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莊嬤嬤回。
江心棠不由得蹙眉。
“王爺是龍子,份尊貴,又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疼,他的生辰宴自然要隆重地舉辦。”馮若惜想撐著起,但是實在沒有力氣,又躺到了床上。
江心棠聽到聲音,抬眼問:“你要干什麼?”
馮若惜有氣無力:“王妃進府不久,對這些事都不悉,還是卑職來辦吧。”
江心棠合上兩本簿子:“你都沒辦法下床,這事兒給我和莊嬤嬤幾人就行了。”
馮若惜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可是——”
江心棠雖然不喜歡馮若惜,但和暫時也沒什麼仇,這個王妃理應對王爺的生辰宴負責的,于是道:“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會派人來問你的。”
馮若惜沉默一會兒,一臉無奈:“那王妃一定要來問我。”
江心棠點頭:“你好好休息吧,這兩本簿子我拿回去看。”
“是。”馮若惜弱地應。
江心棠轉走了。
莊嬤嬤跟著出去了。
馮若惜一反剛剛弱不能自理的樣子,角輕輕上揚。
綠屏看出來江心棠的慌:“姑姑,王妃沒有辦過生辰宴。”
馮若惜不屑道:“莊子里長大的,跟著一群下人學了些賣乖討巧的本事,巧得到了王爺、皇后的一點點好,就覺得自己有本事的。”
“應該有點本事的。”綠屏接話。
馮若惜不悅地瞪向綠屏。
綠屏嚇了一跳,連忙解釋:“姑姑你看,你兩次把掌事權都擺到面前,都沒有拿,總覺得心里是有點數的。”
“那是害怕皇后發難。”雖然江心棠除了得到謝景熙、皇后的喜歡外,還功掌管勤行院、有理有據地罰了常嬤嬤等人。
但馮若惜依舊認為是莊子里長大的,沒什麼本事,靠的是運氣和一些小聰明,一旦遇到大事,必然原形畢。
綠屏了影響,也這樣認為,道:“背后肯定有人告訴,不能隨意接掌事權。”
“估計是汪嬤嬤說的。”
“汪嬤嬤和宣平侯府莊子里的那些下人也沒什麼兩樣。”
“是啊。”
綠屏跟著就道:“那王妃肯定會辦砸王爺的生辰宴,到時候在王公貴族面前丟了臉,王爺、皇上、皇后娘娘不但討厭,還會降罪于!”
馮若惜笑了。
綠屏又擔心地問:“到時候會不會牽連到我們?”
“我在生病,皇后娘娘頂多責怪我兩句,可是江心棠就……”到時候江心棠的行為坐實了出、經歷都不好,促使也上不得臺面,想要在王爺、皇上和皇后面前再翻就會難如登天。
綠屏高興道:“到時候馮姑姑再出面,給王爺好好地補辦一場生辰宴,用心用意的生辰宴,二者比較之下,相信陛下、皇后娘娘和王爺都會喜歡得不得了。”
馮若惜喜悅的眉眼都彎了起來:“確實如此。”
“那最近這些日子王妃要是遇到不懂的地方,向馮姑姑請教,馮姑姑說實話嗎?”綠屏問。
“自然說實話。”馮若惜志得意滿道:“不過,我說了實話,也沒有能力辦好。”
沒錯。
銳王爺的生辰宴,僅次于陛下、皇后娘娘和太子幾人,別的不說,僅僅請柬都得寫一堆,江心棠一個在莊子里長大,進個宮都會張的人,肯定不行。
綠屏就等著江心棠辦砸。
江心棠的確頭疼謝景熙生辰宴,但不是知難而退的人。
回到勤行院后,就把兩本簿子仔仔細細地看一遍,喊來莊嬤嬤詢問一通。
不想犯錯,便要延續往年的生辰宴,給謝景熙辦一辦。
莊嬤嬤提醒:“王妃,王爺去年的生辰宴就沒有辦,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今年要辦的隆重一些。”
“母后說隆重一些了嗎?”江心棠摳字眼。
莊嬤嬤道:“那倒沒有,只是去年沒辦,今年總要比往年好一些,不然也說不過去。”
“你說得有道理。”江心棠陷沉思。
莊嬤嬤輕聲喚:“王妃。”
江心棠向莊嬤嬤:“何事?”
莊嬤嬤提醒道:“王妃,得給王爺的親朋好友寫請柬了。”
“這麼早就寫?”江心棠問。
“王爺的親朋好友多是貴人,平時里迎來送往比較忙,提前遞請柬給他們,也可以讓他們有時間備禮和參加宴席。”莊嬤嬤道。
江心棠點點頭:“給哪些人寫?還是簿子上的人嗎?”
莊嬤嬤道:“這個需要問一問王爺。”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
“是,老奴告退。”莊嬤嬤離開勤行院,見了馮若惜,將江心棠什麼都不懂的況,告訴馮若惜。
馮若惜聞言笑笑,安心地躺在床上養病。
江心棠則是合上兩本簿子,從東間出來,抬步走向西間,繞過屏風就看到福全正在給謝景熙按。
還沒有出聲,謝景熙倏地扯過一旁的被子,將雙蓋的嚴嚴實實。
福全嚇一跳,連忙站起來,轉頭看到了江心棠,忙行禮。
謝景熙不悅地向江心棠。
知道他不許別人看他的雙,江心棠便道:“我沒看到你的。”
謝景熙面稍緩,語氣還有些不好:“你進來做什麼?”
江心棠本來想嗆謝景熙一句,但看到福全在,得考慮謝景熙的面子,便道:“我有事和你商量。”
福全很有眼力見,忙行一禮,走出臥房,順便將門關上。
謝景熙問:“什麼事兒?”
江心棠看向謝景熙道:“王爺,你的生辰快到了。”
這是闔府都知道的事兒,每年都有人告知,謝景熙沒什麼地應一聲。
“還請以前的那些親朋好友嗎?”江心棠問。
謝景熙低頭思考。
江心棠見狀,也不打擾他,順勢坐到桌前,倒一碗茶水,喝了一口。
謝景熙抬眼向江心棠,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江心棠道:“你若是記不得哪些人了,我有簿子——”
“你真沒看見我的?”不待江心棠說完,謝景熙搶白。
江心棠懷疑自己聽錯了,問:“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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