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盛意背脊一僵，腳步頓住，其他老師也跟著駐足回頭。

封臨看著喬盛意僵直的背影，繼續道：“能耽誤你幾分鐘嗎？”

語氣聽著還禮貌。

看喬盛意愣在原地，副校長小聲對說：“去吧沒事，封先生人很好的。你剛剛一直沒怎麼說話，他應該是想問問你們初中教室換設備的事。”

教導主任拍拍的肩膀說：“喬老師，這事就麻煩你了。”

喬盛意找不到理由拒絕，著頭皮回到了辦公室。

封臨角小弧度的上揚，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果然的比的管用。

磨磨蹭蹭的李清妍別有意味地瞪了喬盛意一眼，跟著大部隊離開。

喬盛意忽然覺得封臨是不是故意拿氣李清妍，也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

封臨單獨跟在一塊也不裝了，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點起了煙，吞吐了一口問：“下午幾點下班？”

喬盛意公事公辦回道：“五點。”

封臨在桌上來回翻轉著手里的打火機，發出規律的聲響，提醒：“你今天下午只有一節課，三點二十結束。”

喬盛意沒說話，他都知道還問干嘛？

“別撒沒有意義的謊，很蠢。”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站起說：“接下來幾天我大概都在外地，只有今天有空”

喬盛意沒反應過來他干嘛突然給匯報行程。

隨后封臨就給解了：“我下午有個會，三點半結束，你自己打車去東華路還是我過來接你？”

喬盛意明白過來他的用意，便說：“你可以把錢給我，我自己去買。”

封臨：“你眼一般。”

喬盛意皺了皺眉：“我自己打車。”

“隨你。”封臨把煙叼在里，一邊將外套往上穿，一邊往會議室門口走。

路過喬盛意的時候，駐足側頭對說：“你最好對捐贈人態度好點。”

說罷，他故意將只了幾口的煙丟在腳邊，理了理西裝袖口，又恢復了那副冠楚楚的樣子走出辦公室。

喬盛意了拳頭，抬腳將燃著的煙頭狠狠踩滅。

下午四點，兩人準時在約定的地方面。

封臨先帶去了首飾店，脖子上那條項鏈實在礙眼。

“這幾條項鏈給試試。”

喬盛意小心翼翼地把榮安律送的項鏈收進包包里，然后就像個石膏模特坐在那讓店員一條一條往脖子上戴項鏈。

“先生，你朋友皮白，戴哪條都好看。”

封臨看了一眼喬盛意脖子上的紅寶石，順眼多了。

他把卡一遞：“都包起來，還有那邊那些耳環。”

昏昏睡的喬盛意瞬間眼神清澈，掃了一眼盤子里那一排自己試戴過的項鏈，最便宜都是八萬多……

不心疼封臨的錢，也懶得對他這種肆意揮霍的行為發表意見。

封臨買東西也很有主見，不問喬盛意自己喜不喜歡，他覺得OK就直接刷卡。

喬盛意全程就像個沒有沒有靈魂和思想的模特。

好在他挑東西的品味確實還行，不知道是不是陪人逛街逛出來的經驗。

買完東西也才六點多，比喬盛意想象中快。

“晚上想吃什麼？”

喬盛意：“不。”

封臨自顧自地走進一家西餐廳，語氣輕飄飄的：“跟我一起去吃飯，或者自己打車回去，你選。”

喬盛意二話不說就走到馬路邊打車，封臨也當真沒管。

喬盛意還在心里狐疑他今天這麼好說話？

結果人還在車上就接到了教導主任打來的電話：“喬老師，你跟封先生說什麼了？”

喬盛意一頭霧水：“……我說什麼了？”

“封先生剛剛說你不太配合，問咱們初中教室是不是還不打算換設備。”

喬盛意了手機，算是明白封臨為什麼要點名讓對接了。

這事不其實就是封臨一句話的事。

如果辦砸了，就必定為眾矢之的，怪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可能是有什麼誤會，我去跟他解釋。”

教導主任松了口氣：“好好好，麻煩你了喬老師，好好跟封先生通，可千萬別鬧什麼誤會。”

喬盛意掛斷電話，對司機說：“師傅，麻煩你調頭送我回剛剛那里。”

餐廳鄰著河畔，大面的落地窗將河岸的景最大限度地展現，像是一幅巨型的畫作。

封臨坐在靠窗視野最好的位置，整個人著優雅與從容，淡然地看著喬盛意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耳邊只有輕的爵士樂，和周圍客人低聲談以及餐輕時發出的聲音。

服務員什麼餐食都上了兩份，看來封臨早就篤定肯定會回來。

喬盛意瞄著手邊的紅酒杯，端起輕晃后抿了一口潤了，角輕揚，皓齒微：“莫非封先生砸這一個億，就是為了跟我共進晚餐？”

封臨看著臉上的笑容，很虛假，但魅人。

“我不介意你這麼想。”他低頭切著盤子里的牛排，舉止和吃相都很優雅，像個真正的紳士。

喬盛意掃了一眼周圍，基本都是夫妻。

燭和玫瑰本就曖昧。

喬盛意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放進里，咀嚼，吞咽。

封臨覺的每一個微小的作都很。

“我們像是在約會。”喬盛意故意笑著，像是男之間曖昧期的試探。

而封臨似乎擅長玩曖昧：“也許就是。”

喬盛意直勾勾地看著他，微笑試探問：“你不怕我上你？”

封臨眼底的笑意加深，反問：“你會嗎？”

喬盛意昧著良心笑語嫣然：“怎麼不會？封先生才貌出眾，哪個人不想嫁？我這本就近水樓臺先得月，封先生再給我嘗到點甜頭，就不怕我以后糾纏你？”

封臨挑眉輕笑，明知道是在拍馬屁，依舊說：“那我現在算是給你機會，你應該好好把握。”

喬盛意做作地彎著眉眼出笑容：“那封先生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嗯。”他模樣縱容，仿佛喬盛意提什麼他都會答應的模樣。

“我這個人愚笨遲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封先生當面指出來。”

別都打車走了又在背后使招，浪費十多塊打車費。

封臨一笑：“我不是說過嗎？”

喬盛意：“啊？”

封臨：“對捐贈人態度好一點。”

喬盛意再次拿出僵的假笑：“明白了封先生，你真是一個善良的人，孩子們聽說要換新設備都很開心，他們會把你當榜樣的。”

封臨戲謔一笑：“喬老師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