知道，學游泳這麽累。

岸邊的沙灘桌上管家準備了兩份甜點，蔣蕎覺力消耗太大，上岸後吃了一塊紅豆椰糕。

紅豆椰糕味道很不錯，可惜每份裏面只有一塊，蔣蕎意猶未盡，問仍舊泡在水裏的秦令舟：“你吃不吃？”

秦令舟搖頭，便把他那份甜點裏的紅豆椰糕也吃了。

吃飽喝足，蔣蕎坐在岸邊，修長潔的小泡在水裏玩了一會，聽見秦令舟：“下來，繼續。”

他真是一位嚴格的教練，這樣的人，做什麽做不。

蔣蕎也不是知難而退的人，便重新下水，走到他邊。

補充力後，學起來輕松很多，憋氣，俯漂……來來回回練習幾次，蔣蕎越來越有覺。只是太投了，完全沒注意，脖頸後的泳帶子開始變松。

這件泳是掛脖式，兩細細的帶子系了個蝴蝶結掛在後脖頸，蝴蝶結在水流的作用下，最後完全散開。

蔣蕎都沒反應過來，正與秦令舟面對面，邊學水中行邊極力推薦：“管家送的紅豆甜品很好吃，你不喜歡甜食太可惜……”

話沒說完，忽然覺前一涼。

低頭一看，泳散架了。

水面輕輕晃，泛起一圈漣漪。水下，渾圓若若現，中間那抹紅豆，淡淡的盡顯弱。

蔣蕎整個人都懵了，反應過來，正想勒令男人閉上眼睛，卻見他結上下一滾。

接著，他低頭靠近，炙熱的呼吸落在的上。

秦令舟咬的耳朵：“紅豆做的甜品，真有那麽好吃？”

蔣蕎腦子轉半天都沒轉過來，下意識答：“呃……確實味道不錯。”

“那我嘗嘗。”

迷迷糊糊間，蔣蕎說：“沒有了，被我吃完了。”

“嗯，所以我要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